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气派。”雷母自从上了熔岩岛就不住的感叹。
温钟韵三番觉得自己听错了,转头欣赏了一下这到处流淌着岩浆的熔岩岛。
除了吓人就什么也没有了,和气派完全不沾边。
而雷公全程在她身边护着,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去。
雷母绕着法阵走了几圈,“看来着劈一下还不顶用,得劈好几下”。
温钟韵:“... ...”。
见温钟韵僵在原地,雷公解释道:“不会把雷劈到你身上,往法阵上劈就行了”。
温钟韵点点头,暗自松了口气。
随后一道刺眼的雷电从上空直直劈下,与法阵发出的光芒在相击时短暂交辉。
熔岩岛似乎经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冲击,轰隆隆的晃了晃。
接着又是几十道天雷自上劈下。
法阵在天雷密密麻麻的冲击中,露出了几道裂口。
温钟韵强忍着腿软要坐在地上的冲动,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几道裂口。
刹那间裂口上方飘出一丝金色的灵光。
只是那灵光很微弱,让人难以察觉。
接着法阵的其他地方也裂开了口,溢出缕缕灵光。
灵光似乎感应到了自己的主人,迅速的飘向温钟韵。
又是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然后极快的速度进入回忆。
之前夹杂着岩浆的墙壁消失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看不见尽头的天梯。
温钟韵一步步的走上了天梯,身上捆满了铁链,素衣也被血打湿。
他的眼前不断的闪过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一个平常的晚上,他一如既往的帮薛久安顺鲛鳞。
薛久安忽然抓起他的手塞了个东西,是片鲛鳞。
这片鲛鳞生长的位置比较特殊,只要取下一片,鲛人的身上就会留下永久的印记。
这片鲛鳞可以预示鲛人的生命,上面的灵光越亮说明鲛人越健康,一旦鳞片上灵光散去,说明鲛人已经死亡。
鲛人一般会把这片鳞赠给自己的心爱之人。
温钟韵并没有多感动,更多的是不安与担心。
薛久安那晚格外的安静,离开的也格外的早。
在离开前,他也没有告诉温钟韵自己的病。
薛久安的这个病,只有一种治好的办法,但必须要杀了温钟韵。
他心知肚明自己无论如何也对温钟韵下不去手,后来也就放弃了。
他越过屏风,环过温钟韵的肩将他拥住。
“阿韵,之前你救我回来的事,后悔吗?”
温钟韵没有听清,于是又问了一便。
薛久安只是将他拥的更紧,“反正跟你回来我不后悔”。
“吱呀”,门被轻轻的关上,薛久安靠在门后望着夜空发了会呆。
他不想离开,但他更不愿死在心悦之人的面前。
温钟韵躺在漆黑中,手里紧紧握着鲛鳞。
鳞片上的灵光已经很淡了。
天亮了,鳞片上的灵光已经全然散去。
温钟韵盯着鳞片好长时间,他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脊梁感到麻木才移开目光,接受这个事实。
他死了。
温钟韵这样想着。
他回想起薛久安曾对他撒娇时说的话。
“我才舍不得走呢,巴不得一辈子都粘在你身上。”
他歪着头靠在墙上,叹道:“说好的不走呢... ...”。
良久,一滴泪珠滑过面颊。
他睁开眼,眼神却冷漠至极。
短短几年,这有着百态的世间已然让温钟韵觉得肮脏不堪。
温先生和薛久安让他尝到了温暖与温柔。
可现在那仅有的净土随着他们的离开而消失。
广宁镇的上空的宁静被一阵龙吟声打破。
一条巨龙盘旋在小镇上方,那龙身长万丈,浑身绕着黑雾,狰狞可怖。
巨龙盘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冲向镇子中央,镇民们反应过来,停止了欢呼,立刻四处逃散。
巨龙疯狂的摧毁着广宁镇,它似乎失去了意识。
眨眼间广宁镇成为了一片废墟。
突然天边出现了一道金光,随之飞出一只黄鹤,鹤上驾着位姑娘。
那姑娘相貌清冷,周身气场仿佛被冻结。
只见她挥起法杖,一道巨雷便击向巨龙。
巨龙被天雷击到地面上。
随后数万道天雷齐齐劈下,形成一条烧红了的铁链死死的捆住巨龙。
巨龙倒在地上,挣扎,无果,化成了人形。
姑娘冷冷撇了眼被困在雷阵中的温钟韵。
开口道:“昊,下凡历练,因恶性未除,使之生灵涂炭。我等奉女娲娘娘之命,前来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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