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日的时间,元语与孙雪岩就已赶到了南洲城。白冉辰也因此出了宫,住进了工部尚书府邸。至于莫然、莫黎,自然是依旧住在皇宫里。
已是戌时,孙雪岩与元语却还在白冉辰的房间里。
元语看着浅笑的白冉辰:“白师兄,你可当真想好要收莫黎为弟子?”
明日就是莫黎的拜师典礼,元语却总觉得莫黎这个徒弟,白冉辰不应该收,否则将来定然会给白冉辰惹来事端。
白冉辰微微点了一下头:“自是想好了。莫然不与他人亲近,莫黎是他的幼弟,又与他的经历相似,想来以后也能毫升相处。再者,莫黎的根骨不差,若是潜心修炼,将来也可执掌一座主峰,于宗门也是好事。”
“莫然师侄,是如何作想?”
白冉辰想到那日莫然听闻会有师弟时,欣喜的模样,回答到:“想来是喜不自胜才是。”
孙雪岩也开口道:“元师妹,我就说你想多了吧。莫然师侄虽是幼年有不太好的经历,可他在云雾宗这十年间,白师弟与大家从未亏待过他半分,他就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元语见孙雪岩和白冉辰两人,对自己所担心的事,都不太在意,轻叹了一息:“孙师兄、白师兄,你们……算了,白师兄既然都决定了,我再说什么,也都是枉然。”
孙雪岩倒不是不懂人心险恶,而是因为莫然在这十年间,鲜少在宗门走动。
“元师妹无需担忧,莫然虽有些许极端,那也是因为心有执念,本性并不坏。如今执念已了,自然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君子之士。”
“白师兄此言差矣!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冉辰浅笑着微摇了一下头:“可还有一句话,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
“但愿如此吧。时辰已是不早,白师兄早些歇着。”语毕,对白冉辰作了一辑,转身离开。
待到元语离开后,孙雪岩说到:“元师妹似乎对莫然师侄的成见极深。”
“许是因为莫然曾经为了在宫中自保,做过什么让她觉得不能接受之事吧。”
这半月里,白冉辰住在宫里,也对深宫中的环境了解到了些许皮毛。
或许是因为自己与莫黎多亲近了些,莫黎的母妃就从常在,晋升为嫔,皇帝也接连七八日宿在玉嫔寝宫。
以至于后来他每每去御花园赏景时,都能碰到年幼的皇子公主。次数多了,白冉辰也就待在松柏殿不再出去。
一次偶然的相遇,或许可以说是稚子年幼,可不到半月的时间,合宫上下年幼的皇子公主,他差不多全见过了,这并非偶然可以解释。
他是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却也并非是三岁稚儿。无心参与进皇室纷争,更不想成为嫔妃、龙子龙孙争宠的工具的白冉辰,索性待在松柏殿,谁也不见。
孙雪岩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瞅着莫然师侄倒是一能个刻苦上进之人,希望元师妹早日放下成见,毕竟同住天瑜苑,抬头不见低头见。白师弟早些歇着吧,我也先回了。”
白冉辰站起身,对孙雪岩作了一辑,目送他离开。直到孙雪岩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转身走进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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