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城北,齐云山下,一名少年拿着一张路线图,牵着一匹瘦马,看这层峦叠嶂的齐云山,少年心中困扰,我自奉老太公拜山求艺,今却难了。
这时旁边一赶牛的老农从旁而过,盯着这奇怪的少年,又看着他瘦弱的马匹,简直还不如这老牛,少年也看向他。
“老伯,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齐云山的宗门该如何走呀?”,他有礼貌的请教,可这老伯两眼只盯着他那瘦弱的马,估计心里想:“这怎么还有如此瘦的马!”。
老伯听到他的话看向他,仔细一打量,浓眉大眼,别看只有将近十六的年龄,这胳膊、身板已经超出他这个年龄段的许多孩子,见他衣衫褴褛,破旧不堪。
“孩子,你要去齐云山求学问道吗?”,他打量一番问道马霖。
“是的,老伯可我现在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走了!究竟是往这边还是那边!”。
“是呀,曾经的齐云山宗门,无论走那边都能上那宗门,可十年前宗门分裂,往东则是齐云山玄天宗,往西则是玄人宗!”。
听完老伯介绍,鞠躬拜谢。
老伯继续拉着的老牛,背离这一瘦马一少年而去。
可老伯没走多久,马霖又再次犯难,这东西是玄人玄天,还是西东是玄人玄天?这方位再加上这二字的区别,着对于他来说可是无比困难。
他想了又想,越想越乱,越乱越烦。
“噗,去他个东西,小爷我爱走哪走哪!”,马霖牵着瘦马往西处而去。
这山路崎岖开阔,斗折蛇行,他常年被马老太公在马家院修炼,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路程算不了什么,可对于他身边这位朋友则有些吃力得紧。
“再坚持一下,估计要到了!”,他拍着瘦马的脖颈说道;
没过多久,齐云山玄人宗门外出,站着一个气喘的少年,还有那要倒下的瘦马。
“奉爷爷马老太公之名,前来拜师齐云山宗门!”,他声音悠长有力,张药闻声而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玄人宗门外大喊大叫!”
“我是你爷爷……”,马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不对,我是你我爷爷……”。张药神情显得特别难堪,脸色更加气愤。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爷爷!”,张药连番斥问着马霖。
“我是奉爷爷之命前来齐云山拜师学艺,劳烦小哥通报一声!”,他终于理直了自己的气息,言语通畅回答着。
“哦,原来是来拜师的呀!什么?马老太公?”
“是的!这里有书信一封!”,他将自己的包袱里的书信立刻拿出,递给了张药。
“先别,我们这里根本不认识什么马公公,也不认识什么太公公,请你马上走!”,面露凶色,言辞犀利且目中无人。张药见这小子根本不机灵,自己也不留给情面!
这即将十六岁的少年立刻呆住了,这就是马老太公叫他来的齐云山,他受到了如此对待,他这些年一直在忘念村,虽然村民中待他不是特别好,可也从未受过如此之气,他如今面对着面前这个对着他大喊大叫的人,他右手的拳头已经握紧。
这少年一时间握紧的拳头却松开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齐云山,牵着自己的瘦马气喘吁吁。
他始终没有料到会如此之境,心中愤恨涌起攒紧自己的拳头,他同时也想到既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罢了!他松开了自己握紧之拳,他被这般无理的对待,心中也觉得无奈至极。
“喝!小子快走!我们玄人宗不认识什么太公爷爷,走!”
“你就不看看我这信件了吗?”
“走,快走!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药的喝令下,马霖低头沉默不语。
他一路风尘而来,离开忘念村,孤单而行穿枫叶镇,匆忙而过幽明城,历尽辛苦而来,没想到还没见到这宗门道祖就被拒之门外,他有些心里不甘,可也是实属无奈,这弟子的无礼,不问是非曲直的态度驱赶让他对这玄人宗印象差到了极点。
张药见马霖衣着破旧,瘦马相伴加上一个不起眼的包袱,他觉得马霖只是一个误闯山门的小子,加之马霖由于赶路而来,开始气力断接的出言不逊,他认为这小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当和平常那些来登门拜师条件差的人处理。
马霖在张药的怒喝下,牵着自己的瘦马再次回头,不过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难道这修炼武者之境的山门都是这般跋扈之人?他有些心灰意冷,原路返回,下了山。
张药在轰完马霖之后进山门,秉明惊鸿道祖大徒弟,萧云。
“大师兄,今天有一小子前来投山,说是什么太公爷爷介绍而来,还带着书信!我估计也是个为了骗进我玄人宗的浪徒小子,还好我及时将他轰走了!”
张药得意的说着,他希冀着自己的大师兄能够夸奖他办事牢靠,这件事办得漂亮!
“那小子呢?书信在哪?”,萧云问着张药。
“他是要给我书信来着,不过我没收,他带着书信被我轰下山啦!”
“什么!”
张药顿时被吓到了,他没想到大师兄会是反应如此剧烈。
“算了,反正人多走了,说多了也没用,我去秉告师父。”
逸人阁处,一胖子打坐修习,闭目养神。
这胖子打坐修习心中忧心忡忡,距离和玄天宗的赌约已经只有五年可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弟子人选。这胖子静如弥勒大佛,可心中乱如风尘,阵阵风起。
“拜见师父,弟子有事禀告!”
萧云在逸人阁处外抱拳相敬。
这时的胖子慢慢拿着拂尘,睁开双眼。
“原来是萧云啊,有何事啊?”,他从打坐的地方而起,看向阁楼外处的萧云。
“师父今日张药在门外接待来拜师求艺时,发生了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师父秉明!”
“什么事啊?是不是张药今日有额外收取他人财物超标啦?这些小事你自己处理就行了,没必要向我汇报!”
“不,师父今日有个少年前来拜师求艺不但没有给张药疏财,还是说是什么马老太公介绍来得,张药见其是穷困潦倒,一匹瘦马一个破包,于是就打发下山而去啦。”
萧云向惊鸿说着,惊鸿起初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样的事在他门中接待发生是常有的事,可当他听到了“马老太公”时,他突然转身,神情变得异常恐怖,萧云自跟随惊鸿而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惧激动的惊鸿。
“什么!马老太公,人呢?快去将张药那小子叫来。”
“好,师父我现在就去!”,萧云匆忙找到张药。
“快跟我走,师父找你呢,看来你闯了大祸了!”
张药听大师兄如此一说,心里惊恐万分,手脚开始抖动,站都有些站不稳。
片刻后,张药已经来到惊鸿面前。
他如实的禀告着那小子登门拜师的种种。
“那书信呢?书信呢,你看都不看你就将人轰走,你真是了不起啊,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玄人宗都是你一个人的啦,反啦,反啦!”,这声音震耳欲聋,用拂尘打碎了阁中之物,暴躁异常,这胖子怒了,他真的怒了!
刹那间,张药和萧云两人心中惊恐,下了跪看着这个胖子师父的发怒。
张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就因为轰走了一个无名小子,却遭到了自己师父的这般责怪,他一脸懵了。
“去,我命令你们去给我把他给我追回来!”
“是,是!师父,弟子这就去办。”
萧云和张药仓皇而出,立马赶往山门,沿途追着那个少年。
他们加快了速度始终没有赶上那个少年的脚步,正所谓来得不易,去时匆匆。
玄人宗山下,没了那个少年的身影,正如这漫山的云雾,少年突然出现却已经消失了人间一般。
逸人阁中,惊鸿道祖自言自语:“马老太公!少年!”。
他显得非常焦虑,是自己管理徒弟的失误,他这种自由散漫的教法相对于北辰的循规蹈矩确实有些不妥,他渐渐的反思着自己当年和北辰闹翻,当时自己的执着,认为自己的理念是不可撼动,永远正确的。可如今他渐渐意识到北辰的那老一套也有确实可取之处。
他不敢想也不去想,若是这少年带着马老太公书信见了北辰,拜入玄天宗门下,那么他则是必输无疑,别的不说,就因为是“马老太公”推荐而来。
他细思极恐,他祈祷着萧云和张药能够寻回那少年!
萧云和张药追寻至山脚,依旧没有看到那个少年的踪迹。
而玄天宗门下处,已经站立一个疲惫不堪的少年,这人正是被玄人宗拒之门外的马霖!
风和雾渐起的齐云山,玄天宗门下站立的心里想着:“若玄天宗不收自己,那返回枫叶镇陪着南宫菀羽,南翼,唐安,绿澜一起当赏金猎人,闯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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