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娘子,在下萧润,在下幼时曾与娘子有总角之谊,不知娘子可还记得?”
隔着一座丝绢刺绣屏风,萧润大咧咧发问。
“不记得。”赤地伸手洗壶,为来客煮茶。
萧润愣了一下,看着映在屏风上那个柔美的身影,不甘心地又问:
“那家父与令尊有同窗之谊,先皇还曾经在殿上为你我二人指腹为婚。
娘子,你可记得?”
赤地凝神,隔着那一扇朦胧的屏风,想起旧事来。
说来倒也奇怪,她这一世作为谢府女儿只幼时与萧润见过几面。
谢府倾颓,她沦落风尘时也不过八九岁,可幼时的萧润却对她念念不忘。
甚至还大病一场,最后逼得萧润长兄带着他暗自探望自己。
当时若是按照这般情势,只怕自己的计划出现偏差。
所以,赤地便在那一次萧润病恹恹的来见自己,并且说一定会救婉卿妹妹的时候施了法。
待到萧润晕倒再回到家中一夜高烧之后,便忘记了谢惋卿是谁。
而屏风外,萧润见赤地迟迟不回,不由紧张追问:
“婉卿娘子,我幼时曾大病一场,故而才将娘子忘却。
近日却听家兄家父说漏嘴,这才知晓娘子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并非是萧润有意让娘子在这烟花之地久留。”
赤地只是摇了摇头,“公子,十年前家父曾受党争之累,谢家男子被杀被流放,女子则冲为官妓。
婉卿仍旧是戴罪之身,公子忘记了过去,婉卿也是一样。
既是这般,那往事又何必再提。”
萧润却皱眉道,“娘子,虽然如今物是人非,但君子重诺,岂能言而无信?
我萧润以御赐红珊瑚树为契求取娘子为妻!”
伺候的婢女目露喜色,而一旁的飞仙阁老鸨更是直接上前相劝。
“婉卿啊,这可是大大的好事!
这萧家老爷官运亨通,这萧家大少爷更是连中三元。
你若是嫁了萧家二公子,便是穿金戴银,呼奴唤婢,享受不尽啊!”
屏风外的萧润握紧拳头,虽有老鸨说项,但心内仍旧七上八下。
他这一次来飞仙阁,自然是偷偷跑出来的。
只因为前些日子从父亲兄长那儿听到了谢惋卿曾与他有亲事。
萧润便总是心神不宁,夜里做梦也是频频。
时而是个女童模样,与他在园子里绕着追逐。
时而却是个女子持剑,仿佛在指点他什么。
这些梦断断续续,毫无逻辑,出现的人时而孩童时而女子模样,似乎也不是一个人。
可每每醒来,萧润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
他渴望见到那个梦里的人,隐隐觉得自己仿佛上辈子便在找那个人的影子。
而当他知道谢惋卿的名字时,萧润心里似乎便有了说不出的欢喜。
萧家家风甚严,故而萧润从未踏足飞仙阁。
今夜台下遥遥相望,萧润便觉得谢惋卿像极了梦中的女子。
想起从蛐蛐儿处打听到的消息,自己幼时一场大病忘了许多旧事旧人。
萧润便越发肯定,她便是梦中的女子,所以自己才总是日夜难安。
可是让萧润如置冰窟的是,婉卿娘子听罢那老鸨的话,却冷冰冰道:
“你想娶,我便要嫁么?
纨绔子弟想演一出救风尘,却不知,我的心从来不在这风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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