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兰粉红色的唇向上弯了弯,母后说, 她一生未曾笑过,她的女儿,顺风逆境,都不要忘了微笑。
花将军望着她纯真的笑容,愣了下,叹息一声道”见你之前,仍存疑心,妖界长大的神族之女,会是怎样的风姿绰约?“
以兰微笑道”久闻花将军大名,一夫当关,于千年前,阻我妖魔联军于边界隘口,使我妖族将士折损过半,不得踏入神族半步。”
花将军见她以妖族公主自居,心中隐隐不快,但面上未露分豪,摆摆手,像个长辈般和蔼的笑道“当年的事,少年意气,不提也罢。”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只是少年意气?”以兰抿唇笑道,眼中寒芒点点。
“世事蹉跎,回首己是百年身。”花将军有几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道“百年岁月,殇妻亡女,公主。。。。。。”
花将军被触动伤心之事,一时间征愣愣的出神。
以兰望着他满头白发,衰朽之势,唯有背后仙剑,铮铮做声,似在诉说主人当年的英勇不凡。
她无心去怜悯一个手上沾满妖族鲜血之人,因此,轻咳了一声,笑道”花将军此次相约,可是有事相商?“
花将军身子忽地一阵,从征愣中惊醒,意识到刚刚的失态,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拍着腿道“老了, 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虎目一翻,望向以兰,威严的说道“公主,不应是我问你,为何不请自来,藏身在我神族?”
以兰心中微微一颤,收敛心神,不慌不忙道“近日,梦中总有故人相邀来这积雪园一聚,日思夜想,神游至神妖交界之处,侥幸蒙混过关,依着梦中故人指点,竟真的来到这积雪园,和梦中分豪不差。”
“苍海遗珠,回归神族,天下谁人敢拦?你知这积雪园,千年前。。。。”花将军欠了欠身,沉吟着,似乎在试探以兰对身世是否知情。
谁知,以兰打断他的话,道“花将军,你可知极北森林藏有宝藏之事,是谁散布的谣言?”
花将军冷笑一声,眉间眼角流露出沉痛的恨意,道“还能有谁,能以一件事而牵扯出妖、魔、鬼、人四族,唯独神族置身于外?”
“他有何所图?”
“所图甚大,一旦妖、魔、鬼、人四族,后继无人,神族君临九渊之地,将神山地图所容之地,一一收入囊中,这还不值得冒险一拼么?”
以兰吃了一惊,心中虽己有所查觉,可听花将军直白相告,又是一惊,她追问道“那我妖族?”
“哼,妖族,早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他的大皇子为情而逝,实则遁入妖族,千年来,妖族只得了你一个公主,而你也应有所感应,一身神族血脉,如何习得妖族心法,当它日,时机一到,他就会昭告九渊,你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以兰公主,你当何去何从?”
以兰愕然无言,如此浅白之事,母后为何不知?不,她突然愣住,母后为何性情大变,突袭人族天启城,母后又为何从雪山深处破封印而出,她在把妖族带到一条死路之上,这样,若有一日,身份披露,妖族也无可杀我之人。
以兰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身子晃了晃,眼中疑惑不解“他?高高在上的神主,为何如何恨我一个命如草芥之人?”
花将军轻笑一声,望了眼以兰,在妖族竟被教养的如此天真,低声说道“神女死时,心伤神衰,被心爱之人背叛,又见手足之亲死于面前,以神族血誓引天道降下三年大雪,百花凋零,泉水枯竭,若神女魂兮归来,神族必有一场血雨腥风,他如何不怕?”
花将军又淡淡的嗤笑一声,说道“或许还有亏欠和愧疚,和他也无法面对的良心,又或许怕天道秋后算帐,所以这世道,必须乱,天道才无暇顾及神族千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而容他有时候,让神女之后身死魂消,永世不得再入九渊之地。”
以兰惨笑一声,脸颊微微泛起红色,轻呵了一声,手掌慢慢攥成拳头,道“只能放手一搏了。”
花将军抬眼望了她一眼,道“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以兰面容一肃,刚要道谢。
花将军摆了摆手,道“我也有私心。”他意味深长的深深的看了眼以兰,笑道“二皇子的兽苑里最近多了一只熊妖。”
以兰的脸色刷的变的苍白如纸,难掩惊愕的看向花将军,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什么,慢慢的扭过身,向外走去。
晚上清风中,轻轻的诉说了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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