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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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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心寒塑孽仇

第3话白蛇，皎月

话音未落，便从门外冲进两名身着墨蓝布衣的家丁。两人拱手向洪福海行礼：

“族长，有何吩咐？”

洪福海很是生气，索性挥了挥手:“把这逆子给我带下去！关禁在锁潮间内面壁思过三日！”

所谓锁潮间，乃偌大洪府中的一间暗室。室内阴暗潮湿，是专门用于关押“罪人”的。

“是。”两名家丁接令之后，便走到了洪少爷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

“请吧，少爷。”

洪浩辰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阴下了脸，缓缓地朝着房门走去。

此时，夜空黑云密布，它们将将皎月遮掩，不留一丝光亮。洪浩辰仰望着夜空，边走边自嘲道：“为自己的人生做一个决定，就…这么难吗？”说罢，他无奈地冷笑了两声。便在家丁的催促之下，走进了那阴暗而又潮湿的暗室之中……

……

九阴城乔府。

黑云渐散，皓月当空。光洒九阴，亮如白昼。渐入深夜，全城陷入沉寂之中，只有不时传出的几声犬吠划破这寂静的夜色。

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地关好了房门。她娴熟地悄悄从乔府的后门跑了出去，乔府后面不远处便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的章尾山。只见她肚独自一人来到章尾山脚，熟练小声地喊道：

“白鳞，白鳞。”

话音未落，便有一条纯白色的小蛇闻声而来。小白蛇对苇香没有一点儿防备，可能是太过熟悉的缘故吧。血红的蛇芯从它的嘴缝中吐出，并且发出“嘶～～，嘶～～”的叫声。

随后，一人一蛇结伴而去，最终若隐若现地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几个月前，苇香被一只背有黄斑的独眼野猫。在夜晚寻小白蛇看到了手上的伤痕。次日，那只背有黄斑的独眼野猫便暴尸于乔府后门附近。而在当日夜里的这一幕，令苇香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小白蛇的身上多了几道抓痕。这时，她才意识到独眼野猫的死与它有关。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原本想放生白蛇的苇香将它留在了身边，作为自己的“知己”。

而今夜，苇香与小白蛇再次来到距乔府不远的断崖。相传此崖曾乃烛龙所息之地，故有“烛龙崖”之称。她坐在了一根躺在地面的横木上，小白蛇也爬了上来。一袭冷风轻轻拂过，再加上这山夜的寂静，不免为这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她两手托腮，一脸惆怅地扭过头，向盘踞在一旁的小白蛇倾诉道：

“白鳞，今日我遇见了一位蓝衣公子。不知为何，自那以后，我时常想起他清秀的脸庞，我…是不是……”

说到这儿，她有些脸红。白鳞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趴在巨岩之上，静静地昏睡了过去。

“白鳞？白鳞？”

见小蛇不回应，她也只好自己“独自”欣赏这轮在黑云散去后的明亮的满月了。

……

九阴城北，洪府。

在洪府中那阴暗潮湿的锁潮间内，有一小块方正的天窗。当日夜里，黑云一过，皓月当空。一缕光亮皎洁的月光穿过天窗，照进了这阴潮的暗室之中，一滴滴浑浊的水珠断断续续地暗室的天花板上滴落下来。洪浩辰伴随着嘀嗒的落水声，抬头仰望这轮皎洁的圆月。他的心里有些不解：

为何我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为何我却不能自己决断自己的未来？为何那个有些天真，还傻乎乎的姑娘总会浮现在我的眼前？莫非自己……不，不会吧？

不知不觉间，他已然微微低下了头，蹲坐在了暗室的一角，蜷缩着并不断地发抖。叹息声在这间阴森的暗室之中不断地回荡，回荡……

……

次日，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