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岩惊呼,槐猛然向梦游者冲去,途中甩出一把尖刀,刺穿身前的偷袭者,对方措手不及,它的同伴立即从侧翼袭击,槐向另一个方向混入人群。
一个偷袭者也瞬间淹没在人潮中,另一个受伤的在原地与岩对峙。
尽管是在梦里,岩依旧冷汗直冒,这是他第一次与偷袭者交锋。偷袭者因为受伤变得十分焦躁,冒失进攻,岩提起步伐,躲过它第一波狂乱地挥舞。
尖刀还插在它的肩胛骨里,岩寻思制服它的关键就在这把尖刀,反正是在梦里,也不会真的有事,拼一把!虽然偷袭者上肢受伤,但对它的速度影响甚微,想要攻击它就只有迎面而上!
岩摆好架势,偷袭者发动下一轮进攻,以极快的速度到岩跟前发动攻击。岩死死盯住他的手臂,找准时机用一只手挡住它的爪子,另一只手嵌住刀柄,单膝前击,借力抽出尖刀。不等偷袭者站稳,岩向前跨步发动割喉,一刀平挥,干净利落。
偷袭者抽搐着倒下,岩的手臂出现一个极为明显的伤口,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对呀,这是在梦里,什么情况都不奇怪。
槐从人潮跑回来,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成功解决了追兵,岩刚想炫耀自己的战果,只见槐面色严峻,“还没有结束!”
岩四处张望,没有不一样的人,当视线移至楼顶时他愣住了。那是和之前的梦里一样的景象,楼顶的边缘站立着如同雕塑般的人,他们如同死神俯视着被禁锢在牢笼里的愚者。
“躲到它们的视野死角。”槐在前引路,岩边跑边张望,楼顶上的立人被其他建筑挡住了,它们的密度不高,躲过它们的视野不是难事。很快两人就见不到它们的踪影,与此同时夜灯发出的光晕也消失了,街道小巷被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光线笼罩。
伤口明明白白地摆在手臂上,岩感觉不到疼痛,但受伤的念头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梦做得差不多了,该出去了。岩照做以往强制脱离梦境的方法,却毫无感觉,再做努力瞬间碰上巨大的阻力。
“不要强制脱离梦境,你会尝到苦果。”“我该怎么办?”“跟我来。”
岩紧跟槐爬一座高楼,楼梯忽长忽短,忽高忽低,方向也不是一直向上,有不少路段是向下,楼梯也不是单一一条,不时有其他方向的楼梯穿错其间。岩回想起这是从前梦到过的楼梯困境,不想这一次又遇上了!
槐爬楼梯简直像飞,岩拼尽全力也几次差点跟丢。楼道中除了两人似乎还有其它东西侵入,每当碰上它们,槐都会立即掉转方向,往另一条楼梯上去。
这条楼梯的上层出现梦游者,槐扯着岩转入走廊,冲进一户没关门的人家。里面很气派,亮着灯,开着电视,却没有一个人。“别愣着,从阳台往上爬。”
要楼外攀爬吗……
来不及犹豫,两人借助楼表的凸起攀爬向上。岩不禁向下望,地面似乎不远,又似乎很远,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徒手攀爬,掉下去就是真真的噩梦了。
楼的另一面有光亮,那里有很多和入侵大楼一样的东西,看上去是一些立体的影子。槐和岩在阴暗的一面提心吊胆地攀爬,不知用了多久才终于爬上楼顶。
“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它了。”槐低沉地说。楼顶前方的夜色中有一张有几条灰暗的弧线构成的巨大模糊的脸,槐不知从哪里掏出强光手电,照向那张脸,它明显地颤动,抖露出无数发出暗白色灯光的丝线,在这些线的牵引下,夜市再次被点燃,一事一物都被一根丝线控制。
岩惊愕不已,当他再次转头,那张巨大扭曲的脸正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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