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年少之时也是身有才名的,不然也不会被夫子举荐入白鹿书院。
只是那时,他腿行动不便,加上自觉年长于三弟,便将机会让了出去。
然后守着程家,守着程老夫人和他那难以相处的妻子。
只是后来,他似乎真得就在整日嫌弃他,无视他的环境里成了废物,只想躲在书房逃避这一切。
而现在点醒他的却是本应由他照顾的女儿,程承心中愧疚,但同时也真得清醒起来。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如今女儿还小,等她成人,葛氏这般岂能找到好夫婿?
于是,向来被认为程家无用的程承心里起了一个念头,他要去白鹿山!他也要为了女儿而努力!
于是就这样,葛氏不光没有儿子,连那日日嫌弃的丈夫也打包走人了。
倒是程老夫人平日里都只当看不见二儿子,等这府里面的唯一老爷们走了,心里还有几分慌张。
临行前,倒是说了几句软话,甚至塞了几两银子。
倒也不是不想留的,不过大儿子和三儿子一同写信来劝,说若是母亲不肯让二哥走,他们便都不做官了回家来。
这如何可行?程老太太怎么舍得两个喜爱的儿子失去官位,自己没了老夫人这个名头?
于是,程承才能顺利的带着书童踏往白鹿山,临行前,他倒是和葛家谈过一番,还不知从哪儿送来一笔金银。
说是葛氏心中不喜姎姎,他在家中无能,让葛家照顾。
实在是心中有愧,但若是送回程家,只怕姎姎受苦。
这是他的私心,希望女儿能在葛家长大,以及若是葛氏异议,请葛老太公多怜惜外孙女。
葛家自然不会拒绝,与其说姎姎是程家的女儿,倒不如说是葛家的女儿。
只是心中不免嘀咕一句,葛氏这般行为,若非程承性子软弱,换作别家丈夫,如何忍受得了?
到底是自己嫁出去的女儿德行有亏,葛家心中明了,却总不能绝情绝义叫程承休妻,便言谈恳切,自会待姎姎如珠如宝。
而送别时,程承拉着女儿的手依依不舍,眼眸中却露出几许忧愁。
“父亲,女儿在舅舅舅母家生活喜乐,请您勿要担忧。”
而老好人的程承叹息了一声,“葛家对你是好的,不然你也不会如此聪慧孝顺。”
程姎抬头,女童肤色剔透,一双秋水瞳中带光,问道:
“既如此,父亲还有什么担忧的?”
程承终于是吐出了心里话,“姎姎,你大伯父家还有个小女儿小名嫋嫋,我担心她在程府中受人欺凌。”
至于这具体受的什么人欺凌,程承便不好说了。
他在程府中不管事,可偶然出去也能听见母亲和妻子对于侄女嫋嫋的言谈,并不合理。
尤其是他重新打起精神,立志白鹿学院求学后,更是发现嫋嫋的处境实在不大好。
他写了书信给兄嫂,不好直写母亲的过错,便只能暗示若是可以,接女儿去身边也好。
只是最后却不了了之,如今他要离开,姎姎托付给外祖家,这嫋嫋却是没有理由托付。
他总不能让葛氏的外祖去插手程老夫人的家务事,管教大兄的女儿嫋嫋。
而他的女儿却似乎已经明白父亲的担忧,她朝着程承笑了起来。
“女儿虽处葛家,但亦会定时前去拜见祖母母亲,倒是舅母陪我前去,也能寻机照顾嫋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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