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屠宰殆尽

第二天。

年轻人们纷纷把自己家里的猪牵了出来。“你干什么？”“逆子……逆子。”这样的话不绝于耳，村里已经快要形成对立了―老人与年轻人。

“你别管！这是村长的意思。”一个年轻人把自己家的猪吆喝出去。“你们又要公开杀猪？”他父亲颤颤巍巍走出来。

“村长说了，这是给商人看的，这样的肉价高，品质好。”年轻人一边拉着一边不耐烦回答道。

“品质？你这是在作孽！”老人教训，可惜年轻人们是不会听这些老人的话的，他们无比信任吴大海。

商人如期抵达看着一头头猪商人放肆笑出声：“好啊，好……”“怎样？和光村的猪肉，能卖高价钱吧？”

“一头猪一两白银，你看……”

“二两白银，一两太少了……一两不卖。”吴大海回头准备吆喝那些年轻人离去。

“就二两，村长，把猪宰了……装车上。”马车下来几个伙记：“掌柜，装不了这么多。”伙记看着至少十几头猪对商人说道。

“快回去叫人啊，这是一笔大买卖！”商人催促：“赶紧的。”

“吴村长，可以开始了，二麻子，去跟村长算账。”商人捋了捋胡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师爷，去算账。”吴大海领着商人看“杀猪”。年轻人们跃跃欲试，他们从来没试过，一直都是父辈做这种事情。虽然很多人还是有些害怕，但占据更多的是欲望，对金钱和肉的欲望。

“兄弟们，等会儿一人到师爷那里领银子，一只猪三两银子外加一袋大米。”吴大海鼓舞年轻人们的气势。

“好！”年轻人纷纷回应拿起自己了的屠刀。商人跟着吴大海走着。年轻人看着村长来到自己面前，一个个那是干劲十足，虽然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年轻人们知道，只要让这个牲畜断气就行了，所以，年轻人们以强健的体魄压制住了猪。与吴大海不同，他们常常田间劳作，自然能按住猪。

一刀刀劈在猪的头，脖子，鲜血四处飞溅，年轻人们居然觉得很有趣，猪的叫声响彻了村子。“吴村长，我们还是出去谈事吧……”连眼里都是钱的商人都看不下去这样宰杀―拿着屠刀一刀刀劈在头上，皮开肉绽？不，根本就是剁碎。

“怎么？大掌柜不检验了？”吴大海倒是没什么波动。“我可是信得过你们的。走吧走吧，吴村长。”商人推搡着吴大海。

吴大海被商人推出去：“大掌柜，卖一点猪苗，我们和光村以后为四面村子城邦供给猪肉！你看……”

商人还在犯恶心，但是既然是正事自然回答很快：“当然，当然，一年送两次，一头猪换十头猪苗。”

吴大海思考了一会儿：“送一袋大米。”“哈哈哈，好好好，没问题，吴村长。”商人谈到钱就不犯恶心了。

“村长……”师爷喊道。“那，我先行离去，吴村长。”商人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洋洋得意。

“明日，我给你们村子送猪苗。”商人上了马车对吴大海喊道。“自然！”吴大海挥手：“大掌柜顺风。”

“怎么？”吴大海目送商人离去后转头回答师爷。“老人们情绪有些反常。”师爷说道。

“这……怎么回事，快随我去看看。”毕竟老人们是很有威望的。

“你们这是涂炭生灵，你们根本就不会这门营生，很好玩吗？一群不务正业的败类！”一位满头白发，看那白须长度，此人或许是本村的最老资格的前辈。

他非常生气杵着拐杖教训着年轻人们，年轻人们不敢怒还不敢言。“违背先祖本意……不务实，跟着作孽！”他的拐杖颤抖着。

“前辈……”吴大海前去行礼。“你就是那个吴大海？”老人恶狠狠盯着他。“不错，小生吴大海。”吴大海拱手。

“你还配当村长？”老人喘着大气。“您……”“我呸……”老人一口口水啐在地上：“这是作孽……作孽，你会遭报应的，村长会遭报应的！回头是岸！”老人有些激动一次次用拐棍敲打地面。

“老前辈所言极是，只是言重了……杀猪而已，敢问前辈，家中为曾杀猪？”吴大海问道。

未等老人开口吴大海紧跟：“敢问前辈，代代穷苦，这种日子好过？敢问前辈，口舌之利和白银之利如何选择？敢问前辈，世世代代为何没有让和光村富起来？前辈，请不要用你们的那一套来衡量这些大有所为的年轻人！”吴大海转过头用手挥着这些年轻人―满身满脸都是血的年轻人。

“你……你真是败类……和光村的祸害，老夫，老夫今日要……要为和光村除害。”老人拿起拐棍便要向吴大海打去。吴大海没有躲嘴角微微上翘：“呵……”

果然！

正当老人的拐棍要敲打在吴大海头上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握住了拐棍：“这是村长，论理也轮不到你来收拾，老前辈！”

“对啊……村长句句真言，并未有不当啊……”年轻人们议论起来了。“你们……你们无药可救！老夫……”老人感觉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下了。

吴大海一个健步上去稳住了老人：“前辈！”“我把他送回去，村长快把钱分了，没事。”一个年轻人自告奋勇。

“这……”吴大海有些犹豫。“对啊……把银子分了……”年轻人们纷纷回应。在白银的面前，这老人的性命多么不值。

“那……那好吧。”在师爷的鼓动下，吴大海允许了。师爷把白银和大米交到一个个年轻人的手上，这个村的年轻人何尝拿过如此多钱财：“村长！晚上安排安排，我们请你吃。”一个年轻人提议。

“对啊，是啊！”年轻人们纷纷同意。“好，今晚庆祝，开怀畅饮，明日每人领十头猪苗回去好生培养，和光村自今日起，必将大富大贵。”吴大海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夜晚，村子里又是载歌载舞，年轻女子纷纷歌唱跳舞庆贺。吴大海泯了一口酒：“各位闹腾起来！不醉不归。”

老人屋里。

“你选了个什么东西！”那老前辈躺在床上。“唉，老伙计。”床前是魏和：“这也不是我选的，是上面派来的，我老了……”

“村子会毁的！咳咳……”那老前辈身体早就垮了。“当年，你我二人……”魏和摇摇手：“老伙计，不必再提往事了，可还有身后事？”

那老前辈勉强撑起来：“身后事？你我二人守卫的村子，马上就要被毁灭了，你……还在如此，如此相问？”

“老伙计啊……唉。我这身子骨一天天也不行了。”魏和回答。可那老前辈怎会听这话：“你，终究……终…是个，懦夫！”

终于他倒了。

魏和潸然泪下：“连你也走了……伙记！”

“您……”铃见老人落泪又一次打断老人的讲话。“老人家就是魏和，魏村长是吧？”鹤野说出自己的猜想。

老人点了点头。

“您身手了得，看来……”铃山试探。“老夫曾经也算帝护军的人，也当过禁卫军！哈哈哈……过去了，过去了。”老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草埋了我的老伙计。可是他越来越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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