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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医院。

医生说自杀未遂。

还好及时发现。

抢救过来了。

沈眠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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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季皖南苏醒后，沈眠去的身影越发平凡。

只不过季皖南状态不好。

沈眠和宋亚轩两个人一起去医院，沈眠手上还拿着保温桶，里面是自己给季皖南熬了好久的粥。

到了病房门口，沈眠深呼一口气，带上漂亮的笑容。

让宋亚轩在门口等着。

沈眠独自拎着粥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季皖南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扭头看着窗户那头。

面容憔悴，双目无光，看起来很虚弱，隐隐约约看见胸脯在微微抖动证明还活着。

沈眠看着这个样子，有些心疼。

走过去。

扬起笑容。

沈眠“皖南你醒了啊。”

沈眠拿着粥快步走到季皖南床边。

沈眠先是把粥放到床头柜，随后拿了把椅子坐到季皖南床边。

季皖南把目光移到沈眠身上。

明明都面色苍白，身体无力了，季皖南还是要逞强挤出来一个笑容。

四目相对。

沈眠看着眼前人强颜欢笑，眸子全是死寂。

瞥开眸子，压着自己心疼的情绪，沈眠保持笑容。

沈眠“哎？喝粥吗？我亲自做的。”

看着沈眠每天都是这样为自己忙活。

季皖南很平静的摇了摇头。

沈眠跟没有看到一样，忙来忙去。

季皖南：“不用了…”

哑着嗓子，她开口了。

沈眠诧异的看向季皖南。

眼眶发红。

沈眠“你，你可以讲话了？”

季皖南点了点头。

其实不是。

在沈眠没有来之前。

医生来检查时，告诉季皖南她可能这辈子讲不了话了。

因为嗓子烫坏了，没有及时发现医治，已经坏掉了。

这个问题还是抢救时发现的。

季皖南写字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短暂讲话一段时间。

有种药物可以，但医生不建议使用这种药物，可她还是用了。

哪怕副作用是每天晚上都会痛的睡不着觉。

她只想沈眠放心点。

沈眠激动的手有些抖，坐回椅子。

双手正打算握住季皖南的手。

未曾想季皖南缩了回去。

沈眠以为她只是有点抵抗现在所有的触碰。

没想到季皖南嗓音沙哑的开口。

季皖南：“别碰我…我脏…”

轻飘飘的五个字，让沈眠皱了皱眉头，低下头，眼眶的泪水越积累越多。

立刻否认摇摇头。

她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他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沈眠“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说着，沈无霜伸手触碰季皖南的手。

季皖南还是缩了回去。

沈眠的手无助的收回，努力憋回眼泪。

沈眠“那个，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沈眠起身，一副很忙的样子。

在沈眠拿着杯子要走出病房的时候，安静的病房响起一个破碎不能再破碎的声音。

季皖南：“我妈妈死了…”

纸杯顺势掉落在地。

沈眠咽了咽口水，装作镇定。

蹲下捡起纸杯。

季皖南落寞的看着沈眠的背影。

季皖南：“我没有妈妈了，沈眠。”

这话就跟降维打击一样，直戳沈眠的心窝。

沈眠不回头，实际上泪水再度打转，憋也憋不回去。

沈眠“世事无常，没关系，你还有爸爸还有…”

话没有讲完。

季皖南带着哭腔又开口。

季皖南：“不是的，爸爸也没有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打断沈眠的话，她不想沈眠和自己这么糟糕的人呆在一个话题框上。

爸爸在一周前跳楼自杀了。

尸体是季皖南去警察局认领下葬，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爸爸说受不了妈妈的离开。

一周前的沈眠还在医院，季皖南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沈眠紧紧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着。

可纵然她拼命控制住自己即将流下的眼泪，却无法控制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双腿发软，这事情好似发生在沈眠身上一样。

她无父无母了…

季皖南看着沈眠的背影，掉下了泪水。

季皖南：“我想吃南街道的小笼包，可以吗。”

想起爸爸每天回家都给自己带的那份。

季皖南：“我爸爸每天下班都会给我带…”

沈眠拿着纸杯的手收紧，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直到病房门关闭。

季皖南的眼泪哗哗往下掉。

她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

蛇胆都在自己肚子中翻腾，她受不了，想把这种

苦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倒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她一口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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