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辰泽给了礼祺一记眼刀,然后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
厚厚的大红花被扔到半空中,然后重重掉在了地上。
礼祺瞳孔瞬间放大,慌慌张张地滚下床,将大红被子抱了起来,转身哭嘤嘤地看着于辰泽。
他雪白的脚丫赤裸着,与冰冷的地面相接触,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
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那滚圆透明的泪珠就会溢出来,精致小巧的脸写满了憋屈,就像只脏兮兮的小猫仔。
“嘶……祺儿你下去干嘛?”
于辰泽看着礼祺这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顿时一软,起身上前直接将礼祺打横抱起,然后轻轻放到了床塌上。
“好好坐着,地上凉。”于辰泽伸出修长的手,揉了揉礼祺毛茸茸的脑袋。
“嗯。”礼祺无措地抱着大红花被,呆呆地应了句。
接着,于辰泽扭头,看向那个臭不要脸的野男人。
“魔教教主难道想一直待在本尊徒儿的床上吗?”于辰泽死盯着那野男人,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一段话。
“本教主还想死在你徒儿身上,怎么了?有问题吗?”
坐在床塌边的红衣男子双腿交叠,姿势慵懒地看着于辰泽,就连语气都是随意十足的。
他一袭红袍,鲜艳如血,衣襟轻敞开,露出诱人的锁骨。
眉目如画,皮肤比羊脂玉还要细腻柔滑,削薄的唇,殷红如血,眼尾有一点泪痣。
“呵呵。”
于辰泽冷笑了两声,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那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青色龙雕之案,凌厉又不失光彩。
剑刃锋利无比,刃如秋霜。
只一眨眼之际,就抵在了魔教教主白皙的脖子上。
魔教教主挑眉,眼眸深处风平浪静,他不要命似的歪头,更凑近了剑刃,掀唇道:“本教主就是死,也要成为小礼子的鬼,生生世世纠缠到底。”
礼祺见此场景,赶忙放下大红花被,挪到了魔教教主旁边,开始求情着,“师尊,别冲动啊,是徒儿自愿和他睡觉的。”
“你和他睡干嘛?”
于辰泽自动把“觉”字给忽略了,以为他们两个是真的睡在一起了。
他被气得五脏六腑直疼,就连手上拿着的剑都在微微颤抖。
“花满堂说,只要我和他一起睡一晚上,他就给我一万两黄金,我觉得挺值的。”
礼祺两眼眯眯,乐呵呵地说着。
他觉得花满堂就是个钱多人傻的主,动不动就来送钱。
一个晚上而已,都是男的,一起在一张床塌上睡觉,又不会少块肉。
只是花满堂睡觉特别不老实,不仅爱抢他心爱的大红花被,而且还爱抱着他睡觉。
礼祺想着想着,并没有发觉自家师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恐怖,反而还多补了一句。
“我还想和他一起睡觉。”
骗他的钱。
“老魔头,你竟然敢迷惑我徒儿,今天,本尊非要收了你!”
于辰泽是个护犊子的,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花满堂身上。
而且他的徒儿心思单纯,肯定是被这魔头给骗了。
花满堂狭长的眼尾上扬,一溜儿地远离了剑刃,闪到了礼祺后面,用手环住了头的脖子。
“小礼儿,你师父好凶啊,我好怕怕。”花满堂死不要脸地蹭了蹭礼祺的颈脖,压低声音,委屈巴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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