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看了看花满山点头:“娃儿不错,有此成就已接近道法一层了,若平时我会点拨你一下,但今日我有事没功夫理你!速离开吧!”
花满山一笑说道:“玄冥子前辈若平时我不会打搅你,还会虚心求教,但今日你把我几位长辈关了起来,我不得不来骚扰!我打不过你是真,但你也无法静心!我懂大道压胜的道理!”
玄冥子衣袖一挥,一股罡风向花满山卷去,瞬间飞沙走石,陆伯言离得有二十来丈远,仍不得不用衣袖遮住脸,并运起全身功力抵抗,但还是被罡风吹到半空落在十余丈外,他那四个手下早已滚下山去了。
定下神来再看花满山,只是在原地退后了一步,脸上还带着笑容呢,心里顿时惭愧异常,都是一脉相传,怎地差了这么多?
花满山再次开口:“玄冥子前辈,你想杀我必遭天谴,恐怕你也回不去了吧?”
玄冥子心惊,他刚才可是用了能在此界天地使用的最高功力,也就是接近道法一层的功力,仍不能伤及这个年轻人,看来他的判断是对的,这个年轻人已接近道法一层了?虽然他能在瞬间杀了他,可也正如此人所说,要遭天谴!
玄冥子摘下掖在腰带上的乾坤袋说道:“拿着此物迅速离开,不然我宁遭天谴也杀了你!”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你即知我的来处当知我有这个能力,不要碍我事快滚!”
玄冥子把手中乾坤袋扔给了花满山,又一挥手把陆伯言直接弄到半空落向山下。
花满山接过乾坤袋,身形一闪飞纵到山腰,并没着急打开乾坤袋,而是把乾坤袋掖在自己腰带上。
花满山从莫深讲述中大概知道了这个玄冥子的来处,他博学强记,在一个秘本中曾看到过一段话:天分三界,人界最低。各界自有天地之道,并不相融,有界壁相隔不可逾越,高界人携法入低界必被天地压制在此界范围内,若逾越必遭天谴,而后融入此界不得出。为防各界相残天庭故设界壁阻隔,使得各界不通,各界方得安宁也。
所以花满山有恃无恐的找了过来,就算不敌,也想见识见识上界来人有何厉害。
刚进灵山就听到了玄冥子自报名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此人是何方神圣,只好现身强出头。
玄冥子的袍袖一击,他用尽全力相抗,表面看很轻松,但实际上因他没有退后泄去加身的冲击,内腹已经受了伤,他不露声色强挺着,终于让玄冥子对他产生了疑惧,他知道玄冥子不是怕他武功,而是怕他纠缠不休。
花满山用神念探查了一下周围,这才张口吐了一口憋了半天的血,掏出药瓶倒出一粒师门大还丹放入嘴中,盘坐地下运功恢复。
他没有着急把乾坤袋里的人放出来,因为里面有个有孕的罗雁北,袋子打开如何能不让她出来?出来就是累赘不是?
花满山此时不能离开,他知道小师妹在哪里,上次他和大蟒小青一直到了山洞里面那个裂缝前,因为他过不去才让小青自己去的。
那个玄冥子是来找小师妹的,他怎能放手不管?他已辜负了雁北,绝不能让雁南在他眼前受辱。他是师门一脉大师兄!更关键的是他和蓝千叶都非常喜欢这个小师妹呢。
乾坤袋里,几人都在盘坐运功,虽然乾坤袋压制了他们的功力,但不妨碍他们在自己体内运功。
胖三眉头一皱骂了句:“臭小子!”
雁北接口:“胖前辈怎么了?”
乾坤袋是胖三炼化多年的的本命物,但在自己的本命物里面也是无计可施,可毕竟是和他心神相融的本命物虽然被乾坤袋法阵隔绝,他仍能够把自己的神念融进一些在乾坤袋上感知外面一些情况。
听到雁北问话就说道:“我们现在不在玄冥子手里了,在另一个人身上,我感知这人应该是花满山这臭小子!这小子气息有些乱好像受了伤!怎不把我们放出去也好帮他恢复!你说他是不是个小混蛋?脑袋拎不清!”
罗霸海几人都跳了起来,如果真在花满山手里,那他们就没什么危险,不过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放他们出来。
水漫天想了一下说道:“我想应该是这小子嫌我们出去碍事,他功力高一个人行动方便,他可能是要去帮小丫头!”
罗霸海说道:“不是因为这个,我们几人又会碍他什么事?他功力比胖三功力还高?顶多和我们相差无几,不是因为这个!”
雁北突然说道:“我知道,是因为这里面有我,他不想我受伤,又怕我碍事!”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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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言本想看看热闹,如果那两人两败俱伤,他就有便宜可占。
没想到那两人只对了一招,然后那个老道一挥袖子一股大力把他击飞到了半空。
受到这种罡风的打击当然不好受,他几乎窒息。好在他穿了一层特制的内甲,挡住了大半罡气,即使如此内腹也是翻腾不已,内甲也已破损。
他落在半山腰一个斜坡上,立脚不稳又向下滚了一段距离才停住。喘了两口气才慢慢站身来,可刚站定,就有一股危险的感觉临头。
像他这样了武者,周身时刻都有真气萦绕,危险临近自然会感觉到。
陆伯言迅速低头一个前冲,一柄长剑的剑尖险险没有刺中后脑,他身子一个急旋,旋身同时剑已出鞘挡开身后刺来的第二剑。
站定身子才看清刺杀者是一个蒙面男子,两只眼睛射出仇恨的光。
“老五是你?”尽管蒙着面,他仍然一眼认出李儒。
李儒扯掉面巾没有说话,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陆伯言从没把李儒看成对手,在他眼里李儒就是个面团怎么揉怎么是,李儒好色他当然知道,但李儒看罗雁北的眼光让他厌恶。所以那晚他选择让这个色鬼去做案,做替罪羊。
但今天他有些怕了,不是怕李儒的剑而是那双眼睛,他即使刚受了伤但也自信李儒不是对手。
陆伯言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哨子,这是一种特制的哨子,近处听声音不大,却能传信很远,他在召集手下。
李儒开口:“他们都死了,你在招魂吗?”
陆伯言放下哨子:“青山那十人也是你杀的?”
李儒没有说话,脚下一动一剑刺来,陆伯言一侧身不退反向前迈进,剑刃横斩,又是一招刀法。
他们师兄弟多年在一起练武,彼此间的招式都很熟悉,所以陆伯言另辟蹊径,把刀术融进剑招中,而且每一招都是针对自己门派的剑法。
他创立这些招数初始目的只是为了对付唐千山,那次比武一招见效心中窃喜,更加着重练习研究。
李儒果然难以防守,手中剑已刺出来不及回防,又没有练成金刚指,只能一个铁板桥身子向后仰去。
陆伯言得势不饶人,一招斩空随后又上前一步剑尖回刺。李儒此时身子半仰很难躲避,被陆伯言的剑尖刺入腹中。
但陆伯言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儒在被他剑尖刺入的同时也做了一个动作,左手抬起,一只袖箭从他侧面射入他体内。
陆伯言本来穿了特制铠甲,但这个铠甲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只防前后,两侧面是绑带,留有寸宽的缝隙。本是制甲人为防止穿甲的人体型不一而留的调整余地。
李儒显然知道这点,专找侧面下手,拼着受他一剑也要把袖箭射入。
一个照面就两败俱伤,陆伯言捂着右肋急退,李儒也挣扎站起,纵身向山下跑去,下山不用费力气。
陆伯言右肋袖箭射入处先疼后麻,流出的血是黑血,头一阵眩晕,箭上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咬开盖子,药还没送进嘴里,就倒在了地上。
李儒连滚带爬到了山下,还没等站起身来就看到了一双脚站在他面前,他能做的就是抬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大师兄……”最后一个字还在嘴中,头已离开了身体。
唐千山没有去看陆伯言,那个袖箭是他让李龙给李儒的。
唐千山迈步走下山去,不远处一个树丛后面传来一声轻轻的:“阿弥陀佛”的佛号。
三个月后国清寺举行新方丈就职典礼和法会,年轻的掌门身披大红袈裟宣讲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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