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身边人声鼎沸,而我却如坠冰窟,一动也不敢动,死死盯着棺材上的人影,那是个很虚幻的影子,跟我在地府里见到的都不一样,虚幻到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但是我却又很真实的看到了。
怎么大白天还能出这种幺蛾子?我有点不太理解,我盯着那道人影,有点远看不出性别,只能看到那道人影身穿白衣,头上盖着的好像是块白布,但最恐怖的是我竟然感觉到透过白布的目光与我对视,它在看我!我一动也不敢动,想跑腿却不听使唤,直到身边有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才恢复如初,撞我那人带着口罩跟鸭舌帽,看眉目这哥们应该是个长的不错,他绕有深意的看我一眼,道了一句抱歉就匆匆离开,当我回过神再看那口棺材的时候,棺材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我揉揉眼睛,直觉告诉我刚刚不是幻觉。
我找到我领导,随便找了个理由请了个长假,刚准备回家翻翻那两本身找找办法的时候,领导喊住了我:“小顾啊,听说你老家是东北的,是吧?”
我点点头。
领导左右看看,见没有人,压低声音继续说:“你们东北那边见过这种事没?”
我摇摇头。
“不是说,你们东北出马仙挺神的嘛?这样,这个月我算你全勤,你能不能回趟老家请个高人来,只要把咱们工地上出的这事给解决了。”领导伸出手比划了个五,“五万,高人的钱另说,给你五万,算是辛苦钱,你也看见了,工地上人心惶惶,咱们的工期可经不起这么耽搁。”
我想了想,出马弟子我真没见过,不过这事确实是需要我去解决的,况且还有钱拿,傻子才不同意呢,就算解决不了,那估计我也归西了,谁还管你工期啊,于是乎,我就点头同意了。领导大喜,当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五千块,算是定金,嘱咐我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回到家,我翻开了陆判官给的百科全书,说实话,虽然是儿童版但也是挺厚的一本,跟字典差不多了,找来找去,没找到与之相配的鬼怪,奇了怪了,难道说是新品种?诶,你说我要去地府申请个专利你说能行不?
摇摇头,把乱飞的思绪扯回来,既然没找到,那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红蝶真的说的对的话,既然曼陀罗华选中了我,那我必定是有啥过人之处,说不定这种小事小爷我王霸之气一出,那鬼就给我跪舔呢?想着想着,我坐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我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不知道是个什么年代,深宅大院,一个孕妇正在生产,那个时候医疗设备并不发达,只有一接生婆跟几个下人忙里忙外,不过还好,孩子顺利出生,是一个女娃,可惜这家主人貌似不太喜欢这个女娃,而且,奇怪的是女娃出生的时候不哭不闹,在接生婆怀里咯咯的笑,把接生婆吓了个好歹。那个时候,人言能压死人,好吧,现在也是,那家家主用了一筐鸡蛋几斤猪肉堵住了接生婆的嘴,但是大家心里都留下了阴影,除了孩子的母亲。母亲是家主的偏房,生了个女娃就更不受家主重视,生活的几乎跟普通的下人一样,但女孩的童年,无疑是快乐的,虽然所有人都刻意避开她,但是母亲待她十分宽厚。怎奈何红颜多命薄!八岁时,母亲走了。那一天,是女孩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没了母亲的护佑,女孩在宅子中任人打骂,不论是谁,都能来欺负她。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女孩十六岁,十六岁那年,女孩被家主许配给了当地财主的一个傻儿子,女孩本以为可以逃离这个大宅,但老天爷似乎就要开那么一个不好笑的玩笑,地主家的傻儿子死了,流言蜚语开始爆发,似乎一切不幸的源头都来自这个女孩,没人关心女孩是否幸福。聘书已成,聘礼已下,夜半无人,麻衣红鞋,怀抱灵牌,参拜祖庙。女孩就这样,做了新娘。生同帐,死同穴。棺木落地,定钉入土。女孩就这样被送入地下,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并不,有几个下人贪图女孩的美貌,在人群散后,破土开棺,见女孩一息尚存,几人大喜,宽衣解带,直至天明,重新盖棺入土,扬长而去。
没人发现,没人在乎。
然后我就醒了,坐起来想着刚才的梦境,越想越难受,索性摸出烟来点了一根,就在火苗亮起的瞬间,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是在家里。
我这是......在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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