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王辉

鼻青脸肿的赵英杰，坐在长椅上，眼睛紧盯着给他上药的人；天控拿着棉签，蘸了下药瓶里的药水，在他脸上，小心翼翼地涂着药水。看着一身邪煞的天控，赵英杰有些迷惘。

“好了，等过几个小时后，脸上的淤青，就会消除的。”

柔和的声音，让赵英杰更加困惑。天控看到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自己；思索半刻后，朝赵英杰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赵英杰猛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疾步走到天控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赵英杰上下打量着天控。

“我不明白，明明有这么强大的邪煞，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天控看了一会赵英杰，轻声说着：“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有几率选择，并不能用一个称号，定义某个人的一切。”

赵英杰看着天控从他身边走过，过了许久，情不自禁喃喃自语：“做或者不做，坏或者好，不能因为别人的定义，自己也跟着他们的定义，看待他人。”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天控，再次自语：“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算个屁的伏魔师。”

将兵器放好后，看向海边，心里默念着：“无论何种生命，有恶亦有善，我一直随着他人的定义，去降妖除魔，从未有过自己的主见；有因必有果。”赵英杰面朝大海，微微一笑，顿时豁然开朗。

一回到江陵城内的赵英杰，立马全城找叶子的踪迹。自己的师妹也在这时，跑到他面前问着：“师兄，你找那个叫叶子的女孩，要做什么？”赵英杰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告诉她。师妹看到师兄居然能隐瞒起来，突然问着：“师兄，既然不是关于政策的事情，应该是感情上的事吧？对不对？”

江陵城可以隐藏起男女感情的事情，但不能隐藏关于江陵城的秘密，以及蓄意谋反的人。每天的人脑记忆提取，还是必须接受，提取员不会在意他们的儿女情长，若涉及政策或者危害国家安全的信息，一旦被发现，就地正法，绝不轻饶。

“师妹，我喜欢那个女孩子，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想用自己的一生一世去呵护她；所以，在她面前说过；等我把孩子救回来后，娶她为妻。”

“师兄，既然你已经有了要娶对象，那我能做你的小妾吗？我也喜欢你。”

“不行，我们江陵城只能娶一个，多娶的话，会与新颁布的法规起冲突。”

师妹转了下脑子，拉起赵英杰的手：“师兄，我们现在就去见君上，和他说一下，能不能修改一下这种制度。”

赵英杰没有说话，和师妹一同前往青枫的居住地。

两人，刚来到青枫居住的地方，师妹抬头一看，君上居然住在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里；与百姓住的房子毫无差别。

天姬正帮青枫整理文件，其他大臣，在不停地看着各区域呈上来的资料；几个戴眼镜的女孩子，在修改着书籍上的字。青枫则坐在一张长椅上，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各种书籍，以及各种文献。

师妹进来后，刚想说话，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猛地转身，拉起师兄的手，走出门外。

赵英杰有些诧异看着师妹；不是说好了，来找君上的吗？怎么才刚刚进去，还不到十秒钟，直接把他拉到外面来了。

“怎么了？”

“我觉得君上是对的，我觉得一夫一妻制，挺好的。”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师妹朝前走去，看着前方的行人，缓缓说着：“我们这个国家的法制，就是人人平等。如果，我成了你的小妾，那么就会打破人人平等的说法，制度也会因此分崩离析。”

赵英杰听到她的分析后，突然觉得师妹，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不会因为个人的私欲，去破坏整个制度。

“师妹，我现在明白了。我第一眼见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是我的欲望占据了我的心房，才会让我对她说出那种话。”

师妹看向自己的师兄：“师兄，我们得向君上学习，不能把那种心思放在心上，再说了，我和你也不过十几岁。”

“对，我们不能为一己私欲，打破君上订下的规则，更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抛弃所有人的成果，我们是一起的，不是个人的。”

站在远处的叶子，听到他们的话后，心中有些许庆幸；庆幸自己不用嫁给他，更多的是惊叹；惊叹他们两个年纪轻轻，就懂得顾全大局，以及感情上的事，需要循序渐进。叶子身后的天朗，轻轻抚摸着叶子的脑袋，感叹着：“叶子，看到没，这就是真正的人人平等，就算放到外面的现代世界，依旧存在小妾这种现象，谈不上真正的平等，怪不得江陵城里的规定上说着，不能提及衡量二字。”

“实话实说，心中不存在任何强求，若存在一念强求，即是衡量出现；人脑提取记忆手段，果然逆天。”叶子一边感叹着，一边拽紧天朗的衣角：“众心一致，牢不可破，独霸天下，众心难衡。”天朗一听她的话，笑了笑。

“这是张先师告诉我的，他说；这话原来是天控说的。原来的话是这样的；众心一致，堪比天神在世，独行天下，众心难衡。”

天朗听到是自己弟弟说的，一下子哈哈大笑着：“这臭小子，居然比我还有文化啊，哈哈哈哈哈哈。”

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神吕布，如今不仅武艺超群，对于各种兵法、阵法也了如指掌，在别人面前，也显得十分谦虚；完全是一个崭新的吕布。

“奉先，我想讲一个故事给你，你要听吗？”

奉先在天控身旁坐了下来，轻声说着：“师傅，你说。”

（很久以前，有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对于各种敌人，全都不放在眼里。他四处带兵征战，却没有自己的领地，被人称为流浪在各地的幽灵。不过，他对自己的手下，还是很关心，有个人，见他一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想让他和自己合作，一同打下一片天地。

将军带领自己的部将入住后，整日以以往之恩，比较当前的形式，久而久之，总觉得自己的恩情，大过留他居住的人，心魔越来越大，甚至觉得，那个人根本不配居住在这个地方，完全忘记，当初自己带着自己的部将，四处流亡。

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告诉他，不要那么想，他就不会走上那条路了。）

坐在一边的奉先，看到天控没有继续说下去，赶紧问着：“师傅，后来，那将军是不是谋反了？”

（他心中的心魔，被各种利益越拉越大，直至完全占据他的心房，事后又以那人部将喝酒闹事，作为借口，起兵谋反。一路势如破竹，直接占领那人居住之地。）

“师傅，这种就叫做恩将仇报吧？”

“如果，他要用以前的因果，来和后面的作比较，着又叫什么？”

“以益驱策。他的做法，好像师傅说的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的言行举止，足以证明他最终的结局。师傅，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就算武功再厉害，早晚要与天下人为敌，他这是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听到奉先这么一说，天控沉默良久。

过了好长一顿时间，天控问奉先：“奉先，如果那个将军的结局，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忘却一切记忆，失去一切力量，但能返老还童。第二条：死去，成为冥界下面所有亡魂、幽灵的口中食，直至灰飞烟灭。你选择哪一条？”

奉先拧紧双眉：“向他这种恩将仇报、以益驱策的人，我不想救；为了自己的利益，踩踏众生，往上攀爬，有什么好救的。”

天控再次说着：“那不得不出手之时，你该怎么选？是让他魂飞魄散，还是让他把以前的记忆和力量全部清除？”

奉先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选了第二条：“师傅，你和我说过，以利驱动，嫌隙再生，尔虞我诈，再起刀兵；兴，百姓苦，战，百姓苦。天下人皆为利往，分分合合。从古至今，唯有一人，不计百年基业......唉，师傅，到底是什么，让那些东西出现在他们脑海的啊？”

“存在，以己身丰功伟绩，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

“那，普通人岂不是无法证明自己。”

“平平凡凡即至高之意。奉先，越想证明自己，就会出现衡量一词，一旦出现衡量，就会出现天平秤，出现天平秤，就会以各种形式判断或高或低；如果，在这基础上面添加物品或是金钱，又会出现不一样的情况；物品或者金钱越多，天平秤就会往那边倾斜，如果，把物品和金钱，换成了人，这一对比，就会出现不平等的一幕。”

“师傅，我现在明白，你之前和我说的话了；众心一致，堪比天神在世，独行天下，众心难衡。就算有人达到最高处，永远无法满足所有人，心中的不满，会久而久之，变成可怕的欲望，为了推翻之前的政策，宁肯再起刀兵，就算上面的人压制下来，但是，依旧有无数个不满的声音。若是，由全体一起商议出来的结果，那就会稳定很长的时间；毕竟这是所有人一起参与的成果，而不是某些强大势力，想出来的，就算让他们，让民众一起想办法，最终结果和他们肯定有出入，这回不是民众有想法，而是他们有想法，所以，独行天下，众心难衡。”

天控既没有笑，也没有对他夸赞，而是站起身，望向远处：“奉先，明天你去一趟集市。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奉先一听，瞪着自己的眼睛，双手抱拳：“是，师傅。”从来没有去外面看看的奉先，突然得到师傅的允许，早已按奈不住，急忙跑回自己的小屋，拉开橱柜；这个柜子是灵韵和天控一起打造出来的。

靠在门上的于吉，看着奉先穿得一塌糊涂，摇摇头，走到他身边：“吕布，你知道你师傅，让你去的地方是哪里吗？”奉先皱着眉看了一眼于吉：“难道你知道？”于吉瞪了他一眼：“不是这样穿的，去外面的世界，不要穿这种衣服。笨手笨脚的，来，看我怎么穿。”

外边的的天控，看到于吉带着奉先走了出来。自己走到他面前，帮奉先整理了下领带：“明天到外面去的时候，就别用真名了，随便想个名字。”天控又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记住了，如果遇到那种拿着很奇怪枪支的人，赶紧跑。咦？扣子怎么换位置了？”

一边的于吉，突然狂笑。天控仔细一看，奉先的衣服，居然穿反了。于吉笑着笑着，突然被天控白了一眼，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远处的灵韵，看到天控那样，无奈摇摇头：“为什么对这个吕布这么好？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

灵韵瞬间闪到天控、奉先身后。天控一看到她，急忙叫她过来：“灵韵，你明天陪他出去一趟吧？”灵韵看了一眼奉先：“可以啊，不过，你得给我一个拥抱。”

“那算了，你明天别去了，留在这里吧。”

“你！”灵韵想了下，独自走到一边，一边走一边说着：“晏薇姐姐需要8000年后，她才能回得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刚说完，灵韵心中骂着自己：“灵韵啊灵韵，你是一个智能人，怎么可以与旧时代人类，发生感情呢。”转念一想：“要是发生感情了，会不会和她一样，被捉回去给拆解了。”

身后的天控，突然跑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轻声说着：“灵韵，你不要乱说啊，她怎么可能会去这么久呢？一定是你在乱想对不对。”

灵韵再次甩开他的手：“天控，虽然你今年也才两岁多，但是，你是一个拥有成人身躯和成人大脑的人，不要在别人面前，随便拉我的手。”

天控收回自己的手：“好吧，那我以后，都不再碰你的手了。”灵韵一听，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

现代世界。

王辉花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终于找到晏薇家的地址。

王辉开着自己的限量豪车，来到晏薇家门前停下。刚下车，就看到一名男子，也开着豪车过来，停在对面。云烟从车上来，看到王辉后，不禁皱起眉头；立马把王辉误认成是晏薇喜欢的那个人。王辉从没有见过云烟，只是知道他的名声很大；名声越大，王辉越懒得去了解，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有人能在赛车上赢过他，那个人才值得关注，其他根本没有兴趣。

云烟主动走到王辉面前：“小子，我劝你离开薇儿远点。”

“哈？你谁啊？你让我离开，就离开啊？”

“开个价，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王辉上下打量着云烟，又看到他一脸的憔悴，仰天狂笑：“打脸充胖子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会稀罕你那些钱？”

云烟也看了他一眼后：“你就是王辉吧，你这张脸我见过。”

“嗯，算你有点眼力见，知道本大爷的名字。”

“既然如此，那我们赛场上见，如果我赢你了，以后都不许来骚扰薇儿。”

“哈哈哈哈哈哈，就你，看你这小身板，还想和我在赛场一较高下？你输定了小子。”

“还没上场，胜负未定。王辉，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和我之间，谁的车技更胜一筹。”

“你要是输了，也不能来骚扰晏薇。”

两人一同坐回自己的车上，站在二楼的晏薇，从窗户看着他们的对决：“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玩车，那我来陪陪你们。”

晏薇刚转身，两辆车极速从下面飞过。晏薇走到透明车门前，看着里面机车身旁的一辆二手车。

宁静山路间，被急促的呼啸声打破。两辆车在下寨的山路里，极速奔驰着，每一处山腰处的拐角处，云烟在内，王辉直接双轮侧起，与云烟的车并列弯过。

“这小子，果然有些本事。”云烟心中惊愕，别人做不到的刀片极速转弯，他居然可以。王辉熟练地操控方向盘，看另一边的云烟，顿时嘴角上扬，内心说着：“下一个弯道，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特技。”

两辆车并列直行，王辉见到下一个拐角马上要到，突然一脚踩油门。云烟一脸的疑惑看着后视镜，云烟看到转弯处，依旧在最里面快速掠过，刚掠过。王辉的车，突然出现在山墙边，向壁虎一样，从上面掠过云烟的车顶。

“尼玛，这是人能开出的特技？”

王辉和车一同降落地面，王辉行云流水般地操弄着方向盘、摇杆等一切手动仪器。王辉的车，瞬间和云烟的车拉开五百米左右。两辆车陆续抵达宽阔的高速路，王辉早已把车头调回，等着云烟的车。一看到云烟的车牌后，王辉眉头一皱，心中惊愕：“这不是云烟的车吗？”

王辉再次四驱原地调头，等云烟从自己窗前过去的时候，王辉心中不敢确定，那辆车上，到底是不是云烟，如果自己赢了，云烟绝不会放过他，输了，自己就没有机会见到传闻中的那个人了。王辉在高速路上，不敢超他太远，也不敢落后于他，几次靠近云烟的车，想确定一下，车里面的人，是不是云烟本人。

憔悴的面庞，看起来根本不像公子哥。还在疑惑的时候，一辆红色的小车，在他们两辆车中间快速掠过。

“我靠！”王辉和云烟异口同声地口吐芬芳。

红色小车，刚掠过他们，直接把他们甩开六百米的距离。红色小车里，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头盔也不戴，熟练地掌控着方向盘。云烟看到红色小车后面的车牌后，居然笑了。

王辉想追上去，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远处的红色小车，在闪电般移动着。

“尼玛的，有这么快的车！”

晏薇在红色小车里，将时数开到最快，在其他车辆身边，就是一黑影飘过，在几辆大卡车面前，直接从大车底盘飘过，底盘低的，直接垂直爬升，在大卡车上，边缘处，快速掠过。仅剩两秒的绿灯，一秒之内嗖的就飞了过去。

王辉看到那辆红色小车这样子，直接把车停下，下车把头盔摔倒地上：“尼玛，不比了，世界上有这么快的车？”云烟看到王辉停下车，再次把车开回王辉那里。

云烟下车来到王辉面前：“那红色小车是晏薇的车，刚刚是她在开，我们继续。”

“一个赛季内，我遇见两个变态了，不比了。你去泡你的薇儿去吧。麻蛋，一个赛季内被人超车两次。”

云烟伸出左手：“王辉，你确实了不起，我云烟很高兴能认识你。”王辉听到云烟两字，瞬间就像被五雷轰顶一样，愣在原地，久久不敢说话；内心在想着：“完了完了，他真的是云烟，之前我还对他那样，这回真的凉凉了。”

王辉突然朝着云烟连声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云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得罪了您，求你不要制裁我们王家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您啊。”王辉几乎要跪下求饶了，云烟才握住王辉的手：“王辉，不用这样，你的车技，确实比我强。我想让你到我们新的舰队当舰队队长，你觉得可以吗？”

“舰队队长？是那种可以飞出太阳系的舰队吗？”

云烟点点头：“是的，你愿意来吗？”

王辉回想刚刚那辆红色小车，立马抱拳：“云总，这个队长我当定了，有没有队长专属私人战舰啊？”

“有，只要你来；你想要什么，我让人给你造出来。”

王辉伸出手握住云烟的手，云烟看了看向晏薇的方向，又回过头说着：“从今以后，不要叫我云总，叫我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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