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云苍!”傅潯见人没有回应,急忙把人放到旁边半人高的台面上。
云苍也没动作,只是在拥抱分离时还下意识的拉着傅潯的衣服,一脱离怀抱,就哆哆嗦嗦的往热源靠。
傅潯看见云苍靠过来,还以为是清醒了,又搂住了他。
“咦,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陈森森摇摇头,不忍直视的撇过头。
“他不对劲。”傅潯只觉得抱住之后,云苍浑身颤抖,止都止不住。
虽然很心疼,但傅潯还是伸出手,使劲把埋在他衣服里的云苍的脸掰出来。
那是一张不忍直视的脸。
本来好看的容貌,现在双目通红,瞳孔却没有聚焦的方向,眼泪淌了下来糊了一脸,还夹杂着不受控制的鼻涕与口水。
“云苍!苍苍!”傅潯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他一手轻拍着云苍的背部,希望能够缓解一些他的恐惧。
云苍依旧在哆嗦,还有一个劲的低吟。
"呜......"云苍无意识的说:"呜呜......不.....不是的……是……假的……吧…呜呜……"
不是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苍苍乖,什么事都没有,没事了。”傅潯轻轻拍着他的背,还用衣服干净的地方擦拭掉云苍脸上的脏污。
他的声音很温柔,似乎有一股魔力一般,让云苍稍微冷静下来。
"是假的,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不哭了......"傅潯抱着这个不住颤抖的人,一遍遍轻柔的安慰着。
陈森森在一旁看着,嘴巴张了张,想要开口,但还是把嘴闭上了,这好像是她吓的。
虽然说吓人被吓到挺有成就感,但谁想到他这么不禁吓啊。
陈森森心里嘴硬道,她活了千百年,人世间悲欢离合都多多少少看过,但真正加入人际关系,她还是不懂得怎么相处。
比如说玩笑的度,这不出现在任何一本教科书上,也不会表明说出广为流传。
直到真正吓到相处还算融洽的人,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像,能说的上话的朋友,关系也要因此大打折扣。
云苍渐渐安静下来,不过依旧在抽噎,他的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着,眼睛还紧紧闭着,像是在逃避什么。
在云苍无尽的噩梦中,他确实是在逃避。
梦里做的梦,怪异无法掌控,所有不切实际的魑魅魍魉都在这里出现,任何一个踏入这片没有规矩的空间里的人,往往会出现两个极端。
逃脱,他们会看到隐藏在怪诞中的真理,会解决一个困扰的问题,会放下一段深刻的记忆,也会选择对过去释怀,逃脱的人,从梦中梦出去,性格不会大变,只会在一点细节中看出刚好的自己。
而另一种,往往是万劫不复。
他们会迷失在充斥着暴力血腥的怪诞世界中痛苦着,在一次次死亡与血的熏陶下麻木,最后以一种病态的心理微笑迎接自己逃不掉的死亡。
即使醒了过来,也会因为分不清现实与噩梦,影响日常生活,甚至更有偏激者,会在现实中以别人的痛苦来减轻自己的麻木。
“都是一个死,那为何不多拉一点垫背的呢?”这个声音回荡在云苍的逃亡路线上,来自于之前一位迷失在梦中噩梦却清醒过来的人,他在醒后,暴力杀死自己的全家,活剖,肢解,最后用他母亲的肋骨磨尖,刺在了自己的心脏处,微笑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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