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它像时间那样停止,皎洁清寒的月光下;两个狼狈的身影,奔梭在褐色的瓦砖上。
“姐姐,我好冷”北木无力的说。
她停下脚步,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北木的身上说“没事的,很快的。”
接下来的路程里,她放慢脚步防止寒冷侵蚀北木,莫名的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神经也开始变的麻木,甚至她有时试图放下手上的妖刀,她累了。
月光的寒冷,如太阳的光芒笼罩在他们身上,不知多久的时间;清水家的铭牌出现在铃木模糊的视野。
她靠近门前轻扣三声,一段时间后,门咯吱响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玲子心惊肉跳等待了整整五个多小时,她惶恐的盯着眼前狼狈的铃木。
“把被木抱到床上吧,我累了先回屋了”她用尽一丝力气说。
她轻放下背上的北木,送到玲子的怀中,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房间里,她瘫倒在地上,但她很快吃力的爬起来,脱下自己的内衣;为了不闹太大动静,借着隐约的月光,点亮了她纤细的胴体,腰上腥红的鲜血不断向外流出,试图用手去止血,可疼痛让她放下手。
在房间里找到紧急医疗包后,她先把美工刀上蘸上酒精,然后在腰处划开一道口子,疼痛从腰上的神经蔓延到大脑,把两根手指伸入弹孔,小心翼翼的摸寻之后,她将子弹从体内取出,剧烈的疼痛让她直冒冷汗,伤口那片区域的神经开始麻木失去直觉,她已经没有力气用表情发泄痛苦,而是默默忍受着。为了尽快结束这场疼痛难忍的手术,她草率的撒上些止痛药和消炎药,最后用绷带紧紧的缠住。
快收工的时刻,她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她慌忙藏好手术用的物品,惊慌问道“谁在门口”
“姐姐,是我”北木说。
“北木!你还没睡吗?”铃木问。
“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说罢,他刚要推开门,被铃木叫停“等我穿好衣服”
片刻等待,铃木推开门让北木进来,这时的她已经是筋疲力竭,面色苍白;因为光线的原因北木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姐姐,你没事吧?”
“当然不会有事啊。”
她摸了摸北木的头继续说道“好啦,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将北木送出门的瞬间,北木一跃而入抱住铃木的腿恳求道“今晚,我想和姐姐一起睡”。
铃木无法谢绝无奈的说“那……好吧。”
她换好睡衣,抱紧已经睡熟的北木,伴着皎洁的月光和时不时作痛的伤口;在痛苦中,她入睡了。
第二天,北木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下去吃早饭,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好像和他无关一样,也不去提也不去想。
餐桌上,山木的脸色十分沉重,显然有很重的心事或正在为下一次发怒积攒怒气。
北木注意到这点后,微笑的想要询问他今天所练习的内容,讨好父亲的欢心,可他刚靠近父亲不到三公分的位置,山木用红着血丝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吓得北木赶忙回到座位上。
这样沉默而严肃的进餐持续了二十来钟,铃木跌跌撞撞的从楼上下来;她的面色泛白十分无力,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吃力的下楼坐到餐桌的位置上,山木就轻声问道“昨天你们去干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北木和朋友玩的有点晚,我出去找他而已。”铃木说。
他又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回来的路上下了雨,感冒了”
山木坐不住了,他一把掀翻桌子冲着铃木怒吼道“你在撒谎,真把我当傻子看吗!”
坐在一旁的北木和恭候在旁的玲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双目无神,就好似山羊撞见老虎一样。
而铃木却笑着说“干嘛生那么大气?”
“把你的上衣脱掉,看看究竟是感冒还是枪伤。”他的语气不减反增。
铃木被这句话说的无言以对,她沉默一会儿站起身说“黑龙会的人已经把目标对准我们家了,你还不能清醒吗!”
山木二话不说的对着铃木的脸就是一记耳光,说“明知道是黑龙会的人,你还把他们杀了,难道你觉得我们活的太久了吗!”
“为了北木我别无选择”她说。
他拔出佩刀架在她的脖子吼道“给我滚出这个家,清水家没有你的位置,你根本不配待在这里”
“不,你不会明白的。”
“我不会明白?我只知道你是在害清水家和清水家的后代”
说完,他用刀快速斩下铃木的食指。
“从此以后你与清水家再无半点瓜葛!”
北木哇的哭出声抱着铃木,玲子也上前劝解道“大人,没必要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
他推开玲子怒骂道“我不能再失去北木,还有清水家。”
她并没有觉得手指有何疼痛而是呆呆的盯着眼前这个发了疯似的男人,就像四年前那样。
她拿着刀,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名叫清水家的地方。
北木站起来,扑打在山木的怀里,无论他怎么打怎么用嘴咬他的手,山木就像失了魂一样,盯着铃木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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