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月来,每日忍着疼,咬着牙,运起一丝法力炼化一丝清心丹压制魔气,稍有不慎,就走火入魔,同无尽的混沌做着挣扎。
屋里穗禾细汗淋漓的盘腿坐着,口中念念有词,抱元守一,静心宁神.......当最后一缕乱窜的魔气,在清心丹的克制下,规规矩矩的团在丹田的角落里。穗禾总算松了一口气。
法力回复了十分之一,储物袋可以打开了,腿上的伤再养上一月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这里距九溪山几千万里远,九溪山的几座传送阵每百年才开一天,我还没有凡仙修为无法自行将魔气逼出体外消灭,只能等师兄他们赶来,少则一月,多则半年,但愿师兄没有闭关吧。
拄着拐杖,我走出房门,看到阿瑾和陈师傅正在收拾东西,荆阿婆坐在院子的中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抬眼看到穗禾挥了挥手说:青璃,过来坐。
我与她年迈浑浊的双目一对视,自觉的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青璃来我们家有一个月了吧?住的可还习惯?
这是这位年迈的老者第一次与我说话,我内心有些忐忑,这是否要赶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走,还是需要我做什么。
住在一起的这些时日,我从开始的打坐要避着他们,到现在的不避讳,甚至三番四次走火入魔的时候皆是她们护着。
青璃不说话,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你不是凡人,我也知道你来自哪里,年轻的时候,我随师父云游,看见过九溪仙标志。阿瑾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我仔细为你检查了伤口,却不是我能治的。看见你裙摆的标志我便明白了。
在你没出现之前,我和陈师傅是打算带着阿瑾隐姓埋名的。之前陈师傅也同你讲过我们圣女族的一些事。
阿瑾的娘和我其实都是圣女族遗留在外面的最后一点血脉,我也想清楚了,圣女虽能救世,靠的却是折损寿命而来的一些求风祈雨的术法,从小到大学习的医术,连自己的保护不了。
我已经老了,大限将至,可阿瑾却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女,我不敢想象,那些王权贵胄会如何欺负她。
荆阿婆拄着拐杖颤抖的走着,跪在了我的面前,一时间,我的内心涌上来一种无法言语的悲鸣,一旁听着的阿瑾双眼眶红,冲上前来拉住了荆婆婆的手倔强的把头撇在一边。同她一起跪在了我的面前。
青璃姑娘这几日,官兵可能就会来了,我求你,帮帮阿瑾,帮帮阿瑾。
年迈的身体仿佛有一股不可摧毁的力量,一声又一声的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阿瑾难受的阻止,却被推在了一旁,阿瑾艰难忍住的眼泪一发难以收拾,哽咽的声音在无声中嘶吼着。
我怔怔的愣在原地,是我...是我..是我告诉了彦佑!是我将他们置于如此的地步!
我自以为我这是救世,可笑,我这是害人,害的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昨日我还在阿瑾面前那般说笑,她那时是多么的绝望啊。
我颤抖的扶起二人,看着远处陈师傅转过身去默默流泪,我重重一跪,给阿瑾,陈师傅,荆婆婆磕了一个头。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青璃非但不报,还令阿瑾,陈师傅,荆婆婆陷入了危险之中,青璃有罪,婆婆不必求我,若有需要婆婆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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