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仙屋内地面一片狼籍,屋内摆设被砸的粉碎,红绸零落的挂在门框,大缸铜炉上。
我默默走过去将地面上的杂物红绸收积扔了出去,窦大仙默默看我清理好屋子说:“你挑担水来吧。”
我默默拿起扁担和水桶出门来到湖边,坐在湖边心里一阵有些愧疚,踌躇忐忑了很久,还是挑了一担水进了屋去。
窦大仙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眼泪纵横,我倒了一盆水,透了一条布巾拧干走到窦大仙身旁递给他。窦大仙不接布巾,直勾勾的看着我,眼里喷着愤怒的火苗。
“你觉得这事很有意思吗?”窦大仙幽幽的说。
我一愣:“嗯?”
“你觉得这事让你开心快乐吗?”窦大仙嗓门高了一度,有点阴戳戳的发狠。
我头皮有点发麻:“不知窦大仙所说何事?”
“你不知道何事?老李娘的事!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捣的鬼了?前天晚上只有你知道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定是你说的对不对?是你造的谣让我身败名裂!”窦大仙愤怒的脸逼近我的脸。
我一惊,后退几步,心里恐惧上升,千万不要惹怒了这个老妖怪,不然我可能要命丧当场:“窦大仙错怪我了,前晚虽然我是和窦大仙你在屋内聊天,但屋外老太太身边的罗嫫嫫带着小丫鬟来过,据说是给您送点心的,但因看见窦大仙您正举杯对着矗立在院外的老李娘吟诵情诗,怕打扰你们俩相处的气氛,就没有进院原路折返回去了,当时看见的丫头婆子众多,想来就是这么传开你与老李娘在月下私会,吟诵诗篇传送情意的事,这事绝对不是我造的谣。”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窦大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情诗?”窦大仙瞪着火红的眼珠看着我,似要活剥我一般模样。
“情诗,情诗是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还有就是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还有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我一边后退一边说,瞅好身后的门打算等会好夺门而出,逃命要紧。
“哪个天杀的胡说八道!”窦大仙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案:“就老李娘那个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对她吟诵这种情诗,难道我窦某在他人眼中就是这样品味的人?四处留情,随口对着个女人就胡乱吟诗?还吟这种高雅的诗,这算真没埋汰我彻底!真真要羞煞我也!”说毕,仰天老泪纵横。
“想我窦某一生追求完美高雅,自小苦练技能,勤奋读书,苟活这几千年来,自恃除了你祖母神仙一样的人物,才华再无一人能比。没想到,我如今竟落到如此被你们凡人肆意羞辱的田地!这叫我情何以堪呀!啊,啊,啊,你们这些该死的人,该死的人,全都该死!”听着窦大仙恐怖悲怆的哭声,我吓得拔腿就跑。
跑到了湖边,耳边还是能听到窦大仙鬼泣般的声音,我觉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这件事做的太过分了,这流言蜚语可是会害死人的,还死的很羞耻,我心情复杂的去找小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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