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北遭受吸血蝙蝠袭击的同时,妹妹雁南正在山洞里啃着肉骨头。
鱼婆并没在意她的那盆肉不见了,大概是以为手下端走了吧,她现在的注意力在肩头的伤口上。
那是一处剑伤深可见骨,鱼婆恨得咬牙切齿,若这处伤是被那几个老家伙伤的她到不觉得什么,可偏偏是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伤的就有点丢人了。
当时她正和那个老对头金鹰堡的啸天鹰胡啸山战的不可开交,两人对掌各退十步之际,被这个小畜生从隐藏的树后闪出一剑刺在她肩头。那时正是她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时候,才被这小混蛋得手。虽然她一掌把那个小混蛋击飞,但仍是恨恨不已。
鱼婆一边给自己上药包扎一边大骂不止,雁南趴在石台上终于听明白了,“啊,这老妖婆受伤了?还是被一个少年所伤?谁呀这么厉害?等我看见这个人一定请他吃最好吃的酱牛肉!”
雁南在石台上幸灾乐祸,远处隐隐传来喝骂声,凝神倾听还有鞭子抽打身体的声音。她想起刚才老妖婆和手下的对话,肯定是在拷问那几个被抓住的人呢。
雁南懂得这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鱼婆包扎好伤口,走了出来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骂谁,从墙上摘下一个葫芦掀开盖子喝了一口,盖上盖子把葫芦又挂在墙上,转身向洞外走去。
雁南把剑留下只带着短倭刀,跃下石台轻飘飘的落地,向洞口走去。
通往洞外那个直直的山洞被洞壁上的油灯照的通亮,雁南探头看到鱼婆的身影刚刚走出洞口,于是飞身疾驰藏身在洞口处一个石缝里。
这个石缝离洞口只有几步远,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山洞外面有大小不一的小石山,只有丈余高度到几丈高度,不远处传来的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伴着怒骂和呻吟入耳清晰。
雁南飘身出了洞口,藏在一个小石山后面,可以看到前面几根木桩上绑着五个人,年龄最大的那个五十来岁,还有两个和他差不多年龄,最边上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五个人都浑身是血,有一个彪性大汉拿着皮鞭正在抽打,“行了,我来问问!”鱼婆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一个黑衣汉子搬来一个藤椅,鱼婆坐了下来。看着年龄最大的那个老者说道:“淳于安你还不想说是吗?其实我只是想和你们合作才找你们商谈的,没想到你们竟打上门来,是你们犯我在先,就别怪我讨要利息!把图交出来,我放你们走!
那个叫淳于安的老者啐了一口说道:“妖婆子,你盗走了地图还在这里贼喊捉贼,把图交出来则罢,不交就等着金鹰堡来收拾你!”
鱼婆嘿嘿一笑:“金鹰堡算什么东西?我管你要图你倒赖到我头上来了?你们真的是到我这来要图的?”
淳于安冷冷一笑,“妖婆子!少给我装,我不要图到你这穷山恶水来干嘛?”
鱼婆霍的站起来问道:“哪天丢的图?”
淳于安啐了一口:“你三天前在在金鹰堡偷东西,问我哪天?你说哪天?装什么装?交出来万事皆休,不交死路一条!”
鱼婆笑了:“你现在命在我手里,还这么自以为是,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吗?不过算你命大我还得用你们的狗命去换图!”
回头吩咐:“先把他们关进水牢!给金鹰堡送信过去,让他们拿图来换!”
转身向山洞走来,雁南想再躲回山洞已是不及,急忙缩身藏于一个石缝里。
在山洞口鱼婆回身对身后一个中年男子说道:“那淳于安不像说假话,图真被盗了?”
中年男子说道:“如果他说的不是假话,那盗图的人还是冒充你去盗的图!”
鱼婆深思了一下说道:“不会又是那个臭丫头吧?怎么专和我过不去?”说完走进山洞,中年男子随后跟了进去。
雁南探出头来看了看,借着夜色掩护窜到另一个小石山后面,看那些帮众把金鹰堡的人送到哪里去。
所谓水牢就在离鱼婆山洞不远的另一个山洞,那些帮众架着那五个金鹰堡的人正往山洞里面走。
雁南游身上了小石山顶,在一个凹处伏身藏了起来,有些无聊便盘坐运功。
月光如水,柔光安抚了一切喧哗,当四野沉静在月光中变得安宁时,雁南缓缓睁开眼睛。
运用神念探查没有人走动,探出头去看那个水牢洞口。有两个帮众坐在洞口两侧抱着刀正在打盹。
雁南缓缓站起就想动作,突然感觉不对,扭头看到一个黑影极快的从一个小石山纵跃到另一个小石山后面,停了一下又跃到前面一个小石山身体贴在石壁上。
看他前进方向也是水牢,雁南蹲下身子不再动,想看看那个人要干什么。
那个黑影观察了一下后不再犹豫纵身而起,极快的向水牢冲了过去,水牢边打盹的两个帮众猛然惊醒站了起来,似没睡醒有些懵懵懂懂。
那个黑衣人在那两人身前落地,手中剑向前刺去,变故突起,地面突然下陷,是一个翻板陷阱!黑衣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猝不及防下落入翻板中。
雁南看的大惊几乎喊叫出声,若不是这个黑衣人出现,她可能也会中圈套。
不过那个黑衣人身手十分了得,身子落下一半时一手搭在陷阱边缘,又纵身而起跃出了陷阱。但此时警笛声大响,四面出现很多人影快速围拢过来。
黑衣人纵身而起,几个垫步踏上一个小石山又飞到另一个小石山上向远处飞掠而去,而最后踏足的那个小石山正是雁南所在的那个。
那个黑衣人看到了雁南也是吃了一惊,雁南只是看着他没动,黑衣人也没有停留继续向前飞掠。
弓弦响起,一排箭雨射向空中,黑衣人在空中无法躲避只能挥剑抵挡,砍断了几只箭但有一支箭射中他腿上,只听到他闷哼一声身形向下落去。
雁南纵身而起,飞掠到黑衣人头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带着他向前飞去。若平时雁南肯定提不动他,但此时那人本就在向前飞掠,雁南只不过是助他一力而已。
等那些帮众第二波箭雨射来时,雁南带着那个黑衣人在空中一个转弯贴着崖壁上了崖顶。
好在那个黑衣人体重不重,一只脚还能配合,不然雁南还真带不动他。在崖顶又跑了一段距离,雁南实在拎不动他了,停下步伐大口喘气。
那个黑衣人坐到地上,撕裂一段衣襟把受伤的腿绑住,就要去拔出箭。雁南赶紧出声制止,上前按住他的腿,抽出匕首割开伤口周围的裤子,从怀里取出瓷瓶在伤处倒上药粉,看着那个黑衣人说道:“你忍住要拔了!”
雁南用一条腿跪压住黑衣人大腿,两只手抓住剑杆喊了一声:“闭上眼睛!”双手用尽全力拔出箭来,黑衣人疼的大叫了一声,受伤的腿向上一抬,把雁南掀翻在地。
雁南爬起来看去,黑衣人已经疼的昏了过去,急忙爬起来,又在伤口上撒上药,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把伤口包扎好后,才解开那条勒紧大腿的布条。
雁南瘫坐在地上,纳闷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能带着这个人登上那么高的悬崖。现在好像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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