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邪皇收获死忠粉

夜无殇一脸淡漠的松开手，看着南明宇的尸体倒在地上，眼中生不起任何波澜，整个人平静的犹如高山冰原中的一塘死水，除了死寂，还是死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杀人，于他而言，就像是每天吃饭喝水一样，习以为常。人命，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个笑话，分文不值。

他也记不清了，杀手至尊邪皇这个名号究竟是用多少人的血一点点堆砌出来的，十人？百人？千人？还是……

说到底，他扪心自问，自己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人，因为他杀人无数不说，还没有一颗为了别人奉献自己的无私之心，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到了，他只会尽力护好自己想护之人，至于其他的人，所谓天下苍生、万物生灵的死活，管不管，管多少，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能力，心情如何。

可他也称不上是一个坏人，虽说前世他是杀人无数，可他自己心里明白，他自始至终，也未曾完全失去过善良，是非黑白，该不该杀他自是清楚，接不接任务，接了后又杀不杀人，他向来都是凭心而论，随心而为，要不然世人又怎会以邪来称他。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在压抑着本性，没有杀过一人。后来又接收了原主全部的记忆，为了某种原因，他不得不隐藏自己，与暗处的敌人演戏，做一个他们眼中的“混吃等死的纨绔败家子弟”，如今远离了京城，远离了非羽王国，他便不需要演戏，不需要隐藏，再无所顾忌，在这异界，他第一次做回了邪皇本尊。

夜无殇望着非羽王国所在的方向，眸中冷芒尽显，喃喃自语：“就算是暴露了，在这千里迢迢之外，想必，也是会有无数种法子应付吧，你们想要达到目的，就看，你们给我准备的礼物，够不够份量让我这条鱼，赤裸裸的上钩了……”

夜无殇回头扫了眼遍地的腥红和逐渐冰冷的尸体，直接无视了震撼到呆滞的南明若，牵起夜璃的手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之意。

半响，待南明若回过神时，周围哪里还有夜无殇和夜璃的影子。他定了定神，看着眼前仿若地狱般的场景，再回想起夜无殇杀人时的样子，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炙热，这抹炙热中蕴含着某种浓浓的崇拜、向往以及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出的臣服。

南明若执剑的手又紧了紧，脸上神情肃穆，坚毅，心中下了个决定后，起身朝着夜无殇离开的方向追去。

路上，夜无殇牵着夜璃的手，看见她衣服上溅到的少许血迹，即使知道她没事，还是开口问道：“阿璃刚才没有受伤吧？有没有被无殇哥哥吓到？”

夜璃闻言，一脸淡定加疑惑：“有无殇哥哥在，阿璃还会受伤吗？况且，无殇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杀人而已，阿璃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为什么要被吓到？”

呃，这话说的没毛病，他竟无言以对。之前夜璃跟着夜老爷子和二舅时，就已经见过死人了，那时她都没被吓到，更别说刚才了。夜无殇尴尬的刮了两下鼻头，转移话题：“那个，阿璃你困不困啊？要不无殇哥哥背你？”

夜璃一听，松开了夜无殇的手，往前跑了几步后，转头朝着夜无殇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一字一字道：“才，不，要。”然后，便转身朝前面跑去，一会摘朵花一会追下蝴蝶。

这丫头到是不怕什么危险，玩的不亦乐乎啊，夜无殇无奈，刚想加快脚步跟上去，察觉到某人的气息，又停在了原地，淡淡的对着周围说了一句：“出来吧，南明若，别再藏着了。”

暗处的南明若没想到夜无殇会发现自己，暗自吃了一惊，不过，又似乎本该如此，便也释然了，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到夜无殇的后面，沉默不语。

一道淡淡且充斥着冰冷的声音从自己前面这人的口中传出：“你跟着我们，想要做什么？莫非，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南明若咬了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想跟着你。”

跟着我？

夜无殇到是没想到南明若会这么回答他，心中闪过几分诧异，有些兴趣的道：“哦？想跟着我？理由。”

“虽然你表面上只有灵徒十九阶的修为，可却能轻轻松松的杀了南明宇和他的走狗，刚才的事实告诉我，你很强，强到哪怕是巅峰时期的我也打不过你，我……看不透你，所以，想跟着你”南明若用低沉的声音回应，脸上神情肃然，不带半分玩笑之意。

夜无殇听完南明若的话，眼中暗波流转，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里的光华，让人无法窥探其心思，许久，夜无殇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呵……这就是你想跟着我的理由？且不说这理由如何，你想跟着我，那是你的意愿，我为何要答应？”

南明若有些急了，正想开口解释，就又听到夜无殇道：“况且，你应该不会忘记之前我的妹妹是受了谁的牵连惹上了麻烦吧，之前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会，你最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别再跟着我们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命还能活多久。”

说罢，夜无殇不等南明若开口，径直向着夜璃消失的方向走去。

“我……”

南明若听了这话，想说些什么，终是动了动嘴角，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一脸落寞的立在原地，看着夜无殇的背影越变越小，最终消失在自己视野之内。

他明白的，之前是他连累了那个女孩子，可是……

南明若到底不是一个肯轻易放弃的人，正了正神色，又追了上去。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又何曾怕过，他有种很强烈的直觉，如果他放弃了追上去，放弃了跟随那个男人，那他将来一定会后悔莫及，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后来的几天，南明若一直若即若离的暗自跟着，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知道他的存在，他怕自己真的惹怒了那个男人，他没有现身打扰他。

那个男人没有出手杀了他，这让南明若心里一阵激动，这样，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呢？可那个男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存在，却不闻不问，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这又让南明若内心充斥着不安、失落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不过，自始至终，南明若都没想过放弃，一直在暗处跟着。

夜无殇对这一切自是知道的，可他却什么也不说，全当南明若不存在，哪怕期间南明若曾遇到危险，差点失去性命，夜无殇也没有看他一眼。

又是几天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夜无殇如往常一样熟练的弄着烤肉，抬头扫了眼周围，开口道：“南明若，出来吧，我认可你了。”

闻言，暗处的南明若一阵狂喜，激动不已，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夜无殇和夜璃的面前，不敢置信的询问：“真……真的吗？您，您真的认可我了？”

这个家伙，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他说的话有那么难理解吗？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真的，认可你了，不必那么见外，以后叫我老大就行，坐下一起吃吧，我烤了很多，给。”

“是，老……老大。”南明若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真的认可他了，激动之余，竟然变成了结巴，伸手接过夜无殇递给他的烤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嫌脏，根个傻子似的，吃起了手上的烤肉。

夜璃和小白在一旁吃的正欢，眼角余光扫到了南明若手中的烤肉，一人一兽都下意识加快了吃的速度。

唔……又多了个抢食的，怎么突然看这家伙有点不爽呢？

正吃着烤肉的南明若身子莫名一僵，突然感觉凉飕飕的，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明若还在疑惑之际，他身后的树丛中突然传出了一道饱含着幽怨的女人声：“总算是找到你了，小郎君~你可是让人家一阵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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