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伤别离

雁北从青山匆匆赶回，母亲的状态让她心焦不已，性格开朗的母亲怎会如此？当她马不停蹄赶回山庄时，正看到母亲跟在一个老尼身后离去。

“娘！”雁北叫了一声，跳下马追到母亲身后。

“娘，你干嘛去？”雁北拉住母亲衣袖。

覃无霜停下，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两眼有泪在转：“大雁，娘走了，照顾好妹妹！这是宿命，我前世做的允诺！”

“我才不信什么前世！”雁北说着拦住了苦度，“是你给我娘施了什么法？把我娘还给我！”雁北拔出了长剑，指着苦度说道。

苦度单手打了个稽首，“姑娘，你可以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给她施什么法，只是唤醒了她！”

雁北怒道：“我才不信，把我娘还给我！”一剑刺向苦度。

苦度没有躲闪，但覃无霜身形一晃挡在苦度身前，雁北那刺出的一剑已是收不住，一剑刺在母亲肩头，好在她无心伤人，用力不大，但仍刺进了母亲身体。

苦度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何必非用血还？”

雁北看见刺到了母亲，顿时不知所措，把剑扔到地上大哭起来。

苦度伸手点了覃无霜几处穴道，罗霸海飞奔而来，从怀里掏出药包就要给妻子上药。

覃无霜一把抢过药包，“谢谢夫君，我自己来吧！”

看着雁北说道：“我维护你不利，这是我的报应，大雁！照顾好妹妹！”

一纵身飞纵而去。苦度又和众人双手合十告别，身子一晃跟着覃无霜后面走了。

罗霸海拉起雁北说道：“你娘去意已决，让她去吧！也许是她的解脱！”

雁北望着远去母亲的背影潸然泪下。

母亲走了，妹妹丢了，雁北留在山庄没有回青山。

雁南被鱼婆夹着进了一个村子，很小的一个山村，也就几十户人家。

已近傍晚，天色黑了下来，鱼婆飘过一个墙头落在一个房子门前，拧开门上的锁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标准的农房，进门是一个厅堂，左右各一间房间。

鱼婆走进右手房间把雁南放了下来，从柜子里拿出被褥铺在床上，然后一只手把雁南扔到床上说：“丫头你住这里吧！”

鱼婆走出房间，进了进门左手那个房间，雁南坐起来打量房间。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虽然天色已昏暗，可仍能看出墙上布满了挂满灰尘的蛛网。

雁南从怀里掏出咬了两口的馒头吃了起来，她发现了鱼婆根本就不吃东西，中午的馒头和稀饭不知从哪弄来的呢。

一个馒头当然吃不饱，不过比不吃强，雁南为自己藏起一个馒头小得意了一会。不过还是有些饿，没办法，鱼婆今天好像心情不佳，不会给自己弄吃的了。

雁南突然想起了胖三的那个袋子，应该是袋子里面的那些桔子，不由舔了舔嘴唇。如果有那半个果园的桔子在，自己就饿不死了。

不想了，越想越饿雁南盘起腿打坐，腿不会动，她用手搬着腿摆成盘坐的姿势。

真的很奇怪，真气在所有脉络畅通无阻，为什么腿不会动呢？雁南百思不得其解。

鱼婆进来了，看到雁南在打坐并没叫她，只是在她床上放了什么东西就走了。雁南突然闻到一股香味进入鼻子，“烤红薯！”她兴奋的睁开眼睛。

床上放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两个烤红薯还在冒着热气。雁南突然不敢去拿了，心里嘀咕：“她在哪里弄来的？不会是用癞蛤蟆变得吧？”这两个红薯肯定不是鱼婆烤的，雁南纠结了半天还是禁不住香味的诱惑，拿起红薯送进嘴里。

过了一会，鱼婆又来了对着她一条腿一挥手，雁南突然感觉那条右腿能动了，“干嘛不让我两个腿都能动？只有一个腿走路不是瘸子吗？不好玩！”雁南喃喃说道。

鱼婆不理她，“茅房在屋外，想去就自己去！”原来她是怕自己走不了去不了茅房。不过雁南还是很高兴，一条腿能动比两个腿都不能动好多了不是吗？

鱼婆走了，雁南坐到了床边，一条腿蹦着走到了院子里，突然想起和姐姐常玩的游戏，一腿用手把住，一条腿蹦着对撞，当然每次都是她输。

她四处张望寻找茅房，终于在一处墙角看到了，一条腿蹦着跳了过去。

雁南并没有马上回到屋里，站在院子里四处看，一阵风过，她不禁打了冷战，这里晚上好冷啊，不知被鱼婆带到了哪里？

她蹦回屋子，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却蹦向鱼婆的那个房间，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看。

“想进就进来，偷看什么？”鱼婆盘坐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说道。

雁南推开门蹦了进去，坐在床边，“婆婆，我能和你一个房间睡吗？我害怕！”

鱼婆睁开眼睛看着她，“一个武林高手晚上睡觉会害怕？怕什么？”

雁南撅着嘴：“我是什么武林高手？我怕老鼠！我都看到它们了那么大呢，还冲着我吹气呢！”

鱼婆笑了：“那你把被子拿过来吧！”雁南蹦着回到自己房间，抱着被子又蹦回来，她突然觉得鱼婆这人其实不坏，不是胖三他们说的那样邪恶。

雁南放下被子，床足够大，她在一边铺好被子，脱下衣服钻进被窝看着鱼婆。

等雁南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仍有鸡鸣隐隐传来夹杂着几声犬吠。

鱼婆不在屋里，雁南看了一眼鱼婆的被子还是昨天那样，“她没睡觉？她怎么不睡觉呢？”雁南坐起来穿好衣服，一条腿蹦着出了屋子。

山村的清晨，有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微风拂面带来炊烟的味道。雁南伸了个懒腰，平常这个时候是她练武的时间，以前是姐姐拎着她耳朵把她从被窝里拉起，带着一百个不愿意走到练武场的。

“姐姐不知怎么样了？找不到自己娘一定躲在屋里哭！”雁南嘴一撇眼泪流了下来，她把身子靠在了门框上感觉好无助。

一阵风过，鱼婆无声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雁南眼前突然多了个人被吓了一跳，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丫头，进屋吃饭吧！”鱼婆走进屋里，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厅堂的桌子上，雁南跟着蹦进来看到桌子上有一盘包子，还冒着热气。

“婆婆你先吃吧，我去洗脸！”雁南说着又要蹦出去。

鱼婆说道：“没有水给你洗脸，先吃饭吧，吃完到外面再洗！”

雁南听话的坐了下来，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

吃了两个包子就饱了，她抬头看看鱼婆：“婆婆你怎么不吃呀，一会就凉了！”

鱼婆看着她一笑：“我吃过了，这些是给你的，吃不了就带着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婆婆我们去哪？”雁南问道。

鱼婆转头看了看她说道：“雪山！我们去雪山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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