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你就是冰清玉洁高高在上!】
【你也只是他养的一条狗!兰叶!哈哈哈哈哈!你也只是一条狗…】
那个乐姬,被人玩疯了。
可是兰叶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只记得,严世藩当着她的面,夸了人一句好。
然后那个女子当了真。
最后那个乐姬被人衣衫不整,疯疯癫癫的从房里架出来时,也是严世藩叫她去看的。
因为乐姬算计了她,严世藩说替她“出气”。
为什么下令的是严世藩,那人恨的却是她?
因为那个乐姬仰慕严世藩。
被买进严府时,乐姬确实做好了被人玩弄,当玩物的心理准备。
可是府里有一个被人捧着护着的兰叶姑娘,让她认识到,什么叫不甘。
可悲的是,那个乐姬到死前,也没有想明白,最后让她死的是谁。
她一直以为,只要除了兰叶,她就能替而代之。
不,不只是她。
很多严府的女人都这样想过。
严世藩兰叶,她说的话,你听到了?
严世藩好整无暇的就在旁边坐着。
一点都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
翟兰叶:是。
听得原原本本,一句不漏。
兰叶很平静,甚至没有反驳。
卖身契捏在人手里,被当人当狗就是人一句话的事。
有什么好说的?
严世藩那,你怎么想?
严世藩眯眼笑着,地上那个又哭又笑的女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翟兰叶:兰叶的一切都是大人给的,全凭大人做主。
兰叶听着满耳的污言碎语,更无奈了。
她能怎么办?
被请来,她才知道乐姬算计她的事。
然后严世藩已经给她出完气了。
她来,就听了一肚子咒骂她的话。
这里没有比她更冤枉的人了。
面对兰叶的识相,严世藩似笑非笑的哼笑了一声。
严世藩不错…
严世藩点着头。
严世藩那这个人,交给你处置?
翟兰叶:兰叶不敢!大人恕罪!
严世藩哼,就这么点儿胆子?…下去吧。
翟兰叶:是。
兰叶逃也似的离开了原地。
【…】
兰叶从来没有想过,她能在严府“金枝玉叶”一辈子。
严世藩在她身上堆砌得越多,她未来的路只会越难走。
那些女人哪…把眼睛放在她这儿,路可就走窄了。
但凡花点心思,把严世藩哄上榻,生个一男半女的,那不就是稳了?
想到这儿,兰叶又突然迟疑。
等等,严世藩这个年纪了,居然还没有子嗣?连个妾生子都没有…
该不会是他自己有问题吧?
咳…人无完人,人无完人。
【…】
反正,那个乐姬的事没在兰叶这儿留什么印象,倒把阿桂吓坏了。
此后府里再逢设宴之日,阿桂连路过都不去。
【府里热闹归热闹…可若是姑娘能去庄子上小住就好了。】
有一年,严世藩带她去过。
庄子上过日子自然安静,阿桂觉得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兰叶不答这话。
阿桂不懂,有些事,她可以置身事外,但是不能躲。
不然下一个坐在宴上斟酒赔笑的,就是她。
或者,很快也要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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