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风棣大喊,欲去追庭燎,却被风弦拉住。
“爹爹,别追了,随我去救人”风弦拉着风棣,向陆轶宣而去。
风棣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中剑的陆轶宣,摇了摇头,叹息说“他早便气绝身亡,魂魄已然离体,我救不了他。”
“爹爹,他是大哥哥,对不对,为何每一次遇见,他都会死。”风弦拉着风棣问。
“弦儿,他是个凡人,并非玉衡星君。”风棣无奈道。
“可是他和大哥哥长得那么像,他一定是,我不会认错的,他的眼神,笑容,跟大哥哥一般无二,若他不是,那大哥哥又在何处。”风弦闻言,神色明显有些激动,开始语无伦次。
风棣撑眉努眼,把住风弦的双肩,一字一句道“世间相像之人何其多,他不过是个凡人,玉衡乃是神,你在如此这般下去,有何颜面见你的大哥哥。”
“爹爹,你告诉我,我因该怎么做”风弦神色暗淡,看着地上的人问。
“六界之大,唯有人界才有喜怒哀乐,你刚刚出关,因到人间游历一翻,看清七情六欲,磨练自己的意志性格,方可让玉衡另眼相看,你可懂。”风棣现下以心平气和,环顾四周,喃喃说着,心念:千年不见,性子还是这般,为何这丫头非这般记挂着玉衡,如此他们还不能见面,唯有在人间走上一翻,她才会放下吧?
风弦闻言,似乎燃起了斗志,点头道“我懂了,爹爹,替我照顾好娘亲,我会定时回郗院看你们的。”
“好……”风棣浅笑着点头,袖子一抬,幻成一条白龙,在空中盘旋一圈,飞向远处。
一阵微风而过,风弦闻着吹来的血腥味,感觉有些难受,她知道,她也明白爹爹的用意,无非便是想让时间冲淡一切,冲淡自己对大哥哥的依赖,风弦有时候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依赖他,还对他有别的什么,只是希望自己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每天望着他就好。
风弦救醒了未死的一些狐狸,便带着陆轶宣的尸体上路,她从陆轶宣随身带的包袱中,得知他是华阳山,华山派掌门陆墨宣的弟弟,风弦决定把陆轶宣送去华阳山华山派。
华山派地处徽州宛陵城,宛陵城向南百里为华阳山。
此去华阳山,千里之遥,风弦本想背着陆轶宣,以龙的身形,御风而去,奈何陆轶宣现下是尸体,遇大风险些从空中落下,风弦只得雇了一辆马车,向南而行,为了防止陆轶宣的尸体腐烂,风弦将宁秀给自已的冰魄,放于他口中,可保万年不腐。
冰魄本是用来掩盖风弦的仙气,如此路上难免会有些妖魔鬼怪,来窥视风弦的法力。
天界七重天迷离殿,司命星君与孟婆拼尽全力,才稳住了式微元君,只是他们不知,人间刚才发生的一切。
门口此时走来一人,他穿着艳丽,似花蝴蝶,他当然便是月下仙人,月老夷旭。
“月下仙人怎得到这来了。”孟婆挑眉脸上无色,喃喃问。
说来孟婆与月老还有一段尘缘,当年孟婆还未遇见未成仙的司命,孟婆名唤十九,救了一只鸟,那只鸟正是夷旭,夷旭本在炼功,不知怎得衣服着了火,而那火却是太上老君炼丹用的三昧真火,同时夷旭还被古涟打伤,夷旭只得逃跑,落入孟十九家中的院子里,本来七彩的凤凰,被三昧真火烧成了黑鸟。
孟十九本以为是一只死了的黑乌鸦,便将它埋了,过了一晚,那片土地既成了五颜六色,还发着光,十九便又把它刨了出来,刨出来的瞬间夷旭幻化成一只五彩凤凰,而后变成了人,站在孟十九面前。
所以说孟婆对月老可以有救命之恩,夷旭早知孟十九的姻缘线,便想祝孟十九成仙,奈何长此以往,孟十九既对夷旭产生了爱慕之情,夷旭也是同样的,就在此时孟十九遇见了仙风道骨的彭千嶂,夷旭便与此回了天庭。
月老长袖一抚,笑得欢喜,走向司命星君道“我只是去了第一天府宫,未看到司命星君,前来送命簿的,这可是玉衡星君下凡历劫的命簿。”
“如此,多谢月下仙人”司命星君双手接过,感谢一句,便打开命簿查看。
孟婆眼神凶恶的盯着月老,咬着牙说“如若无事,你且离去吧!”
“告辞……”月老侧头微笑,转身而去,心念:十九,你终是他的人,现下只望你二人安好。
“哼……”孟婆冷哼一声,不在望月老,只是她脸上明显有些神伤。
司命星君唤出司命笔,改了玉衡星君的命数,现下玉衡唯有五个时辰回天庭,凡间还有六个月休矣。
“十九啊!为何你还对月下仙人如此,若非他放手,你我又怎能在一起”司命星君将孟婆抱入怀中,喃喃道。
孟婆不知笑还是哭,将脸埋在司命怀中说“你若敢学他,我定跳入忘川,永不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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