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母那无功而归,也都怪师父太捣乱,搅黄了我的计划,自己吃光了金蝉竟对我说:“实在太好吃了,再去给你师娘去问你祖母要点。”
“师父你怎么这样?”气的我直跺脚但也无法,也只能去祖母那再去偷一罐。
偷偷潜入祖母洞内,摸进祖母的零食柜打开,发现里面装有金蝉的零食罐没了。
“咦?才先拿的时候还剩三罐呢?这会子怎么一罐都没有了?我惊奇极了?难道我拿了一罐被祖母发现了?但是平常我经常拿祖母东西都不会有这种回头就全体失踪的情况呀?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奇怪,这时听见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祖母进来了。祖母看我傻呆呆的站在打开的零食柜前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扑哧”笑起来。
“你站在这柜前干嘛呢?”祖母问我。
“没,没干嘛呢!”我一看祖母来问我话心虚的说:“祖母,您的金蝉小零食怎么没有了?我先前还看见有三罐呢!”我对祖母说着指了指空的零食小柜子。
“哦,那三罐已经送给黑风大仙了,他来找我说这吃食好吃的紧,向我讨点给你师娘打打牙祭,你师娘这段时间胃口有些不佳,你平时要多关心关心你师娘。”祖母对我说。
“啊!都给那八哥师父了?您怎么不给自己留一罐?”我睁大眼睛看着祖母。
“对呀,你若想吃了祖母今年再给你做,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祖母安慰我说。
“这个臭八哥,整天就会算计我,明明自己想吃还拿师娘做挡盾牌,太可气了。”我气哼哼的握着两个拳头走出祖母洞口。
“晴儿,别放在心上这点小事,回头祖母再给你做。”祖母在我身后呼喊我,我一时生气也没有回祖母的话。
转身我去了八哥的洞口,想冲进去质问他为什么把三罐零食全拿走了,也不给我祖母留一罐。
刚进洞口,看见八哥身旁三个零食罐都打开了,八哥正笑嘻嘻的拿手捏着金蝉一只一只的喂着师娘,师娘一脸开心幸福的样子。
我看着心里气又消了一大半,算了,祖母说下次会给我做,到时我送给师娘一罐,其他都藏起来,不然又都会被八哥骗走。
想着我转身走出了八哥的洞口,走至在湖边,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峭壁之上的平台洞口,洞口有棵大柏树斜插在峭壁岩锋里,盘根错节,树身粗大,想来年头不小了,这是窦大仙的住处。
我抬头看看天空,天色有些阴暗,好似马上要下雨了,我还是去窦大仙处避避雨吧,想着我对着洞口轻呼了两声窦大仙迈步步进去,走至洞深处,发现窦大仙正背对着我站着,手里拿着一个面具翻看着。
我想走近前去看看窦大仙在做什么,却觉得窦大仙的行为有些诡异,心里起了一种异样,不自觉化作一条小蛇游行过去想一探究竟。
我游到窦大仙身旁的一个柜子角下,伸出头抬起眼偷窥窦大仙,只见窦大仙披散着头发,一脸肃然,脸上青白色来回变换,
他手拿着一个面具看似非常抗拒,似乎想放手这个面具,无奈这面具似乎长在手上一样甩不掉。
抗拒了很久,窦大仙终于抵挡不住面具的这种不可抗拒之力,表情痛苦的嘶叫一声,面具从他手里飞出扣向他的半边脸,我骇然一跳,面具上刻着的一朵彼岸花在光影的晃动中非常醒目。
窦大仙身体虚弱扶着桌子喘息着,带上面具的窦大仙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会儿又变成了窦大仙自己。蓦地一个声音响起:“你要背叛我了?我该如何惩罚你?”那个变成另一个人戴着面具的窦大仙说。
“我没有要背叛你,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变回自己的窦大仙捂着没有面具的脸痛苦地说。
“自己的生活?你自己当初已经卖给了我,你怎么会还有自己的生活?如今你和白乐砚生活在这个春意盎然百花芬芳百草青绿的春澜你就满足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苦苦哀求达成协约的?你都忘了?”那个声音冷冷地对着窦大仙说:
“你现在只是跟她住在一个地方就满足了?你满足了我可没有满足,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就抛开我们的契约將我置之一旁不顾,你太自私了!这么自私可不行!”那面具人声音森冷的说。
“我好痛苦,你到底想怎么样?”窦大仙双手蒙着脸痛苦的哀嚎一声。
“你知道没有脸的人是什么样的吗?你想不想尝试一下?”那面具人对窦大仙冷冷地说:“我会让你再看看。”
“不,不!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求你不要给我看!”窦大仙突然哀嚎着。
“哼哼!你我本是一体,希望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又回到这个世界的!不是做了恶鬼披个人皮就是人了,一切勾销不了的。”那面具人说:
“听闻你要带着这里一帮人去到地府找我?想探我的地府的底?好啊!我会非常的欢迎你们,让你们付出应有的惨痛的代价。”这个面具人说完就缓缓消失了,回音在这石洞里回响。
窦大仙捂着脸深深地吸着气,面容憔悴,神情痛苦的將五官紧皱在一起,他那扣在半边脸上的面具也不翼而飞,窦大仙恢复了原貌。
我缩在柜子之下不敢动弹,那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变换的窦大仙让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敌是友,我有些忐忑不安,想悄悄游出洞去,无奈洞外开始雷声大作,天阴暗的如黑夜一般,随时会有一道霹雷和闪电在天空扯出一道刺目的亮光,雷声发聩。
我听着洞外的瓢泼大雨砸在地面的声音心脏不住的剧烈跳动,一道闪电砸在洞口一闪而过,耀眼的光照亮了整个洞,我看到坐在凳子上的窦大仙顶着一张青灰色的脸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毫无生气,我顿时吓得有些肝胆俱裂。
我向柜子底下深处缩去,窦大仙用手撑着桌子慢慢从凳子上站起来。探头向我藏身的地方望来。我有些瑟缩,这时一只手突地伸进柜子底下一把捏住了我的心脏部位,我立刻无法动弹被窦大仙从柜子底下扯了出来。
窦大仙將我高高举在眼前,一道霹雷声未歇,有一道闪电接踵而至,照的本来狰狞的窦大仙的面容更加的可怕。我无力挣扎,只能努力卷起身子挣扎妄想逃脱,但被他掐在手中无情地甩了两下,我的骨头立时散了架般瘫软下来。
“我今天时运不济,看来要死在窦大仙手中了。”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把她交给我。”一个白色影子飘过来从窦大仙手上接过了我,顺手塞进了宽大的袖子里。
我被飘飘悠悠带走了,一阵风吹过,我知道我出了窦大仙的石洞。
我爬到袖口探出头去,天还在下着大雨,天色昏暗的似乎亮了一点点。我四顾望望,发现我在一把黄油纸伞下,待再要看下去一只手将我的头摁回了白色袖子里。
悠悠忽忽的走了许久,我闻到一股令我头晕的气味,我再度探头出袖口向外望,眼前全是一望无垠火红色的彼岸花,我的脑子一阵眩晕昏睡过去。
待我醒来之时我在一张床上躺着,我左右看看自己发现身上换了身新衣服,有脚步传来,我急忙施法要变成小蛇模样,无奈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法力似乎成了一个普通人。
紧急无奈之下我只好紧紧闭上双眼,不管来者是谁我都看不见,看不见危险会降一成,装死从来就是我的绝招,我在绝境中从来都是这样想,也这样实施着。
脚步声临近,在屋内忙了一阵。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远去。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屋内柜台桌子上摆上了几瓶鲜花,几盘鲜果,墙旁琴桌上摆放了一床琴。
我看向那琴,躺在琴桌上似乎发有轻微悠悠之音。环顾屋内四下无人,屋外散落着零星洒扫的仆从。受不住诱惑,我轻手轻脚的下床去看这床琴,琴身有些老旧,断纹七横八纵,漆色斑驳,看来这琴遭过动荡受过劫难。
我坐下轻弹数声,发现此琴音色悦耳余音绕梁,“好琴!”我不禁赞叹此琴。
“你知道此琴的来历吗?”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心慌回头一看霎时愣住。
“看到我很惊讶吗?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一双黑漆的眸子俯视着我。
我努力的盯着他,一股熟悉的檀香气息飘过鼻翼,我一直怀疑他和金舟是同一个人,我瞪大眼睛努力寻找他和金舟相同的气息。
一只手拍向我的额头:“你真忘了我?”
“玉书?你是白玉书?”我愣愣回过神来,突地想起身处的环境,心内一种异样突然浑身颤抖:“你从何处而来?”我定定的问他。
“从该来的地方来。”玉书对我笑笑:“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家?”我茫然四顾:“我回不去了是吗?”我傻傻地问白玉书。
“现在是吧,不过以后你若想回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的法力为何没有了?”我困惑的问白玉书。“我给你卸了,以后有我,你就不需要任何法力。”白玉书双手握着我的肩膀说:“一切有我,你只管在我身边好好呆着就行。”
我立时愣住,内心升起隐隐不安,我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折了双臂一般有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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