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绍宣问,“我知道你,我也知你兄长,上次是你兄长来信叫你回去的吧?不知他现在可好?”
此话一出陈悦雪大为震惊,“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因为陈子笙在医学上造诣很深,在陈家以外,大家所知的就是,陈仁杏有个儿子陈子笙和一个女儿。
言绍宣爽朗一笑,“而且是你告诉我的,在你离开之后我就仔细琢磨你的话,从中知道的。现在你们陈家人我都知道了。”
陈悦雪心头一揪,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不知陈公子现今何处,可还行医救人?”
陈悦雪长舒一口气,“他现隐于市集,改名换姓,仍救治世人。”
早在陈子笙做了阁主对外宣称,“吾乃‘毁青’”,经五年的跌爬滚打的做上了那个位置,经四年整顿,终于摒除弊端,重影阁越做越大越做越强。
重影阁旧部不服者都被遣散,陈悦雪的师傅也是在茶店里偶然遇见,听他们议论阁主,不一会儿议论者头顶开花,那人霎时化作一堆白骨,倒是给店主恫吓住了。
陈悦雪似目燃熊熊烈火,继续说道,“我想你也觉得事有蹊跷吧,我们陈家是医药世家,怎么会做出伤天害理,滥杀无辜之事!我此行事有二,解咒,平冤!所以我希望借助你的力量,你可否借我一臂之力?”
她坚毅深邃的眼眸,和淡如秋水的薄薄泪色,着实让人于心不忍,只得答应。
“今日你先在此住下,待后日在城门口集合。我明日就不来了。”
“为何?”陈悦雪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言绍宣朝他眨眼,邪魅一笑道,“秘密。”
直到傍晚言绍宣才不舍的回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嘉泽小声嘀咕,“公子今天比平常晚回去了几个时辰。”
竖日。
“宣儿,你怎么突然对这个事感兴趣了?”正坐厅堂上的壮年男子拿着茶盖轻抚茶杯缘,不急不慌,悠闲地抿了一口茶。
“我就是突感兴趣,便来问问。”言绍宣,拇指与食指轻捻。
男子撇见了,笑道,“你一撒谎就有那小动作,现在都没改过来。快从实招来。”
言绍宣紧忙停止手上动作,顾望四周,无人,尬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爹。前几日我带回来那女子,她是陈家后人。我想帮助她,更是帮助陈家。十三年前那场屠杀。我自认为陈家是不可能做出那么出格的事。”
男子面色突变,“宣儿,不可,你不知当年那场腥血场面。她母亲花曼珠是妖!前去围剿的有百来号人,大多是武功术法了得之人。独她一人来战,就只剩下寥寥几人了。如此危险人物,你还敢与她女儿亲近!”
言绍宣不觉的反驳出声,“爹!他们夫妇二人已经名彻天下,不需要做什么来提高声誉了。”
这倒令人一惊。
言重茂大叹一声,“宣儿,其实为父也这么认为,早是那幸存之人对那场大战闭口不谈,之后也不追杀余党,我认为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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