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进来了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和礼祺一样穿着象征青门派的蓝色衣服。
蓝衣男子面容俊秀,锐利的双眸,挺直的鼻梁,略显清瘦的脸颊。
他的手上正紧握着一把长剑。
星眸倒映着堪比冰山之巅的寒气,周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礼祺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心一沉,火急火燎地将衣服收回空间锦囊。
“老妖孽,拿命来!”
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杀气,如雷贯耳,向着花满堂扑面而来。
花满堂嘴角上扬,轻轻地将礼祺推到一边,随后自己就卷起床榻上的薄被,迅速地躲到了一边,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嘭——”
木床榻被长剑硬生生地摧毁,被割成了两半。
而且带动着地面,晃荡了两下。
礼祺坐在床的一角,望着轻云隐,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手心冒着冷汗。
“不愧是师徒,脾气都是这么地暴躁。”花满堂浑然不怕轻云隐的剑,反而还悠悠扬扬地调侃着。
“礼祺,跟我走。”
轻云隐将捡拔起,万年冰封似的眼神,清寒冷漠得太煞人。
“师兄……”礼祺站了起来,看着轻云隐这般怒样,欲言又止。
“怎么?你是不想回来了吗?”轻云隐冷冷地扫了礼祺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那行,你就别回来了,青门山也没有礼祺这个人。”
轻云隐用力地将剑收回剑鞘,淡漠无情地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高大挺直,像坚韧不拔的白杨,永不倒地。
“师兄,别走这么快,等等我,我错了啊——”
礼祺急得满面通红,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小礼子,别走,留下来吧。”
花满堂见礼祺要走,整个人都不爽了。
他闪到礼祺后面,将面前的人儿紧紧抱住。
“你干嘛?放开我!”
礼祺在一气之下,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地往后刺去。
“你都答应我了。”花满堂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狐狸眼无神了起来。
“我现在不想要你钱了,滚远点。”礼祺恼气地收回匕首,弯下一蹲,脱离了花满堂的怀抱。
花满堂指尖微微蜷起,手跌落回两边,“我有很多很多的钱,都给你。”
礼祺身体一顿,微微侧过脸,“对不起……花花……”
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花花”,认为只是随意地脱口而出。
在多年后听到这声称呼以后,花满堂眼里充盈着欣喜,刚刚的失落感瞬间被遮盖住了。
“花花,一直在。”
礼祺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听到花满堂这般真挚的话。
只是慌慌张张地追着轻云隐。
“客官,别走啊~”
“滚。”
长相妖艳的男子见轻云隐长得英俊,就软软塌塌地,刚想凑上前去,就被他冷冽的目光给吓住了。
不敢再往前。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味道,礼祺在走道上跑着,时不时观察着轻云隐的背影,以防自己跟丢。
“啊……”
跟着跟着,在转弯口处,礼祺一不小心,就撞进了一个高大男人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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