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苍松随风舞,问谁人何露立苍松。”
阴气浓郁到了可怕的程度,普通人免不了要被阴气入体。我有些凝重的看着那红衣花旦扮相的女子。
即便已经变成了亡魂,她的声音依旧如黄鹂般动听,那句黄鹂桃李美娇娘还真不是吹嘘,眼前这应春逢全身被水泡的浮肿,额头还一块看起来像是磕出来的大洞,俩只手紧攥手绢,口中唱出来的戏词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
“我知公子心善,但他们不都是该死之人吗,这是他们欠我的,倘若公子执意要管这事,那我便只能与公子为敌了。”
“太多杀孽也会影响到你。”我不忍看到生前从未做恶之人死后变成恶鬼失去理智最后被斩杀。
傍晚给那小哥母亲治病时,便听他说了,这应春逢也是可怜之人。
戏台上鹅黄衣着少女的原型就是应春逢,应春逢本是梨园著名的花旦,唱得好曲,人称戏园黄鹂。粉衣少女带她出门的那一天,她被人推入湖中,被李勒相救,情窦初开对李勒一见倾心,对李勒那是要什么给什么。
梨园老板自然是不想让手里的摇钱树被人骗了去,知道此事后将她看管的更严实了,少女对救命恩人是心心念念日日盼望想见,这师姐就来出主意了。应春逢带着盘缠连夜逃出来想与这情郎相见,没想到情郎拿了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没等她问就又走来一人。
听着那女人扯着嗓子骂她,她这才知道原来这李勒家中有一发妻。伤心质问李勒,结果反被他的妻子羞辱,李勒发妻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脸上手上都是岁月的划痕,对着她又扇巴掌又揪耳朵,被拽回梨园时,俩个脸被打的高高肿起。
梨园老板一看事情闹大了,而且还有一众半夜起来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担心梨园生意受影响,当下便要给她沉井。没搬家那小哥想拦还被打手给波及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可怜的应春逢被丢到井里。
围观的人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只听他们想要的。应春逢头破血流在井底苦苦哀求的时候,上边的人还在叫好。一手策划了这一切,把他推入湖里找来李勒演这一出戏的正是他的师姐,只是因为嫉妒便毁了她的清白要了她的性命。
她在井底磕破了脑袋摔碎了骨头,一点一点的等待自己生命的消逝,直到他没了生气,尸体被打捞出来草草丢在了乱葬岗。
“好你个应春逢,死了还要作祟,杀你的是你主子,你倒找到老子头上来了,我告诉你,识相的就快放老子离开,不然老子找人打的你魂飞魄散。”
左玄音想拦没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勒讲出这些话。
一听李勒说能把应春逢打的魂飞魄散,师姐立马跑到他旁边。这俩人已经害得人枉死了,还想叫人魂飞魄散,当真是恶毒。我有些恶嫌的看着他们。
听了这番话,刺骨的阴风袭来,应春逢抬起还在滴水的手,直接掐住了李勒的脖子,吓得师姐又是一阵尖叫。左玄音拔出一柄黑色匕首靠着仅剩的那点行气冲过去,没等靠近便被掀飞。
“阻碍我的人,都得死。”原来黄鹂妙音尖叫起来也如此刺耳,这包含极大怨气的一声听到了耳朵定要震伤。我连忙伸手捂住藏梅的耳朵,并告诉周围的人捂耳。
藏梅似乎被我的行为惊了一下,抬手也学着我捂住了我的耳朵,挑眉疑惑的看着我,好像在问我这是作甚。
我做了个怨气伤耳的的口型,并甩头甩开他的手,说了个行气。
藏梅抖了抖他常常挂在脖子上的白玉佛牌后将我的手拿开讲了句佛祖保佑,无碍。
既然知道他不会受伤我便扭头看向与左玄音交战的应春逢,与其说交战,不如说是应春逢完虐左玄音。此刻左玄音像个受了损摇摇欲坠的风筝,开始七窍流血。
我跳起接下再次被打飞出去的左玄音,将他交给藏梅。连李勒这种人都舍命相救,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恩惠了。
“既然如此,那便对不住了公子,为了和王家郎君在一起,只能牺牲你们了。”
王家郎君?王子伟?
“应姑娘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杀那些人是为了报仇,是有因在先,可你为何还要杀无辜之人。倘若你要大开杀戒,那在下便不能不管此事了。”
说到这里应春逢眼中两行血泪流出,气氛紧张,只待有一人出手。
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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