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切尽在棋局中

作者：这样好了，一天一更是不变的，另外，每收藏两次，加更一章。

作者：超过晚上六点的数据算成第二天的

作者：累计收藏两次，本章是额外加更的一章。

作者：要死要死要死，今天是更新章数最多的一天，不说了，继续码字，奥利给！

作者：以下正文

唐棠：你去哪里？这半夜的不睡觉？穿那么整齐，幽会啊？

陈长生：我没打算去哪

对于唐棠如此快的速度出现在面前，陈长生一点也不奇怪，唐家的消息本来灵通，而且，刺客组织现在在他手里，消息比离宫还快。

陈长生：我没打算去哪

唐棠：哦，那还睡不？要不去喝两杯？就我们哥俩？

陈长生：不用了

陈长生：（笑）我不擅长豪饮，而且现在夜深了，还是算了吧

唐棠：要不，我们聊聊？你看，这么晚，我来都来了

陈长生：我们聊的日子多了去了，你也知道现在夜深了，不如就早些睡吧

唐棠：我睡不着。而且我说了，我来都来了，所以我绝不会轻易离开

陈长生看着唐三十六，很是无奈。

唐棠：这样吧，您是教宗陛下，如果想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去散散步，我也不好阻拦，你只把你袖子里的那个瓷瓶交于我保管，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陈长生看着唐棠，想：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想什么，做什么，好像都瞒不住他，不由的头疼起来

后来，他向徐有容提出了这个疑问，得到的却是更让他觉得难过的答案：你在很多人眼里都是透明的，王之策说的对，这个世界，了解你的人很多，多到你都无法想象。

陈长生当然不同意这种说法，这就是说，一件事出来，自己会做什么决定，会怎么做，都在世人的心里，只等他说了做了，然后大家再来相互夸耀：我说教宗陛下会这么做吧……

这个感觉简直太糟了，还有改变的可能吗？

时间回到现在……

陈长生：你这样真不好

陈长生感到很无力。

陈长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别人？

陈长生：莫雨说过，这和那些市井泼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么区别？

唐棠：我的命很值钱啊

唐三十六才不管什么泼妇还是刁民。

唐棠：如果教宗陛下您喜欢，只管拿去，不过我也不介意先帮您保管着

有这么威胁别人的么？用自己的性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又满不在乎？

陈长生看着唐三十六，只能看着他，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唐棠的汶水剑挽了一个很漂亮的剑花，然后横在肩上，一脸笑意：你奈我何……

陈长生看着唐三十六，心里默默计算，夺剑不伤人的成功率，可惜，太低，实在是太低了！

毕竟那可是汶水剑，又不是他从周园带出来的那些剑……

须臾，陈长生慢慢念出两句诗句。

陈长生：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北征

这是当年唐棠被带回唐家老宅后寄给他最后一封信里的句子。

唐棠神情不变。

唐棠：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这是陈长生把他救出祠堂后的那个晚上，面对唐三十六对自己的诸多感慨，陈长生说的那一句。

那时的唐棠，只看过很少的诗句，唯有这一句，他记的非常清楚。

一片寂静……

殿内传来轻微的声响，那是拐杖点地的声音，陈长生转身，看到三个身影。

唐棠：怎么来那么慢？我差点就没了

唐三十六抱怨着。

林老公公：已经很快了

后面跟着的林老公公手捧着个什么东西。

林老公公：陛下原本已经睡了，是被圣女叫醒的

陈长生看了徐有容一眼。

陈长生：你把师兄叫来做什么？

徐有容回了陈长生一眼。

徐有容：我管不了你，就找别人来管管你！

林老公公把手中的东西呈上，大家都看清了，那是一个围棋盘……

陈余人打个手势，叫师弟陪自己下棋。

围棋啊，这种东西，若要下好，极费心神，而且你费尽心力去排兵布阵的时候，只要一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陈长生也是在这两年里学会的，很快便在京都出了名，京都的棋坊都喜欢他的光临，每次下棋，围观众多，还有几次闹出事来，陈长生就再也不到棋坊去下棋了……

陈余人比他更早些学会，棋艺自是了得，所以师兄弟无事就会坐在一起下一两盘。

围棋很适合余人，因为围棋别名叫做手谈，不用说话，一切语言尽在棋中。

唐三十六知道陈长生是不可能离开了，便收了剑，可是他也不会放心到就此回去睡觉，便呼喊近身服侍陈长生的仆人，叫他拿些夜宵来。

陈长生长在西宁小庙，一直照顾他的便是余人，吃穿用度极为简朴。

上京后，即便和唐棠这样的富家子弟在一起，生活方式改变的也是极少。

陈长生以前给人的感觉是干净，因为他本就是个有洁癖的人，虽然他只承认是有一点轻微洁癖，可是很多人却不这么认为。

现在的陈长生给人的感觉就丰富很多，以穿着为例：他虽然还是以道袍为主，但是为道袍搭配的头冠，鞋袜就讲究很多，莫雨曾说过，教宗总要有个教宗的样子，即便是麻布道袍，也不能像那些小道观里的道士。

徐有容对此到没什么特别的意见，她从小生在太宰府，长在皇宫中，即便是在南溪斋，也从不少人服侍。

此时，唐棠吃着点心，喝着茶水，打着哈欠。

徐有容：我看你这样子，还不如回去睡

唐棠：不，今儿就是死，也死在这里，哪都不去

陈长生正在专心和师兄对弈，他们不用说话，他们想问的，想说的，一切都在棋里

……

已经是第三盘了。

林老公公看看外面的天，只得来打断他们。

林老公公：二位陛下，快五更了

林老公公：皇上，您还要早朝啊

陈余人抬起头，微微笑下，向陈长生打个手势，意思是我们下次接着下棋。

陈余人起身在林老公公的陪同下，通过密道回到了他的寝室。

这条密道还是上次大战后，唐棠安排人专门挖的。

从皇宫陈余人的寝室直通离宫陈长生的寝室。

陈长生：可以休息了吧？

唐棠算算时间，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遂摇摇头。

唐棠：我就在你这里睡一会，你哪里都不许去

陈长生不同意，怎么谁都想睡他的床，这可不行！

徐有容开口打发了唐棠。

徐有容：她在这里守着

唐棠相信徐有容，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且他也想离开再去仔细打听打听。

唐棠走了。

陈长生：你到床上去睡会吧。

徐有容：你不嫌我脏啊？

陈长生看着徐有容的脸，心里难免动情。

陈长生：有嫌弃自己媳妇的么？

陈长生：你睡吧，这盘棋我好像已经快死局了，我再看看还能不能翻盘

徐有容看看桌上的残局，她心里虽知道，陈余人定在棋里和陈长生谈过许多，奈何围棋她不擅长，想着如果师兄在，大约能看出点端倪来。

打个呵欠，徐有容再次强调陈长生不许离开，不许把她独自留在这里，便真的去睡了。

徐有容不是唐棠，陈长生答应她的事，自是要做到。便真的在那里研究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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