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污泥开始慢慢消退,渐渐回归到大殿两旁的泥塑身上。
那些歌舞伎也在空气中凭空消失,殿内恢复如初,回归到原来的幽静,一切复原的好似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女人转身疾步向殿后走去,沼婆婆紧跟她的身旁,我和白玉书也紧随其后。
绕到后殿,临近殿门发现这里只是一个高悬的峡谷,谷下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巨壑,面前是一座连接对面悬崖的残破的铁索连环桥。
桥上的铁链被山风吹的“咔嚓锒铛”作响,桥身很狭长,只容一人通过。
桥面是残破锈迹斑斑的铁片拼接而成,片片铁片之间又隔着很大的距离,桥身很长。
遥遥望去,对面悬崖上长满了高大茂盛的彼岸花,一眼望不到头连接着天际如鲜血一般流淌在悬崖之上。
我看着这片彼岸花心里发悸,手不禁微抖了一下,白玉书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满心疑惑的问白玉书。
“因为我发现‘护心石’突然易了主,追寻到这里的。”白玉书皱眉看着对面悬崖的彼岸花。
“护心石?”我狐疑的看着他。
“对!你不是赠送给我了吗?它便是我的了,它易了主我自然是知道的。”白玉书笑笑看我一眼说,我知道他说的这话又是在敷衍我,这护心石到底承载了多少秘密?这白玉书和护心石又有什么联系?而我跟护心石又是什么关系?它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再对白玉书追问下去,我知道一切秘密只能靠我自己去探寻。
我凝视着这破损的连环铁索桥,看着这桥下深不见底的迷雾般的深渊,总觉得这里隐藏着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
“夫人,您的的孩子是怎么到了‘大峪鬼王’的手上的?夫人方便告知一二吗?”我走过去问站在崖边愁眉深锁的女人。
女人看我一眼,从身上拿出那块“护心石”递给我:“姑娘还是随这位公子回去吧,这是条险恶的路,你不要为了我罔顾了性命。”
我伸手接过“护心石”:“夫人不必多虑,这‘护心石’既然一直是‘大峪鬼王‘要找的东西,那必然也跟我有着一定的关系,我也想搞清楚事情真相是什么样的,所以我和夫人同行也只是想多有个照应,所以夫人也不必为此事介怀,你我只是在各行其事罢了。”
女人和沼婆婆相视了一眼,对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也和你同行。”白玉书走到我身边轻轻的说。
沼婆婆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我和白玉书。
“你是怎么得到这块‘护心石’的?”沼婆婆盯着我手里的护心石问。
“我自小就带着的,至于怎么来的我还真不知道,我的祖母也未曾告诉过我。”我老实回答。
“你祖母是谁?”沼婆婆又问我。
“我祖母是曦山春澜的首领,她叫白乐砚。”我挺着胸脯自豪的回答。
女人听后大吃一惊的样子,紧盯着我的脸,迟疑地问:“你是白乐砚的孙女?”沼婆婆也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是!”我点点头:“我只知道祖母从地狱的乱葬岗里将我救出,救出的时候我的脖子上就戴着了这个‘护心石’。所以你一定要我说出这‘护心石’的来处,我还真是一无所知。”
女人听着脸上突然流下了眼泪,沼婆婆也有些激动的安慰女人:“夫人,这是天大的好事,不要难过。”
女人哽咽着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铁索桥和对面的悬崖都是极其危险之地,我们若想要越过它们,必须要养精蓄锐,否则就这般疲累状态只会是以卵击石,白去送了性命。”白玉书看着我和女人说。
女人点点头,同意在这大殿内休息一下再出发。
坐在殿角,我问白玉书:“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同行?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白玉书用手摸摸我的头发,半晌才缓缓地说:“因为,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后悔什么?”我问白玉书。
“后悔没有去救这个女人。”白玉书突然苦涩地笑了一下。
我回头望望沼婆婆怀里躺着的疲累的女人,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心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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