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街边,小饭馆......
“年爷,咱走一个。”
我举起杯跟对方碰了一下,仰头喝干。桌子上,那只黑猫正把头埋进一堆鸡肉里吭哧吭哧啃呢。
我小心的问:
“年爷,您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张小年放下酒杯,朝我笑笑,说:“行了,咱俩就别客气了,不用年爷年爷得叫我,叫我小年就行。”
“诶,那敢情好!那啥,小年兄弟,老刘他们,送医院就没事了吗?”
“送医院就没事了,八仙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都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哦,好,那咱们今天见的那玩意儿是属于僵尸吗?”
张小年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而且是属于挺厉害那种,如果不是之前高僧种下花种消磨怨气,你的八仙阵斩其煞气,恐怕陀爷真没那么简单的就把她拖进阴魔境内。双手遮面,黑云遮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再厉害咱们也把她灭了不是?”
“是,也不是。”
“什......什么意思?”
“她是你的因果,那天,你见到一个影子是吧?”
“是......是啊。怎......怎么了?”
“那是她的魂,那位高僧种下花种的同时也禁锢了她的灵魂,现在花选择了你,相当于她选择了你。”
“她,选择了我......”
“好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你是想让她魂飞魄散,还是跟你。”
“魂飞魄散......跟我?”
张小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喝酒。
我沉默一会:“就不能送她进地府吗?”
“如果她真能进地府轮回,她早就去了,虽然她的魂体分离,但她的身体已经跳出六道成为僵尸,她的魂难免受到影响。所以,你只有这两种选择。”
“只有这两种选择吗?”
我想到了那场梦,我确实心软,但我足够清醒,如果我真的以后都要带上她,可能我这平凡且安稳的生活就再也回不去了。
好吧,也许当我踏进地府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生活就已经注定不再安稳。
我刚想开口,张小年伸手打住了我:
“好了,你要怎么做是你的决定,不必告诉我。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我愣了愣,问道:
“您一直说陀爷,那这位陀爷......”
张小年一指桌子上的黑猫,
“这位就是陀爷,独孤陀!是我的伙伴。”
唐代魏征在纪传体史书《隋书》中写了一篇“独孤陀传”:孤陀,字黎邪,独孤罗之弟……其妻母先事猫鬼,因转入其家。上微闻而不之信也。会献皇后及杨素妻郑氏俱有疾,召医者视之,皆曰:“此猫鬼疾也。”陀婢徐阿尼言,本从陀母家来,常事猫鬼。每以子日夜祀之。言子者鼠也。其猫鬼每杀人者,所死家财物潜移于畜猫鬼家。
《妖鬼百科全书》中记载:
猫鬼多以尾叉分之,一尾叉妖,二叉魔,三叉四叉独孤陀。独孤陀,又有阴魔、真魔两境,修至真魔境第,神佛可灭。
好家伙,这还真是个大爷!我赶忙找了个杯子给陀爷倒上酒。
“陀爷,喝酒喝酒,哈哈哈。”
陀爷“喵”了一声,很满意的样子。
张小年笑了笑,明白我大概明白独孤陀的身份了,也不点破,继续跟我喝着酒。
“小年兄弟,你这头发咋一会白一会黑的?这是什么道法?”
“你说这个?这个是‘落蝉眼’,通胜一脉单传的东西。观天地之变化,以窥无望之机,之前带你躲过女尸的扑击,就是它的作用,只不过‘落蝉眼’算是大禁忌术,会折损阳寿,所以头发会变白,其实就是提醒你要少用。关闭了,就变黑了呗。”
我点点头,虽然有些听不明白,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我们仨喝的都很高兴,喝着喝着,张小年突然意味深长的问了我一句:
“小顾,问你个问题。”
“年哥,你说呗,跟我你客气啥?”
“你怎么看,这个东西?”
他拿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我看了一眼,不自觉念出来: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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