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法师 老九门—14

等到了地方，我才发现张启山是带我来听戏的，我们一边向戏院走去，张启山，一边向我介绍：“绮罗，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戏，听说这是从北平来的，是北平最好的戏班子了，所以我就想着请你来瞧瞧的。”张启山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生怕我会不喜欢。我心里甜甜的，我和我阿玛一样喜欢听些戏，他一直是知道的，说的话倒是谦虚。我面上也是傲娇的说：“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听些戏。”

我一句话点明了，张启山也是耳朵通红，眼睛躲闪乱飘，不好意思地说：“你，你，你喜欢就好了，我们赶紧进去吧，一会儿就该要开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进去，语气间颇为慌乱害羞。我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幅模样，毕竟现在的他还是个青葱少年，脸皮还是很薄的，还看不出来以后那个张大佛爷一脸威严的样子。

我一边看着他，一边和他一起进了戏院子里，我一脸坦坦荡荡，他倒是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但又怕在我面前漏了怯，也是僵硬的挺着小身板，火急火燎的带着我去了包厢，活像后面有鬼追似的。看着他这样，我也是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吓到他了。

不过这次来的也是值，这戏唱的的确好，身段也好，这嗓子也是没话说的。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 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

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

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

不觉来到百花亭”

这一曲《贵妃醉酒》唱的人如痴如醉，恨不得入了戏去，看看这风华绝代的杨贵妃。

旁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了，我自然是听得心满意足，更是按了规矩给了许多赏钱。这一场戏我听得满足，对着张启山更是和颜悦色，温声软语。张启山也是看着我高兴的样子，开心的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我们看完一折戏，又去了后台看了唱戏的人，夸完以后，才出去了戏园子。我们这出去以后，也是在街上逛了逛，临近傍晚，张启山这才依依不舍的送我回了家。看见我进了家门以后，他这才转身上车离去。

我回到家里也是一脸开心，我阿玛和额娘也是笑眯眯的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了张家小子了，我一时间被问的有些羞涩，也是咬着这嘴唇，半晌才低低的应上一声。

没想到我阿玛和额娘倒也是支持我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对他有心，就大胆的去追，人生在世，岂不是求个逍遥快活。我一时间被说的也是羞红了脸，只是低着头吃着饭。

用完晚饭以后阿玛把我叫去了书房，进了书房以后，阿玛也是语重心长地说：“绮罗啊，你是不是真的对那张家的小子动了心呐，要是真心就跟他培养培养感情，要是真的成了，到时候我就舍下这张老脸去和他父亲谈一谈你们的婚事，要是这张家小子让他父亲来提亲，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咱们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的！”

我被阿玛的这一番话说的也是有些害羞，当即胸有成竹地回道：“嗯，阿玛放心吧，他对我自然是有意的，到时候肯定是他们家来我们家提亲的，不过我这身子怕是……”我虽然高兴，他对我有意，但想到我的身体也是顾虑重重。

我阿玛听着我的话也是不急不慢的说：“这有什么的，到时候如果他比你先去世了，你就换了一个嘛，这人生在世就是求一个逍遥快活，虽然现在也是个乱世，但也没有理由不给我们家绮罗追求幸福呀，说不定到时候张家那个小子过世了，已经就是一个太平盛世了，正好你再找一个！”

我也是被阿玛的话给惊到了，毕竟我的印象里阿玛虽然开放，但总归是个八旗子弟，没想到阿玛为了我，竟然想做到如此地步。我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羞涩，也是问：“阿玛，这样您不会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这辈子也是刚刚动心，况且，我觉得他应该活得挺久的吧！”我也不能明说我知道张起山可以活得很久，也只能含含糊糊的说，他看着像个长寿之人。

我阿玛听着我的话，确实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摸着自己蓄了许久的胡子说道：“太久，他能活多久呀！再久也没有你久啊，他垂垂老矣之时，女儿你仍然青春貌美，怎么就不能找下一个了，这哪里叫水性杨花呀！你都陪了他那么久了，还不够啊！”

我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感动，听着艾玛的话也是甜甜地说道：“阿玛放心，女儿哪里是能亏待自己的人啊，女儿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要是委屈也是他受！”我阿玛看见我这一副娇蛮的样子，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说：“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女儿，那是万万不能是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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