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边的战役之后,洛冰河抱着沈清秋返回凊静峰。
直到第二天,沈清秋才在一股草药味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你醒了。有没有好点?”
这时,木清芳也看了过来,看到他醒了,便亲切地问道。
沈清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感觉凉悠悠的,“这是?”
木清芳解释道:“方才我为你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你背后有许多小石子划过的伤痕,便为你涂了些药。还有……”
说到这里,木清芳有点不好意思了,掩口指了指沈清秋的下面,“那个,也帮你处理了一下。”
“……”
反应过来的沈清秋老脸羞红,急忙夹紧了双腿往上蜷缩。
“哟~这时候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齐清萋也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做事都不分地方,在那种地方都敢滚,真行啊你沈清秋。”
沈清秋:“……”
沈清秋现在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想面对齐清萋。
可偏偏还没完。齐清萋是不说话了,但柳清歌却开了口,“也就是说你真的已经和你那徒弟有了夫夫之实。”
“……是。”
“你也太着急了吧,那可是无间深渊。”
“这也不能怪我啊!”
沈清秋都快崩溃了,那个时候洛冰河刚拿到心魔剑,被心魔所控,神智失常,抓到他就把他往地上按,吐槽一下,技术真烂!他妈的最无语的还是老子被上了之后还得安慰上老子的人,唉~为人师表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这还没完,刚被上完,洛冰河说可以回上面去了吧。心里想着,能回去就早点回去吧,于是连休息一下都没有匆匆穿好衣服就走了。可是刚到上面就被魔兵追捕,最后还被冰哥抓住。
越想越崩溃,沈清秋干脆不想了,捂脸问道:“冰河呢?怎么没看到他?”
木清芳指着门外道:“去给你熬药了,刚走,要不要我给你叫回来。”
齐清萋凑上去道:“怎么?刚圆房心里就只有你的小夫君了,我们这些师兄弟都不能让你看一眼了?”
沈清秋把手拿下来,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哎呦我的齐师妹,我哪敢啊?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哼!”
“掌门师兄。”
这时,柳清歌和木清芳对着门口的方向叫道,却是岳清源走了进来。
“听说清秋醒了,我来看看。”
说完后就像平时一样坐到沈清秋的床沿上,伸手去扶他,但刚伸出手却又收了回去,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说道:“你醒啦,还有什么地方感到不舒服的吗?”
态度亲近又疏离。
木清芳,齐清萋和柳清歌相互看了一眼后便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两人。
等到人都退走了,岳清源看着沈清秋还是没有开口。
沈清秋叹了口气,“岳掌门,我不是沈九,我是沈垣。”
“嗯,我知道。”
岳清源虽说早就知道了,但听到沈清秋亲口这么说心里还是一怔,眼中更是有明显的失望流过。接着便是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小九不会像你这样的。但我始终没有问过你,因为我觉得如果不问我还能当作小九还在我的身边,可一旦问了,如果不是我可能就真的可能接受不了。所以我会给自己想很多个理由,走火入魔也好,还是真的想通了也好,但你还是小九这不会变。”
“抱歉。”
沈清秋抓紧了被褥,沉声说道:“是我让你失望了。但我真的不是夺舍的,我甚至可以说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们可能理解不了,但我也是无可奈何。”
接着,沈清秋把系统的事情告诉了岳清源。听完之后,岳清源的确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惊到了。他不懂科技,只是把系统当成了某个修为大成的大能,也只有那些大能才能有这种偷天换日的本领。
沈清秋道:“岳掌门,希望你能理解我,关于沈九,我真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小九的事情怪罪你的。”岳清源看着他,双眼清明,但却略显疲惫,“自从媛儿阿锋来后,我也弄明白了很多。未来两个洛冰河两个不同的世界,如若不是你横空而来,那我们的世界就会与另一个洛冰河的世界重合,面对洛冰河的报复,到那时我也保不住小九,甚至连苍穹山都保不住。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的,也谢谢那位系统前辈。”
那位?系统前辈?
沈清秋嘴角一抽,好像被误会了什么。
岳清源的话还在继续,“对于小九,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各位师兄弟也都不怎么喜欢他,这我知道。可你就做得很好,尤其是你对苍穹山派做的一切。但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都怪我,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失望了,所以他才想要报复我吧。”
“岳掌门……”
岳清源拽紧了衣袍,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才对沈清秋道:“可以请你帮我问一下系统前辈,小九去哪儿了吗?”
沈清秋点了点头,在潜意识里问起了系统,系统却只给出了一句话,沈清秋原封不动地念给岳清源听,“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岳清源初听一愣,再过一会儿低垂下头,双手紧紧抓着双膝的布料,死死地咬着下唇。
“……对不起。”
沈清秋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忍心,起身去扶他,“岳掌门,我知道沈九对你有不一样的意义,如若不介意的话就还把我当沈九吧,我也愿意把你当做哥哥。”
“你……”岳清源抬头看着沈垣,他说得很认真并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他有着和小九一样的脸,这张让他愧疚了大半生的脸,想从他嘴里再听到一声七哥的脸,此时换了一个芯子对他说愿意再叫他哥哥。
岳清源不禁失笑道:“你真是个好人。”
“嗯?”现在是不是该拒绝了?
可令沈清秋没有意料的是,岳清源并没有拒绝但也没答应,而是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再盯着他,“你说小九会恨我吗?”
沈清秋摇摇头,“岳掌门,我不是沈九,他的心思我并不明白。但是我却知道你们原来的结局,你为了救他万箭穿心,他哭得撕心裂肺,我想他早就不恨你了吧,没人会为了仇人哭的。”
“……”
岳清源一怔,接着竟是直接抱住了沈清秋,口中呢喃,“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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