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深处挂了一幅斑驳已久的挂画——食物画,是属于她的,里头藏满了发了霉的点滴,住满了过往与归兮,那是现今触碰不到的安乐。
刹那间黑夜中的一声哭啼打破了这份安逸——
“是谁!?”
南汐惊恐得看向四周,柔光弱弱地打在一众富有年代感的旧物上,显得格外柔和,可头顶的一处灯却闪地不行,南汐望着欲坠的吊灯旁那到重影,心底的石头才像大山一样稳稳当当落了地。
南汐抚了抚自己精致而饱满的额头,嘴角勾了勾淡淡的微笑,与以往不同,没有如蜻蜓点水般迅捷地收起笑颜,只是脚步轻盈,一脸宠溺走到水晶吊顶下,微微翘起额角,轻声咳了一下,用着稚嫩地嗓音,对着那声哭啼说着格外有趣的画。
“咳!哈哈,小哈哈~”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双双对答如流,不亦乐乎地闹着,仿佛时间禁止了一般。
“诶?你这小鹦鹉怎么还骂人了呢!”
“快下来!我灯要坏了!”
“略略略~小爷我来去如风,怎么可以被你们这群傅粉施朱的人这么指挥!”
“哈总,您可以下来么,我想请您一同去观赏这花前月下的春宵呢,不知哈总意下如何?”
一只披着白到发亮光洁无暇,头顶还带三四根向上扬起一个小圆弧度,双脚刚硬有力的鹦鹉从上飞泻而下,精准落在南汐肩膀上,还偏扬起了落在奶白色水晶灯上的粒粒尘埃。
南汐在哈哈落在肩膀上那一刻就手疾眼快逮住了哈哈的那对小翅膀,望了眼那正方形窄窄的小窗户开了一个缝隙,知道这哈哈是从哪蹿房越脊进来的了。
“女人!你抓我翅膀干什么!你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貌!”
“闭麦吧。”
“我带你去院里赏花!再吵……你喜欢清蒸还是红烧或者……”
哈哈识趣地闭上了嘴,闷哼一声。
院里的月色太撩人了,美的距离感无不泛滥,天空上还挂着了几朵悠扬的棉花糖,甜甜的,美美的,不偏不倚击中少女与鹦鹉的心脏,让人沉醉着迷。
枝头上的嫩芽开了花,不知何时会凋谢,但难能可贵的是那颗爱花敬花之心至死不渝,花常在,心不老,梦长存。不停的是院里传来的阵阵你言我语。
“哼,你别以为我回来就是原谅你了!”
“好好好,我错了,错了,错了可以了吗!”
“不过,你这逃了起码有小半月,都干嘛去了?”
“不会是混不下去才回来的吧~”
“多损呐!你家后院不是有还打一片竹笋林么,怎么现在干干净净的了,是被谁剁了么?”
“可拉倒吧您,走了这么久,人话怎么还这么流利?”
“嘁,女人,小爷我走了这么久想不想爷?”
“不想。”是假的,走得那夜南汐狂吃了一整晚,化悲愤为食欲。
“说想爷,爷就告诉你!”
“醒醒吧小哈哈,”
“口是心非!”
在南汐‘婉拒’了哈哈的好意之后,哈哈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一通有的没的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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