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的出神,身后传来污血鬼的声音:“呦!怎么下雪了?难怪昨晚我觉得那么冷,既然下这么大雪怎么也不给我抱些稻草来,让我还睡在凉席上受冻。”污血鬼抱怨着。
“草舍简陋,你若想要被子或者稻草的从现在起可以去别的舍间挑战抢夺,你打的过,就能抢来稻草被子取暖,抢不来就冻着。”身后贵夜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看向身后,污血鬼贵夜和缘楱不知何时都站在我的身后。
“呦,洗干净了还挺耐看,若不是这半边脸碍人眼,倒比那俩丫鬟好看些。”污血鬼口不择言围着我转着圈。
“放肆!你若再敢胡说就将你扔进竹林内冻死,别再进我草舍之内。”我卧室门边两个丫鬟从房内出来,一个丫鬟呵斥污血鬼。
缘楱阴冷着一张脸打量着我。
缘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灰色衣袍和一双鹿皮黑靴,头骨上残存的头发稀疏的挽了一个小小的髻子。
脸上已是几乎无肉,骷髅的头骨和无肉的白骨架立在那里,衣服显得异常宽松随着屋外门缝吹进来的风飘飘荡荡。
污血鬼看着缘楱“呵呵”不知死活的笑了起来:“缘楱啊!一夜不见竟清瘦如此啊?”
缘楱气急用骷髅头上还剩下的一只绿色小眼狠狠挖了污血鬼一眼,怨毒至极。
“缘楱,今日我看上了你身上一物,我要与你决斗,如若你双手奉上我可绕你一命。”
缘楱一听立刻警觉地看向贵夜:“何物?”
“你手捂着之物。”贵夜扫了一眼缘楱挂在腰上手捂着的那半块黑色彼岸花的面具。
“你妄想!”缘楱目光森冷。
“你也不吃亏,如果我输了我手中这把剑就归你。”说着贵夜伸手在身侧亮出一把血红色的剑来,此剑剑身火红,随着光线转动流光溢彩,剑柄漆黑,亚光内敛。
“飞魂剑?这是把能号令地府阴魂恶鬼的妖王之剑。”污血鬼大惊,腿一哆嗦跪在地上。
缘楱捂着面具的手松开了,慢慢走向贵夜。
贵夜话不多说,持剑破门飞出草舍,在竹林里站定。
雪突然下的大了些,风凌厉呼啸。
缘楱抽出身上之剑飞身赶了出去,身形只是向贵夜刺去,势若破竹一击即中之势。
贵夜躲开缘楱凌厉的一剑,迎上前去与缘楱拼杀起来。
漫天的雪花被他俩人的身形带动的上下翻飞,白衣黑面具的贵夜和灰衣白骨的缘楱各拿着一柄红色流光的剑和一柄寒光四射的铁剑在翠竹间跳跃穿梭。
贵夜跳跃在一杆竹梢之时突然失足滑下直坠地面,惊呼之声才从嘴里呼出,缘楱挺剑头冲下直刺贵夜。
谁知道缘楱剑还未沾到贵夜衣襟,贵夜一个旋身用手上的“飞魂剑”绞断了缘楱手中的铁剑。
缘楱手下失了支撑的重心,一个倒栽葱栽在了地面上,手上拿着半截断剑的剑柄气的骷髅头变了形。
缘楱龇着无唇的牙,硬着大舌头说:“你胜之不武,你的剑比我的剑锋利,若你不削断我的剑你肯定赢不了我。”
贵夜挑挑眉毛:“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剑不行,输了就是输了,快把面罩交给我。”
“不!我不交,我没有输。”缘楱坐在地上一双枯手紧紧捂着腰上系着的面具牙齿“咔咔”打着架:“我不给,我不会给你的。”低头张嘴就咬贵夜伸过来要拿他面具的手。
贵夜站直身体,收了“飞魂剑”:“这可不是我‘月大庄’的规矩。”
贵夜说完转身向草舍悠然走来。
竹林传来缘楱杀猪一般的吼声:“住手!别抢我的东西。”
透过贵夜身后,竹林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粗壮的灰衣大汉正按着缘楱将他腰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缘楱被按在地上无力的挣扎,我有些惊诧:“这些灰衣大汉貌似很有些手段。”
两个站在身旁的丫鬟听了抿嘴一笑也不答话。
面具到手,几个大汉将缘楱骨架一提扔出去好远,缘楱一身白骨就这样轻巧的扔出几丈远。
缘楱规整着被这几个大汉差点扔散了架的骨头,好半天才艰难爬起来去穿上落在离自己很远的那双小鹿皮鞋。
缘楱耷拉着两只手,一只手里还捏着那柄断了剑身的剑柄。迈着两根细细白骨的腿缓步向草舍走来。
污血鬼跳到门边问缘楱:“你怎么还回来了?我以为你肯定不回来了,要一人独闯天下呢!”
“我不回来去哪?外面大雪纷飞,你想冻死我?”缘楱没好气的对污血鬼说。
污血鬼笑笑说:“也是,这么大的雪在外面估计找口吃的都难,又天寒地冻的,是我也得回来。”
缘楱气得不理污血鬼走进自己的房间去了,过会儿又走出来没好气对着贵夜说:“抢走了我的面具总可以换床被子给我吧?这么冷的天席子怎么睡?”
贵夜看看缘楱慢悠悠的说:“别的屋舍谁有你抢来就是。”说完转身去了楼上自己房间。
缘楱眼睛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溜了一眼,目光定在了我身上:“你有被子吧,拿来给我。”
我奇怪的看着缘楱:“这里人那么多,单单挑中了我,你是觉得我最好欺负是吗?”
缘楱愣了一愣:“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我是按这里规矩办事。”
我点点头:“好啊!那你来抢吧。”
缘楱举步向我屋门走去。
我屋内那两个丫鬟立刻堵上了我的门,并排站在门口。
缘楱一愣:“不是单对单吗?你们自己想破坏‘月大庄’的规矩?”
“谁告诉你单对单,你也可以拉结盟找伙伴来对付我们。”两个丫鬟对他撇撇嘴。
“好,那我就先对付你再说。”缘楱呼拳向我打来。
我疾步向后退去,在草舍门口站定。屋外一阵大风吹进一帘鹅毛白雪。
“我的这把剑你拿去用吧。”贵夜突然闪现在我身边,递给我他那把‘飞魂剑’。
我拿在手上,这剑很是轻巧趁手。
缘楱气急:“我的剑被你毁了,你却如此偏袒与她,这争斗太有失公允。”
“那你也可以找把武器,找个同伴和你并肩作战。”贵夜对缘楱说。
“好!争斗是我们被你请来的宾客之间的事,你们‘月大庄’的人不能参与。”缘楱说看一眼屋内闲着的污血鬼。
污血鬼看缘楱再看他,故作镇定的看向别处。
“好,我‘月大庄’的人不参加你这次的争斗,你们自便。”贵夜说完走开了去。
“你的獠牙借我一用。”污血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缘楱一脚踹了过来,污血鬼一颗獠牙被缘楱从嘴里踹出来接在手上。
污血鬼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憋了半边脸的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你,你敢打我?”
缘楱拿着獠牙在手里掂了掂,舞了一下:“不错!很是趁手!”看也没看污血鬼追门而去。
污血鬼气得口中直喘气,黑血流了一地,贵夜招了几个灰衣大汉将污血鬼丢出草舍外,清洗地面。
污血鬼趴在雪地上仰头看着我和缘楱。
我在竹梢站定,缘楱追将上来,拿着獠牙就向我刺来。
我闪身避过,拿剑招架缘楱刺来的獠牙,没想到污血鬼的獠牙竟如此坚硬,‘飞魂剑’与它碰撞之时獠牙竟丝毫未损,撞出一串火花。
“姑娘千万不要大意,这污血鬼在地狱呆了快有万年,虽是法力不高,但却练就一身的钢牙铁骨,即便‘飞魂剑’也奈何不了它,这牙不可小觑!”
缘楱一听精神立刻百倍振奋,污血鬼得意的晃了一下他嘴上的另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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