“所以这是……苏凝雨的梦境。”
“原来,故事的穿梭线之前,苏老爷子唯一的孙女也就是苏凝雨一直下落不明,流浪在外。”
“怪不得,……父亲回去找她,想必,从年氏未续香火时这两位名震江湖的大人物就已经熟债累累了。”
一处处回廊,悦耳的铃铛清脆,荷花微露尖尖角,姹紫嫣红还故乡。
各种名贵药材在一块块药圃里摆烂,今日春光颜色好,眼见着长势喜人。
瀑布、假山,每一座亭周围都绕着小桥流水潺潺,园子被修整得整齐,瓜果蔬菜补上一层不染人间烟火的滤镜。
这里的环境分外的令人眼红,着实得花费价钱和心思才能有这等一比一的效果。
普天之下,也只有当时的年氏,才有这般风光了。
年崽一边观望,一边叹为观止,同时,对于未来,她唏嘘不已。
她的脚刚刚踏入不知名的地方,下一秒,画面立刻斗转星移般变化。
海面鱼拍打着浪花,在年氏府邸这片圣地上卷起一阵又一阵的狂风骤雨,忽而雷雨将至,海浪突现,不知从何时☁️密闭起来,将这里环绕。
长须树被连根拔起,年崽在书上读过,这种活了将近一千年的长须树绝不会轻易被拔起,他们是年氏内宅的看家护卫,这里一定也被施了许多法阵。
“怎么会?”
年崽的眼睛才看到那画面上的人一眼,就被无情的浪拍打下去,她知道也许自己没机会了,索性憋着一口气迎刃而上,直接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借着拔开刀的劲儿一下子把眼前的浪切成两半。
“我去,这沈元颂给的,还真是好东西。”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年崽已经看到了苏老爷子在呼救,看见了他怀里抱着不知所措明显受到惊吓的苏凝雨,看到她素未谋面未曾相识的母亲父亲。
她愣怔了。
浪花拍打着她惊愕的面孔,将她淹没……
画面再次切换到生命流转之际,年崽已经醒了。
年沅我……[口干]我咳咳咳
温停恬:年小姐,喝水。
温停恬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顾不得害怕,年崽一口水灌进喉咙,获得新声音。
年沅我,睡了多久?
她觉得自己脑袋浑浑噩噩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不好听了。
温停恬:整整一天一夜了。
温停恬比较害怕,她还见过身体如此刁钻的人,在她昏迷时,怎么给喂药也不张口,用法力逼着她也只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却不曾开口。
她在沈元颂面前紧张得以为她要死了,没想到守了一天,人又突如其来的醒了。
温停恬:你体内的功力太霸道,它在逼你。
温停恬:你别用力,我用银针帮你调理。
年沅
年沅
年沅
委屈三连,一个比一个茫然。
年沅那个……【惴惴不安】,温小姐,你也要去白川都吗?
注意:我才知道,那个叫惴zhui惴不安四声,我一直以为揣chuai揣不安,虽然不是一个字,但好像不太一样……🌚🌚
温停恬是大家闺秀出来的姑娘,在咸宁时两人有过一段交情,已经从点头之交晋升为可以暂时口无遮拦的姐妹。
只是剧情改编得太匆忙,沈元颂的心情和主意年崽都拿不定主意,遂要适当和她保持社交距离。
温停恬明白年沅的用心,而没有点明,也不过是不确定为何和预想的不一样——难道她也加入了沈元颂的阵营?
温停恬:不,我只是现在随行。
温停恬:过了一阵子,【看外面】风雪载途时,我就要走了。
年沅(也不知魏琛,如何了。)
两人齐齐望向外面,看天,看雪花纷飞洋洋洒洒,看绒毛飞絮,乍暖还寒,盼望着,也等待着。
温停恬:年姑娘【温柔是水】,我教你几招医术吧,既我去不了白川都,那里危险重重,你也要千万小心。
温停恬:(千万,千万不能,被谢犹玉得手啊——)
年沅好,好啊——(怎么感觉,这些人,瞒着我做了一件大事呢?)
行走江湖,年崽见过了苏氏的世外桃源,见过了年氏的柳暗花明,见过了楚氏的纯洁质朴,见过了温氏的温柔大义——
但她还没去过很多地方——
还没去过沈氏的长安,那里潇潇洒洒,应是诗人的天堂,也是一个创作的风水宝地。
还没去过谢氏的洛阳,那里风流天下,牡丹闻名天下。应是好酒好菜应有尽有,应是江湖人士匆匆已久。
还没去过远方的童氏,擅琴擅画的童子清,还有他的快乐一家人,她还没应约拜访。那里应该还有很多,她不会的,不懂得,可以请教。
还没去过太多地方,没了结陈姐姐的旧案,没亲眼看那个桃花仙人和他的凡尘爱人成双成对,没下完和苏凝雨的另一盘以天下为棋。
仍有太多太多人,太多太多事她没做。她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却没能了结自己的江湖恩怨。
可她觉得来不及了,快来不及了,进了白川都,发生什么都是未定,谁会死,谁打算好了活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能做。
时间越来越快了,路也越来越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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