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惧之煞的力量

将军没有吃端来的肉，他自己吃了点水果，那些士兵没有止住嘴，大口大口吃着肉。将军觉得这肉有点问题，但是又认为没有问题，毕竟他没有闻出异味。

“将军，来了。”吴大海已经把他的精英安置好了，剩下的是屠宰场的“炮灰”。“多少人？”将军全副武装。

“四五十个人。”

将军松了一口气：“不过四五十人而已，莫慌，全军将士，听我号令，弓手准备！”

万箭齐发。

将军惊了―无一人倒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给我好生放箭。”将军有些着急了。又一发齐射，结果是一样的。

“贼寇如此顽强？诸位，拿起兵戈，这是硬仗。”将军拔出剑来。“可惜这里战马无用。”

吴大海没有出动，他想看看这些“炮灰”的力量。将军起初并不觉得这些贼寇能有什么作为，直到那一波波弓箭下去，无一人倒下，他觉得这些贼寇还是有些本事的。

将军见“贼寇”越来越近：“应该没问题吧，冲杀就行了。”将军内心默念。将军举高了剑：“不用给这些贼寇留活口！杀！”

将军深知士气的重要性。

军队逐步前行，整整齐齐，这样的军队这些贼寇安能对付？这些身披铠甲的军队，长枪，盾牌，短剑，应有尽有，而对面是一群杂军。

村民们冲了上来，将军看见了一群野兽，怪物。“列阵！”士兵们不明白为什么将军会对这些普通的“贼寇列阵”。“长蛇！”传令小兵高喊。

直到那些村民撞到长枪上，鲜血随着长枪流淌，这血，暗红色。撞到长枪上的村民目光呆滞，似乎被制服了。不过半分钟，他们重新抬起头来，眼珠也消失了。村民们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到士兵的身上。

“好恶心……”

“好痒！”

“好饿。”

“好疼！”

军心将乱：“给我好好护阵，绝不可破。”将军站在长蛇阵的后面，前面两排士兵战斗力明显下降：“前两排退下后两排补上！”将军指令。

前两排士兵踢开村民，兵戈交替传出震耳的声音。前方士兵挡住了：“不要碰血！”换下去的士兵嘱咐。

换上去的士兵自然是小心了许多换上了盾，抗击着一刀又一刀。将军一直再观察这些发狂的人：“难道就没有办法么？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将军拿起自己的剑,借着盾牌跳了上去。“将军！”士兵们见将军上前，连忙跟上。“不必，本将军看看而已。”将军哪是看看他手起剑落，一个村民的头被砍了下来。只见那村民开始是连连后退有要倒下的意思，直到将军看着他把自己的头捡起来继续拿着屠刀砍杀的时候，将军慌了：“那该如何是好？”村民们还在攻击盾阵，没有理会将军的攻击。

“将军，您去试试心脏？”一个小兵提议。“放肆！怎能让将者冲锋陷阵？”将军挥了挥手：“无妨。”说着便将剑刺入心脏。

“成功了！”只见那个村民倒下了，直挺挺倒下了。“这是多强大的意志力。”将军居然还夸了起来：“士兵们，冲刺！”将军的做法全军都看见了，也学到了。

突然，前面村民们停了下来。“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军队。不错，不错。”军队后面两三人，一个鼓着掌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就是……贼首？”将军转过头。吴大海摊开手耸了耸肩膀：“你要是这样理解也可以，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村长。”

将军冷笑握着剑：“嚯，你还真占村称王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你的贼子功夫如此了得，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在大唐的牢房里。”将军一步步上前逼近。

“哈哈哈！大将军，你真以为你能打赢我？百人而已。”将军听这话仰天大笑：“哈哈哈，贼子之言果然是粗鄙无知，这里可都是大唐的精锐，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可怎料吴大海也高声大笑：“错错错，刀俎鱼肉你分清楚，我的将军。”将军见他确实只多带了几个人：“我可不是刀俎，因为你还不配鱼肉。”将军举起自己的剑准备直接穿刺吴大海而过。

那些村民们又躁动起来了。“所以？你先对付哪一边呢？将军？”吴大海问道。看到胸有成竹的吴大海，将军多多少少有点没底：“布阵，玄武。”将军亲自下令。

众人以将军为中心围了起来。“慢慢来。”将军顺着盾牌缝隙看外面情况―村民们竟然都退了。“将军……这……”将军没有喊撤阵，还是观察着。

士兵们不耐烦了：“如此防御，怎能胜利？”主要是那些沾了血的士兵有些不耐烦，将军观察他们好像很想沾血。

“有战意是好……哎！”盾顶被一大堆东西砸中，可把这里面的士兵吓了一跳。“这是……这是血啊！”一个士兵摸自己头发摸到了血。“散开，散开，单独作战，穿刺心脏！”将军犯了糊涂，就算是军队，分开了那也无济于事了。

“去。”吴大海把身旁两个人叫进去厮杀。“你可知，刚才你的将士们喝了肉汤，吃了肉，喝了肉血？”吴大海问道。“不好！”将军瞬间就明白了：“撤！回去。”将军正欲上马，可惜，马已经全被杀死了：“这么快么？”将军见那些吃了肉的，碰到血的士兵并无大碍又放宽了心。

直到。

吴大海也拿出一把杀猪刀狠狠往自己手上来了一刀，他将手上的血甩了出去。只见那些士兵居然去追逐那血。“都疯了么！谁敢去，斩！”现在还有谁把将军的话放在心上，欲望压制住了一切。

“清醒的，过来！”将军准备凝聚最后的战斗力：“擒贼先擒王！”将军环视四周，居然只有不到十人。那些在地上喝血的士兵，是逃不过村民的屠刀的。一个个头颅落下。将军也明白自己的归途：“不甘心啊。”

“将军……”

“没事，能跟兄弟们战死也算死而无悔了，跟我冲！”将军举起剑：“冲锋！”将军正准备冲杀，吴大海发话了：“这样吧，将军，公平一点，你还有点人。”吴大海瞧了瞧没死完的四五十个兵：“公平对决！”

将军被这一下子给懵了：“怎么？没玩儿够？”“不是，不是，将军气魄，在下尤感敬佩，给您机会，您若能杀完，自然就可以离去，方才将军百多兵，不公，现在咱们一样的数量，敢来试试么？”吴大海挑衅。

“呵，给我一柱香的时间调整，本将军自能突破。”将军看到了希望。

“好啊，大将军！尽管来。”吴大海摊开手，那些士兵恢复了理智：“将军……”士兵们还有记忆，将军淡然：“对面四十多个，我们也是，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是大唐的骄傲！突破这样的防线，你们觉得？”

“易如反掌！”士兵们就算是为了弥补刚才也要这样回答。将军虽然不相信但是依然宣战了：“喂！贼寇，没想到你还讲道义，本将军可以饶你生路，准备好了。”

吴大海微微上翘左嘴角：“那，感谢大将军咯？哈哈哈。”吴大海胜券在握。将军放下剑拿起了地上击落的长枪：“给本将军，看好了！”

他一个人首先冲入村民当中，其余人随后跟上。将军一枪甩开四方看准一人，一枪击杀。将军微微后倾纵身一跃，踢开二人，一枪毙命，一脚踢掉了另一个的头，未等那人站起来将军的长枪便直入那人心脏。

“呼……”将军握着长枪在原地观察休息，他们已经是优势了。四五十个将士对阵二十多个村民。

“说实话，将军，你们就这点战斗力的话，那，今天恐怕……”

“废话少说，你已经输了！”将军认为兵力压制的情况下不可能输。吴大海左右二人冲了上去，越过了将军，到达那些尸体面前。众军无一人阻拦。

二人相互各砍对方一只手臂，将血撒出来。吴大海见状解说道：“心脏供血，没了心脏，只要有血，我的战士们还是可以战斗，就不知道你的能不能了。”

将军紧握长枪：“扛住就行了，玄武！”阵法再一次成型，这一次将军毫无信心，毕竟两个胳膊的血就换了十几个将士的命。

“只能守了。”将军无奈。“将军，你若是能守住，那你也不错了。”吴大海嘲道。“是我用兵不精而已，我是大唐末尾的将军，败了也正常，不要如此得意！”将军回击。

“行啊，将军！那我就更舍不得杀这些将士了。”吴大海此话有深意。

“阵法成，随意破阵！”将军高呼。吴大海随意挥了挥右手，那些村民直挺挺撞在盾牌上，一次又一次。“给老子扛住。”将军亲自顶了上去。

吴大海左手的断臂丢过去一只死猪，三四百斤，将士们感受到的是上千斤，自然被破，那些发狂的村民们也冲了上去，将军见阵法被破，一是震惊再是无助：“没想到，我训兵半生，从未有人能破这阵法。一处缺口，居然满盘皆输，看来这个阵法还得改进。”

“随意作战，保全自己，能逃……就逃吧！”将军从未下如此命令，将士们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了，四处逃散，将军也没有生气。求生，乃人之常情。

“你不逃么？”吴大海故意发问。“逃？将者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逃跑，你少看不起人了！”将军听这话反而生气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障眼法，本将军今日战死在如此地方，不服！”将军没有转身看自己的士兵，也许他知道，全得死。

“不服？将军，你的士兵向我求饶的时候，你服么？”吴大海对着将军笑道。“哈哈哈！求饶？老子一手调教的士兵，岂会屈从？你以为……”将军话未尽。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无意冒犯……对不起！”将军愤怒转过头去，那些士兵竟然再向村民下跪求饶，毫无骨气。

“你们……你们！”将军气得心口堵塞。“别恼，将军，您要是看到他们看的，你恐怕不如他们吧？”吴大海想看将军求饶。

“哈哈哈，荒唐！”将军挺直了身板：“来，让本将军看看什么雕虫小技。”吴大海瞬身滑到将军身前将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吴大海的眼睛与将军的眼睛相对，将军手在抖！

几秒钟而已，吴大海退回原处：“怎样，将军？”将军还没缓过神原地喘气：“不……不过如此而已，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将军荒谬。”吴大海笑道。“不用说了，滥杀生灵，居然还自以为傲？”将军回答。吴大海有点吃惊：“怎么？将军不怕我这样处死你？”

将军再度大笑：“哈哈哈，你不会有机会的！”将军拖起长枪，由于右臂重伤，一只左臂。“强弩之末了啊，将军，不要你的士兵了？”吴大海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他们不配是大唐的子民，不配为上将军的军队！”将军没有看那些求饶的士兵。吴大海上前应战！

“左边，右边！”将军无力抗击着吴大海的屠刀，吴大海的刀法毫无规章，一刀刀随意砍在长枪上，而且只攻击长枪。将军忍无可忍，重新用起右手，枪尾一挺，推出吴大海，转动长枪，一枪！“虽然胜之不武，不过，是你先冒犯我的。”将军气喘吁吁。

“将军厉害，神武。”吴大海将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把推开将军，将军早就没有气力了，摔在地上。吴大海双手放开，长枪被吞噬了，接着吴大海鞠了一躬：“冒犯您，是我的过错，给您道歉！”

将军瘫在地上：“杀了我吧，哈哈哈！”吴大海捡了了一把剑丢了过去：“将军请自裁！”将军突然有了精神，捡起剑缓缓站起来：“多谢，老夫要站着死！”将军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些士兵：“不愿跪着生，大唐万年！”

鲜血溅到吴大海的脸上，吴大海抹下鲜血舔了一口：“良将的血，真刚烈。”将军的尸体居然没有倒下，吴大海招呼几个村民：“去，把将军埋了。”

“不做肉么？”一个村民问道，不料吴大海一脚踢开他：“他的肉，很多人还不配吃，照着我说的办事，哪来这么多话？”

“顺便，把这些士兵好好‘服侍服侍’。”

“就这样……”

“你们就弄死了这么多人？这些士兵如此不堪一击？竟然……”铃山有点吃惊。鹤野倒是镇定：“恐惧的力量，深渊的眼睛，一群凡人而已。”

鹤野又跟铃山斗起了嘴，二人争吵不休：“我大唐之兵……定是诈术。”“那也是凡夫俗子……”

魏和突然跪到众人面前老泪纵横：“求求你们，救救村子吧！”魏和磕头。鹤野连忙扶起：“担当不起，我行道之人，本就是匡扶苍生，为生灵立命，为天下太平，贫道就是为了来此降妖除魔！您放心。”

鹤野把有高度的话说完了铃山接了一句：“我也一样！”鹤野白了一眼铃山：“村长，您找个地方好生休息，我去去就回。”鹤野说着就按着这村末向屠宰场进发。

魏和阻止了他，居然拿出一张绘制的地图：“您看看这个吧。”鹤野跟铃山都惊了―村子的防御布局图。“我的乖乖，你们村子怎么跟城池一样还有布防？”铃山接过图纸。

鹤野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无所谓：“那您觉得，我们应该去哪？”魏和指了指小路：“从前村走，你们身上有血，换件衣服再去吧。”鹤野摇摇手示意不用：“我有道符。”

说着鹤野便独身跳下小路：“后面的，赶紧，天亮前要到。”铃山拔出剑指着小路：“出发！”

魏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流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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