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冤家路窄

聂无涯哇！这食堂的规模不小啊。

聂无涯看着眼前的食堂，不禁发出感叹。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古代也会有食堂这种地方，但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食堂的外观看起来有一种希腊神庙的感觉，让人怎么也生不起一种吃饭的感觉。

赵琦：看什么呢？进去啊，排队还要排好久呢。

赵琦推搡着聂无涯，他们一行人就走进了食堂。刚一进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大排长龙的队伍，聂无涯作为老幺，不仅整体靠后，而且还是部分靠后。

虽然队伍很长，但是前进的速度却很快，没到多久就轮到了聂无涯这里。一共有四个窗口，第一个窗口的人给了他一碗饭，之后两个窗口就往他的饭上倒菜，最后的那个窗口会给他一碗汤。就是这样的配置，其实聂无涯已经心满意足了，且不说味道还算说的过去，至少餐具自己还是会用的。

食堂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但是却可以很大的声响，每个人都在专心的吃饭。聂无涯看到就连一直话很多的赵琦都在闷着头吃饭，想到这里的风气应该就是这样食不言吧。

过了没多久大家都吃完饭了以后，便在食堂的另一个出口散开了，毕竟各自学习的武技都不一样，所以所在的教场也都不在一处。

临别之前，赵琦特意暗示了一下聂无涯，让他不要忘了今天客习之后的赴约。聂无涯点头示意，然后也就离开了。

聂无涯按照昨天的路线，找到了自己练剑的教场。然后看着已经到了的人们，都去一个地方领取了佩剑。聂无涯也就跟着过去，领取了一把剑，他发现，所有弟子的佩剑都是一样的，没有分别，这应该是这里的统一标配吧。

聂无涯领了剑之后，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自顾自的挥舞起来。感觉还是像昨天一样，是那么沉重，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体还可以承受这样的重量，至少可以把剑耍起来，不会用到一半飞出去或者是伤到自己。

邱杰：搞什么啊。舞剑能这么难看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你这种家伙平日里也就是混日子没有好好练习吧？不愧是走关系进来的呢，要是别的人就这种样子肯定会被逐出山门的吧。

这个令聂无涯熟悉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昨天晚上找了自己麻烦的邱杰。他怎么来这了？不会是看自己落了单来清算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想到这，聂无涯的心不禁慌乱起来，想要和他解释一番。

林修：邱师弟，不知道你找小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聂无涯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见林修从远方走了过来。聂无涯看得清楚，邱杰嘴里暗自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邱杰：坏事的人又来了。

林修走到了两人的身前，把手搭在了聂无涯和邱杰的肩上，然后打趣的说道。

林修：平日里也不见你和聂师弟说话，今天是怎么了，想要指教一下师弟的剑术吗？

这时候的林修还能有什么好气，强压着脸上不悦的神色，故作淡定地说道。

邱杰：是啊师兄，我看师弟他努力练剑，却好像不得其法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呢。这个月末可就是门内考核的日子了，虽然门主不在，但是掌院要是看到小师弟的剑术还是这么蹩脚，估计他老人家不得打折师弟的腿然后扔出山门吧。哈哈哈！

门内考核?月末?就自己的水平，肯定是通过不了考核的啊！聂无涯心中想到。

林修：师弟的剑术水平虽然不高，但是只要他肯努力，我相信在考核之前，水准一定会大有提升的。

邱杰：提升?都快两年了吧？如果真是有一点点天分的，现在都应该能够操控剑气了吧?可这小子舞剑都吃力，一看就是平日里根本没有好好努力，这种家伙，我就等着看他在月末考核到底能有什么样的表现了。

说罢，邱杰便转身离去了。看着邱杰远去的身影，聂无涯感到一阵的忧虑，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林修也可能发现了这点，于是劝慰道。

林修：没事的师弟，不要听邱杰的，虽然你现在水平还很低，但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会有所提升的。至少，在月底考核之前，能通过考核的水准也不是没有希望。

聂无涯想着，本来打算今天混一天然后就去找那个叫邱洁的姑娘，说说能不能转投他们，可是看着师兄对自己这么好，反倒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聂无涯师兄，我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我可能是之前的底子没有打好，不知道师兄你愿不愿意从头再教我一遍剑术呢？

林修：哦?小师弟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是件好事，至少能看出来你真是有心上进了。

林修：不过?还记着师弟你以前对于习武这种事都不是很乐意呢?其实师弟你的天赋不差，年纪还小，只要愿意努力，几年的时间也能成为一把用剑好手的。

哦?原来的自己不愿意练剑吗?聂无涯想道。那么就不是自己的天赋有限，而是没有下苦功吗？那么自己其实也是有逆袭的机会的。想到这，聂无涯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就这样，林修仔细地给聂无涯讲了讲剑术的入门知识，握剑的手法，起手式之类的。聂无涯听的很认真，他发现按照林修的方法使剑，的确是更加顺手了。一下子就感到境界提升了一番，喜悦之感油然而生。舞起剑来也没有那么生涩了，速度也能更快了，看起来也有了点内行门道的意思了。

林修：师弟，我刚才讲的那些我看你大体也明白了。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不能够与剑互通，所以仍然是人与剑，而不是人剑一体。

聂无涯人剑一体，那不应该是很高的境界吗?为什么刚入门就要学这个啊?

林修：我说的只是大体上的人剑一体罢了，又不是那些宗师级别的，那些老怪物，自身就是一把宝剑，听说那种境界拿个柳条都能劈开江河，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是否能达到那种境界呢？

林修：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怕自己的剑，剑有双刃，即可伤人，又会伤己。所以刚习剑的人都会对自己的剑有一些畏惧，但是要成为真正的剑客，就不能怕这些。

聂无涯听着，感觉林修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自己刚才的确是有些害怕舞剑时会伤到自己。

聂无涯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如何才能不怕自己的剑呢？

林修：师弟你离我远一些，你专心点，看着我的动作。

聂无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林修拔出了自己的剑，深吸了一口气。

林修：和！

林修突然挥舞起无数道剑花包裹在自己的周围。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剑的影子，就像是一阵龙卷风一般。而且其中还夹杂着类似于雷鸣的声音，过了一会，剑势停了下来，林修的身影才逐渐清晰的出现在聂无涯的眼前。说实话，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聂无涯也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神奇了，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还是不禁感叹道。

聂无涯有朝一日，我一定也要有这番本领。一定！

林修：看到了吗师弟，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人剑一体，哪怕你的剑再快，再锋利，你都不会害怕它会伤害你，因为你与剑已浑然一体。只有这样，你的剑才会更快，更锋利。

聂无涯这时候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呆呆地望着林修。

邱杰：师兄好身手，不愧是咱们铁剑门的首徒，风雷剑气也有了掌院的一丝风范了呢。

林修：师弟言过了，我哪里及得上掌院的万分之一，只不过给小师弟做一个示范罢了，不知道邱师弟可从我刚才的剑术上学到些什么?

邱杰：何止是我，恐怕在场的所有师弟师妹都从师兄你的剑法中获益匪浅吧。

聂无涯这才发现，这个教场将近四十来人都在看向自己和林师兄这边，估计也是被林师兄刚才的剑术吸引了。

邱杰：可我不明白，师兄何苦为这么一个不上进的小子浪费苦心。比他有天分的师弟们多的是，你又何苦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林修：每一位师弟师妹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我对待每个人也都是一样的。只是你们现在要进步靠的是自己的悟性和天分，而小师弟现在还需要一个带他进门的人。所以我对他比较上心，仅此而已。

邱杰：好，师兄说的有理，师弟先告退了。

林修：师弟，刚才看清了吗？

聂无涯啊？太快了，我连剑的轨迹都没有看到。

林修：没错，剑术的一个要指就是快，不仅要快，还要准，这样才能致命。

林修：然而，只有能够与剑浑然一体的人，才能做到那样的剑势，你明白吗？

聂无涯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做呢？我也想像师兄一样。

林修：小师弟还真是有变化了，以往的你总算能少学就少学，混日子一样，但是现在我能在你身上感觉到一丝渴望变强的感觉了。

林修：这很不错

林修：你想问怎么变强是吗？你看，我的手。

林修把手放到了聂无涯的眼前，聂无涯看到眼前得这支手，不禁感到一丝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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