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与许德忠来到林丹的宫殿,却只见满宫宫人都面露悲戚。不管这悲戚是真是假,都印证着一个事实,那就是这宫主殿的主子,已经去了……
林丹的贴身宫女宓慈见莫然前来,眸子里是满满的恨意。
宓慈与林丹自幼一起长大,从小服侍林丹。在林丹进宫时,又随其进宫,一直忠心不二。林丹做任何事,都不会对宓慈有所隐瞒。
当年她曾劝说林丹,让将莫然一并除掉,以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林丹却说稚子无辜,若她害莫然,又与韩玥有何不同?
待到莫然走近,除了宓慈以外宫人们,皆跪伏在地,对莫然行礼:“奴才/奴婢参见净王殿下。”
莫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宫人,只是看着当年亲手将自己的母妃推入水中的宓慈:“宓慈姑姑,多年不见,不知可还记得本王这个故人!”
宓慈嗤笑了一声:“宓慈还未老眼昏花,自是记得!”
许德忠见宓慈不仅不对莫然行礼,还口出狂言,遂说到:“宓慈,莫要忘了尊卑!”
“呵……尊卑?我的主子都没了,又尊谁?宓慈不过贱命一条,净王要,拿去便是!”
“许公公,无需太过计较。淑母妃走了,宓慈姑姑有此反应,实属正常。只是没想到,本王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早知淑母妃的头风如此严重,昨夜就该前来才是。”
“我家娘娘临终前,有几句话让宓慈转告净王。”
许德忠这一人精闻言,对跪在地上的宫人们招了招手,随后带着宫人退出了大殿,站的远远的。
莫然挑眉敛眸看着宓慈:“不知淑母妃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本王?”
宓慈冷笑道:“净王可是对我家娘娘恨不得千刀万剐,为母报仇雪恨,以解心头之恨?”
莫然并未回答,他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而且宓慈也不会在乎他回答与否,只是静待宓慈的下言。
果然,宓慈没有在意莫然的沉默,而是继续说到:“我想,我家娘娘对净王亦是如此。在净王心中,韩玥那个贱人是慈母,当真可笑!若非我家娘娘心善,净王当真以为自己能出生,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长大?”
莫然在宓慈辱及韩玥时,目露凶光,却也没有对宓慈如何。他到想看看,宓慈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如此他也好给宓慈找出一种死法。
“当年我家娘娘识人不清,将韩玥那个贱人当做亲姐妹……若非她几次三番害勤王,我家娘娘又怎会对她下手!”
莫然听完,为宓慈鼓了鼓掌:“宓慈姑姑好口才,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本王自愧不如!”
“颠倒是非黑白?可笑!净王大可回去翻找千灵宫梨树下的匣子,自己母亲的笔迹,想来净王不会认不出来才是。”
“韩玥好歹是东辰国的公主,净王就不曾想过为何她冤死,东辰国国主无半点响应?为何对你这个外孙,从来不闻不问?无非就是知晓韩玥是什么样的人罢了!”
“我家娘娘虽是恨她至极,却从未想过以牙还牙,让你为尚未出生的孩子偿命。否则万千恩宠加身的四妃之一,想要你一个连圣上都不记得的皇子性命,易如反掌。”
“净王,你认为你命运多舛,你母妃受尽欺凌。可这些都是拜谁所赐?”
宓慈说完趁莫然还在震惊之中,咬碎了早就藏于口中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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