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太监的一声通报,三皇子和程姎先后走入大殿。
正好三皇子听见左大人及其党羽攀咬凌不疑的话语,气得痛骂一顿。
而程姎只是安静地跪在了大殿正中,“禀告陛下,关于凌不疑弑父一案,中有奇冤,臣女替他喊冤!”
文帝愣了下,便是朝中大臣,连带程侯,万松柏等人都不解中含着担忧。
左大人只觉自己抓住了破绽,“陛下,凌不疑弑父,左将军等几十人将士都可作证。
这程娘子怕是爱夫心切,犯了糊涂,如今不止不为他认罪,竟还撒下大谎!”
“闭嘴!”文帝愤怒喊了一句,转头看向程姎,目光沉沉。
“程姎,你说,那竖子还能有什么冤情!”
程姎开口,“最大的冤情便是,他没有弑父!城阳候凌益并非他的生父,他真正的名字不叫凌不疑,而是霍无伤!
他杀凌益,是为了报霍氏满门血仇,当日孤城城破,便是凌益所为!”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众人皆知霍家满门都死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孤城战役中。
文帝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竟是走到程姎面前,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他真的是霍无伤么?”
程姎微微侧头,看向崔侯,“崔侯,您还记得霍夫人去世那一日么?
她死前对凌不疑说了什么?”
崔侯神情恍惚,“她说,“不要忘记我们的仇!!!还喊着阿狸,阿狸,说要去找阿狸。”
“不错,凌不疑曾经告诉我他的小名叫阿狰,就在霍夫人去世前不久,崔侯曾与我说,死去的霍将军之子名为阿狰。
您还告诉我,阿狰不能吃杏,阿狸却很爱吃杏。
霍夫人去世前些日子,她兴致冲冲的拿着自己做的杏仁糕给凌不疑。
当时他无法推拒,便吃了一些,到后来却浑身不适,是我照顾他的。
那时候,我便隐约觉得奇怪了,却没想到事情会这般急转而下,到今日这个地步。。。。。。”
“没错!没错!怪不得君华死前,还念着要报仇,还说去找阿狸!”
崔侯说到后面,竟是留下泪来,不曾想君华是如此忍辱负重地活着。
袁慎则跟着向前禀告,“陛下,当时凌将军便对孤城一案的相关要犯紧追不放,异常关注。
这一点,廷尉府的官员都可作证,当时彭坤未死前,他便一直追问细情。
当时臣便觉得有些奇怪,何至于如此疯狂,现下想起来,满门血仇焉能不疯?”
万松柏连带着一些曾与霍将军有旧情的老臣瞬间便接着求情。
文帝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曹公公一个箭步上前搀扶。
“不用!不用!”文帝反手挣脱,接着半坐在地面上。
左大人立即反驳道,“诸位口口声声说凌不疑是霍将军之子,可有证据?
程娘子救夫心切,撒谎也是有可能的!”
大殿内安静了一下,毕竟霍将军二十多年前便亡故,而凌益也死了。
如今这种情况,倒是让人无法取证,而左大人见此颇为得意。
程姎道,“当时彭坤被凌益灭口,霍夫人又含恨而终。时隔多年,凌益心狠手辣早已将知情之人都灭口。
而他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宁愿背负弑父的名声也要为霍家满门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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