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噬灭,你实力是强一些,但是你伤还没有恢复,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机会。”邪翼的狂魔镰插进了噬灭的胸膛,他举起狂魔镰,噬灭整个人都被邪翼提了起来,“你知道吗,六十年前的那次妖兽潮,也是我挑起来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在计划改变这个世界的秩序了,只有强大的家族法则压制,才能让整个世界井井有条,而你们所谓的自由,只会让世界混乱,独立的个体很难实现全局性的统一,而没有大局,你以为靠几个自愿参战的修士就能阻挡的了炎月吗,只有所有人都成为一个大集体的一部分,严格遵守着大众的法则,才能建立真正强大的世界。”
妖帝没有听到邪翼的话,他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莫雨笙不知为何,被一道黑色光芒吞噬,就此消失不见,整个圣都火海一片,四周尸体遍地,早已没有了生机,妖帝自然是乐意看见这一切的,他就算是断了一尾,依旧有实力压制邪翼,所以无畏他,人族内乱,兽族也能匀一杯羹,至于炎月,既然人族必须要管,那就让他们去做就好了。想到这,妖帝浅浅一笑隐了身形,按照约定,邪翼自然是要告知他林月颖的下落的,而且他妖兽还会分割一部分的城镇作为兽族的领地。
“你,我没想到,你居然和妖帝联手。”噬灭的嘴皮颤动,此时已然是有气无力。
“妖帝和魔教起了争战,我只不过是顺手救了他孙女一命罢了,既然是欠下了人情,他帮我夺下政权,也是理所应当的。”
“哼,你只是利用他罢了。”
邪翼嘴角微扬,“那你可真就猜错了,我到漫舞雪谷只是想打探一下妖帝在做什么,想跟他联手罢了,至于为什么魔教会到那里,我还真不清楚,我也是先在落焰山峡谷得知洛卿君到了漫舞雪谷才去的,那时我还担心洛卿君和妖帝联手呢。至于你,能和莫雨笙联手,我也真是没想到。”
“还不是因为你指示妖族袭击他造成的。”噬灭笑了笑,他深知自己的时代已经结束,现在唯一期望着的,就是孙女能平安的活着。
“什么意思?”邪翼的神情严肃了下来。
“我们也算是有许久的交情了,你大可不必给我这个死人演戏。”
“妖族一直被妖帝看管着,从来没有离开过巨蛛森林半步,我也暗中有人盯着,莫雨笙是高阶修士,绝对不会有妖兽去袭击莫雨笙,否则我一定会察觉。”邪翼有些出神,他的神情逐渐冰冷,有人冒充妖兽袭击了莫雨笙,那会是谁呢。
“行了,你也不必再垂死挣扎,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让你的孙女跑远些,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邪翼手腕微转,镰刀的尖端在噬灭体内绞动了一圈,噬灭的血宛如洪水破闸,喷涌而出,随之爆发出的仙气就连邪翼也被震退了几步,杀人诛心,在最后这一刻让噬灭依旧放不下心来,是邪翼残酷的艺术。
一代王者,就此陨灭。
邪翼将那滴血的狂魔镰扛在肩上,贵族势力纷纷俯首称臣,“把第四势力给我赶尽杀绝,从此,邪翼上位,君临天下。”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惊雷声震动了整个圣都。
天下变色,许峰还不是特别了解,他走在前往落花村的路上,虽然深知此去危险,但他还是有种游子回乡的亲切感,手里有妹妹的传送符,心里踏实了许多。
“站住!”两个瘦削的人堵住了许峰的路,一脸不屑的看着许峰和林如雪。
“要么,把钱留下,要么,把命留下!”两人肩膀微动,挥刀指向许峰,在他们看来,这个青年总比那个少女难对付些。
许峰歪了歪头,察觉到他们四重的修为,微微松了口气,但总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
“是你们?”许峰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紧紧的打量着这两个家伙,这两个人,就是最早时跟着红衣的彪形大汉打劫过自己的人,他对这两个家伙并没有太大的恶意,毕竟听秦云说,这些人是真的没有对自己下死手。
“别跟我们套近乎!我们可不认识你是谁,快交出财物!”这两个家伙似乎是完全记不得他们是谁了,看样子是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你们记不记得:下次再让本少爷遇见,我就慢慢的折磨你们!”许峰眼神厉了厉,不过他这个样子在打劫的两个人看来似乎只是被盯着看罢了,他们记得那个自称公子的人,但这个人是真的记不清是谁了。
“唉。”许峰见自己的眼神震慑不到这两个家伙,随即仙气一放,自己的修为瞬间暴露而出。
“啊!我们记起大侠你了,你就是那个!那个谁救的...”两个人慌的冷汗直流,但他们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人,他不是之前还完全没有修为被自己欺负的嘛,为什么这两年实力涨了这么多,那,这个少女就是!
“大哥大姐,有所不知,我们老大的母亲去年就去世了,我们兄弟俩是孤儿,又是五灵根,根本没有职业可选,之前是大哥收留了我们,我们才勉强有口饭吃,所以我们只能在这个地方打劫些凡人混口饭吃,也是为了守老母的三年丧,求你们开恩啊。”俩人砰的跪倒在地,这个少女之前有多狠他们可是没有忘掉的,那腿上的伤让他们足足疼了一年之久,也就仅仅是因为这一年没有收入来源,那红衣大汉的母亲最终还是病死在床上,连个下葬的钱都没有,只得卷席而葬,他们对不起大哥的照顾。
“你们真是记吃不记打。”许峰叹了口气,他心软的要命,见他们这么一说,又心生可怜之意,是啊,五灵根是没有办法寻找职业一途的,自己灵根中只有火系,这是上等的一品灵根,又何时了解过这些天资低劣的修士呢,他们虽是修士,依旧普通的宛若飞尘,不是他们不够努力,他们的拼命所得,也不过就是那些富家修士的娱乐小财罢了。
这世界,有无数平凡的不值一提的人,他们在自己的圈中守着仁孝,而这个世界,却不给这些人一条光明的大道,任由他们消散不见,难道只有卑鄙和冷漠,才是求生之道吗。
不,我愿用一己之力,不惜一切代价赋予这个世界,属于我的意义。
“你们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司空落,我是他弟弟司空渊”他们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畏惧。
“落渊,真是有诗意的名字,你们以后跟着我吧,至于守丧,一年回来一次便是了。”许峰扶起这两个人,一旁的妹妹傻傻的看着哥哥,他这是在做什么!
“妹妹,我们与他们相遇两次,其中也算是很有机缘,若是我不带他们走,他们以后还是会打劫伤人,不如助他们一臂之力,待有了些许自保之力,再任由他们离去就是。”许峰默默的向前走去,两个人对视一眼,有些喜出望外,急急跟了上去。
细雨入古庙,清尘何袅袅。试问妙者谁,落花韵未消。
这是许峰的故土,是他最不能忘怀的一份心灵寄托,而如今,却是焦炭遍地,房屋破灭,那令他最熟悉的土地庙,此时已经坍塌,只剩一堆废墟,几人缓缓的走着,几具孩童的骨架就这样堆叠在路中,手腕上还残存着绳子,似乎是被集中捆绑处决的。
“哥哥,这。”林如雪嘴唇抖动起来,她和这些小孩关系很好,经常在树下听雨笠老人的故事,而如今,他们却成了森森白骨。
“老大,两年以前,有一群高阶修士飞了过去,自此以后从我们那里过去的修士就少了些,可能就是那时候,有人屠了这里。”弟弟司空渊小声说着。
“高阶修士...”是啊,许峰见过他们,在白洛之时,他和徐婉还在感叹高阶修士的能力,难道说,那划过天际绚丽的流光,就是收割落花村的镰刀。想到这,他的心脏一紧。那族长,还有那个老人呢!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匆匆跑向族长的竹居,那是他修仙一途的起点。
竹林中没有鸟雀啼鸣,许峰四人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着,但最令他痛心的一幕还是出现了,整个竹居破败不堪,蛛丝杂草似乎已经将竹居完全吞没,而族长和那树下老人,已然化成具具白骨,两年了,整整两年都没有人再踏足过落花村,族长独自面对许峰招来的灾祸,却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就这样曝尸荒野任由野兽吞噬。
“哥哥...”
许峰默默收拾这些白骨,将它们装在一个大布袋中,埋在了竹居之外,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剑竟然会给落花村带来灭顶之灾。
“秦云!你在哪!”薛玲儿在战斗之初便被噬灭手下拖着带走了,她没有传送很远,依旧回到了风之谷附近,但那个噬灭管控的酒馆却已经被封掉了,里面的探子不知所踪,至于秦云,更是生死未卜。
寒风刮过玲儿的脸颊,那不是风之谷的风,这世界是真的变冷了,原来不知不觉又快临近冬天了啊,修士对寻常冷暖感知甚少,而如今,她却深切感受到了寒冷。
“小闺女,你在找什么啊?”一个慈祥的老人见这丫头泪如雨下,凑上前轻声问道。
“爷爷,您知道,这个酒馆为什么被封了吗。”
“这个酒馆昨天才刚刚被封禁,是来了一群修士,很是骇人,他们把这个馆长拖走了,至于里面的客人...”
“怎么了!”玲儿有些急切,她的身子也有些颤抖。
“都杀了...”老人顿了顿,“我当时恰好在对面二楼的阁楼上,能隐约看到院内的情形,至于为什么杀,估计是怕走漏风声吧,我一个凡人,关乎修士的事,我也不惧,杀我我也无路可去,都看明白了...”老人还指了指对面的阁楼,他眼神有些不忍,这个修士怎么...
“唉,危险!别去啊!”老人是万万没有想到薛玲儿直冲酒馆而去,他还想阻拦,但哪挡得住中阶实力的玲儿,叹了一口气,“我这是瞎操什么心,这修士说不准和我一样大呢,万一丢了性命可不合算。”说着悄悄离去。
玲儿一把撕下那带有仙气结界的封条,推门而入,里面的景象让她彻底镇住了,整个院落尸骸遍地,血液染的石板地面一片通红,虽说是秋天,但尸体还是有些膨胀腐烂,让人汗毛倒立。
“混蛋,你在哪?”玲儿也不管这些,奋力的在尸堆中翻动着,恶臭的血水沾染的她浑身都是,洁白的纱衣被染的黑红,这些人死状及其凄惨,喉咙被割开一条大口,整个脑袋都仅仅是靠着那一点后脖颈肉才能和身体相连的,他们大概也是没有能想到自己会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大多都是眼睛圆睁,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之意。
秦云来酒馆之前就已经身受重伤,他怎么可能逃出去呢。
玲儿猛地晃了晃头,不,他一定还活着对吧,想着,眼泪滴落在尸堆之上。
作者寄语:稍微改了一下文章格式,希望大家能够看的更轻松舒适一些,另外本人的QQ号:1102176517,希望能够和读者大大们共同探讨文章方向和解决相关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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