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程府,已是晚上,少商打着哈欠跟着程姎走下马车。
“皇后说了,霍家祭典在即,你这两日可以不去皇宫,在家休息。”
少商听完程姎的话语,当即就是一个开心的蹦跶,睡意都消散全无。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明日我便让阿垚带我出去!”
程姎也不阻止,只是提醒:“这两日玩耍可以,只是别将学到的东西都忘记,否则回宫再拾起来就得先挨罚。”
少商脸上灿烂的笑容便是一僵,她苦着脸说:
“那我明晚睡前再复习就是。”
程姎点头,“好,那你去睡吧。”
“阿姊也该早些睡,我看下午到现在你就没有歇着过。”
少商一样的关心。
程姎却摇了摇头,“霍家的祭典太多杂事,我得回去整理一遍,何况我自己的画也得尽快画好。”
“人人都说凌不疑是满京都在求的郎婿,可我瞧着阿姊才是满京都也求不到的女娘。”
少商想起程姎自回京都便在准备的那副画像,发自内心的感慨。
程三娘子的院落,她先是看了宣皇后交给她往年的祭典注意事宜,又看了之前多年祭典的账册记录。
如此已到半夜,便是菖蒲和茱萸都困得昏昏欲睡,可程姎却在结束之后,又打开了自己未完成的画纸。
“回去睡吧,明日进宫,你们还要早起伺候我梳妆。”
菖蒲和茱萸带着倦意,却不肯去睡,菖蒲更是直言:
“女公子,你才是最该歇息的,这些日子白天你带着四娘子去皇宫,晚上你还要夜夜描画,只怕眼睛都要敖坏了。”
而灯烛之下手持画笔,眼下淡淡青色的美人只道:
“哪有你说的这般,不过就是闲来无事画上几笔,左右我今晚也睡不着。
便是去了皇宫,皇后宽容和善,只是坐着陪她说几句话。”
只可惜脸茱萸都不信,两个婢子便犯了倔,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也要陪着程姎熬夜。
最后,只好熄灭灯烛,程姎上塌休息,只是不到两个时辰,她便又要起身。
菖蒲和茱萸倒是希望陪着自家女公子入宫伺候,只是程姎不许。
她孤身进宫,常伴皇后左右,反倒不易受欺负,倒是带了两个婢子,反而会让两个婢子成为别人的出气包。
当然也许别的高官之女愿意让婢子成为挡箭牌,但程姎不愿。
而凌不疑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才经常一有空便护送她出入宫城,也是给予震慑。
只是这震慑,一般的高官之女是不敢主动挑衅了,可皇家公主却是未必。
这不,三公主和五公主便是多有讥讽,可程姎机谨,多是贴身跟随皇后,又或者皇后的心腹嬷嬷。
公主总是不敢当着皇后或者皇后心腹直接对程姎出手的。
只是千日防贼也总有一日疏漏,霍家祭典的那一日,程姎捧着终于完成的画作入宫。
皇后带着心腹嬷嬷都在检查着祭典事宜,竟一时忘记派人去宫门接送。
本也无事,程姎早就记住了前往长秋宫的道路,熟料遇见了三公主。
她想来是希望凌不疑能够娶她的,如今碰见这勾引了凌不疑心思的小女娘落单,岂能放过?
“好啊,这是上天让她撞到我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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