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姐倒是骁勇。”柳淖烟回头定定的看着左梅静的眼睛。
“你干嘛……”左梅静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吞了吞口水。
“所谓虎父无犬子,想必左侍郎,更骁勇。”柳淖烟嘴角微微上扬做了一个假笑脸。
“父亲尚武,自是骁勇。”左梅静脑子没转过来,瞬间还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那么,让父亲带着左大人上前线,想必能一举拿下外敌,皇城无忧百姓也免造战乱之苦,真是妙哉。”柳淖烟说着就转身到案桌前,拿了张宣纸,这里本就是书院,笔墨纸砚顺手捻来,执笔书写。
“你干什么?”左梅静秀眉皱巴巴的提着裙子往柳淖烟这边走。
“手书一封于父亲,让他请命带上左侍郎,左侍郎衷心可鉴,老当益壮,骁勇不亚于猛虎,一人可敌对方八百,可助边关大捷啊。”柳淖烟写的有鼻子有眼的,笑嘻嘻的脸上看着却阴恻恻的。
“你住手!”左梅静劈手就把宣纸撕的碎,一双杏眼瞪的快要裂开。
“哼!自作聪明。”林柠冲着柳淖烟冷哼了一声,白眼一翻拉着李敏远离这是非之地。
“她是在哼我?是哼我吧?我帮她,她还哼我,还对我翻白眼?”柳淖烟愣住了,脑袋里一万个问号,这祖宗,真是古怪。
“各位贵女,请各自回到自己的卧房,晚膳晚些端到各位的卧房,一刻钟后,嬷嬷们会过来收拾残食。”一个瘦的像猴的公公掸了掸浮尘,瘦成猴也没妨碍他用鼻子看着你。
“本小姐偏不去卧房,怎的?那卧房竟四五个人一起睡大通铺,你当我们是猪呐?定时投喂还要集中饲养?”嗓音很是爽飒言语俗气但这飒爽的气质倒是从一众窃窃私语的贵女里脱颖而出。
“这是皇上的安排,你竟敢不尊?放肆!”公公可是气出了鸭公嗓,翘着个食指一点一点的。
“我便是不从了,皇上自拉我去斩首罢了。”一众贵女纷纷寻找声源,柳淖烟也顺着声音去找这胆大包天的女子。
落入眼睑的确实一个穿着青绿色罗裙扎着十字髻的美艳少女,她原本以为这女子会像林柠一样扎个马尾穿个马靴,飒爽英姿,可真是跟她想的有些差距。
但柳淖烟细打量才觉此人乍一看美艳多情,若不是亲眼见它她也不信,这含情的桃花眼远山眉竟如此冷冽,却也跟她青绿的衣服搭配了,就像烈火外的冰天雪地。
“你敢违抗皇命,砍的却不是你一人的脑袋。”公公显然是有些咬牙切齿了。
“呵~最好连同府里的人全部砍了,我也不甚在乎。”她甩了甩袖子,冷着眼睛,好似没有焦距,又好似看了一眼,冰冰凉凉的。
“来人,将这口不择舌不尊皇命不孝尊长的魏国公千金带下去鞭策三十庭杖。”公公冷了脸,差人动手
“她是魏国公的千金?”柳淖烟在脑内搜索前世有关魏国公府的信息,算起来魏国公府前世与她十分亲厚,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这个女子是谁,记忆又偏差了?
“魏国公千金?你见过她吗?”
“没有”
“你不是与魏国公府的二小姐是手帕交吗?”
“这谁认得到啊,兴许是哪个不得宠的吧”
“想起来了,这不是生下来被丢进老岳山养着的四小姐魏辞离吗?”
贵女们开始窃窃私语了,宛如养了群老鼠,但这些私语倒也解了柳淖烟的困惑,因为是个不详又不得宠的女儿,危机关头拉出来,怪不得对母族没多大感情。
“三十庭杖是否太重了些,一个千金之躯,如何抗的住?”柳淖烟挡在了拉人的嬷嬷。
“柳小姐,您若不想与柳将军为难,还是拔开身子吧,洒家只是尊皇命办事。”公公一张阴阳脸,也不知道是友善提醒还是威胁。
“让开,莫要多事。”柳淖烟回头去看,她眉目微垂,嘴上的话很声音,眉眼的冷,倒是少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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