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恩怨

言绍宣想过她不是普通人，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纹丝不动就将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的焰魔给封印了？！

雨阴蒙蒙下着，熄灭了土地上残存的火焰。热气腾腾的，陈悦雪说真受不了，闷热得很。

虚焰境破碎回归现实，竹木清水萤萤星光，破损法阵困不住原先所吸纳的灵气，皆化作萤光脱离附身之物。

言绍宣运功且将少年治疗后抱上床榻。无大碍，契约的反噬罢了。

他们相对而视，言绍宣示意出去说话。

“嘉泽，年十七……”思忖片刻，继续说道，“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正值元宵灯节，我结印完毕后与姐姐、小弟一同上街游玩，不曾想身上还残留着一丝令妖抓狂的气息。”

“正是那一丝香气，让本擦身而过的狼妖兴奋起来，抓住我，丢下七岁的孩子奔出城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奔了十里之远。”

“就落在这湖岸，那狼妖竭力想将我生吞活剥了，但眼角泛泪。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时间思考其他，我得活下来！我反杀了她。”

他犹豫了片刻，苦笑道，“我是不是很残忍？如果我再僵持久一点，等我身上‘香气‘散尽她就可以恢复理智了。”言绍宣神色黯淡，等着她怒斥。

陈悦雪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她也心生怜悯，惭愧于刚才对那少年的言辞，却仍说，“无论在哪，强者生存。我所谓的‘强者’是相对而下的。”

还想安慰他说，“那个情况下，你那是本能反应，如若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可始终说不出口。

这个回答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委婉了，没有斥责，没有偏向谁说话，个人态度。

“我慌急之下，以气化实剑，刺在了她心口上，正巧她儿子嘉泽遁着踪迹寻来了……她对我说了句，’我们是好妖，求你放过他。’就倒下了。”

正是那一剑，她彻底清醒了，一声惊喊“娘！”她侧身倒下，望向嘉泽，视线越来越底越来越模糊，最后永久的闭上眼睛。

嘉泽扑向倒在言绍宣脚旁的女人，嘶声叫唤，没有声音传回———她死了！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他瞅向苍白冷漠的言绍宣，弹腿上去撕咬。言绍宣手一挥就将他振地老远，一手自然地练化那妖的尸体，终成丹形，抛给多次进攻的嘉泽，方便他随身携带，也好与母亲有个思念之物。

“那时我当真冷漠无情了。这不是时刻提醒他，他娘已去世，杀母的仇人是我嘛。”言绍宣冷冷的勉强挤出笑容自嘲。

抚上竹栏，“在那之后，这小妖就天天跑来骚扰我，我也纯当做切磋。

然而我迫切的想要提升功力，后来就偷偷修建这竹屋，一来可以提升修练，二来躲避嘉泽的烦扰。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这里他也不会找到我。”

“所以，你把这里说得这么玄乎干嘛！”陈悦雪想起先前他对这里的吹捧，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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