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那日南袁打伤阿勉后阿勉灵体溃散,如今已命不久矣,这也是那天我听到洛河说有些事由不得妖王,因为一旦灵体全失,便像献舍一样,妖王逃不了,阿勉活不了。几十年前屠城一事对妖王打击很大,倘若阿勉死了,妖王只会是两种状态……
郁郁寡欢,抑或是大开杀戒。”
“邪魔外道。”北哲忍不住叫了出来,又立马低下头,因为他发现浊言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等着浊言的责骂。等了好久,浊言迟迟没有反应。
“你我是知己,你我性情相像,但是你我之间对于妖王的看法并不同,这事关武林几十年来对于邪魔外道的看法和将来我们要怎样应对邪魔外道。而你却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浊言握紧了剑,“那日血洗妖王宅,我百般劝阻你都不听,多少人惨死于你手。那件事,如若不是你,他们哪有胆子攻进妖王宅。说到底,不都是……你的错……”
北哲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嗯……是我的错……我碍你眼了。那这武林盟主,谁爱做,给谁去!”北哲割下袖袍,说“你我从此,别再相见了……”话音一落,北哲转身离去,背对着浊言离开。
“你有种便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我有,怎么没有。”
“北哲……”浊言咬紧了牙齿,看着远去的北哲,眼睛满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北哲走到荒郊野岭外,望着雪月城,心中没了留恋,他拔出剑,叹了一口气,说:“也好,那样……便不用再看你恨我的样子……”他举剑一挥,戳瞎了自己的双眼。
“血流千里,不肯回头。”北哲躺着地上,捂着眼睛,有一些后悔。
“怎么?后悔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北哲耳畔响起,一阵香气扑鼻。
北哲感到了危险,拔出剑,问:“何人?”
“你问我是谁?”女人缓缓走近,忽然变了声音,说“我是浊言啊。”
“浊言……”北哲低下头,又突然握紧,一个劲的摇头,说“你不是!你不是!”
女人拍拍北哲的肩,脸上有了难色,握住北哲的手,说:“你不记得我?还是有愧于我?啊?当年妖王宅之事,不都是你的错!”
“你杀人的时候好一个大义凛然,除魔为道。所谓你的正义便是让无辜的人受牵连。”女人用浊言的声音说着,手握得跟紧了,“你好一个剑仙,你把人家弄的家破人亡四散奔逃,你居然还有脸面活着。真是不要脸……”
“我……我……”北哲握剑的手缓缓松开,女人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后退,说“你有愧于世人,有愧于朝廷,你怎么还不去死?”
北哲举起剑,用力按下,但是他却被一股力量驱使着挥剑自尽!
“做得好。”女人捏着北哲的脸,微微一笑,一脚踩在北哲的腰上,说“你这盟主不在,我看这江湖还乱不乱?”
“啊!”北哲醒来,摸摸头,喘着粗气,说“好奇怪的……梦……”
“听说没,武林盟主在雪月城外自尽了……”
江湖中到处都是这个消息,仅仅一夜,却变得人尽皆知。
妖王走在街上,疑惑地歪头,拉过一个人,问:“那个,打扰一下,你们说的是……”
“你还不知道?北哲剑仙昨日刚刚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但是昨晚就已经在雪月城外发现了他的尸体,看灵力啊,是自杀。”
“自杀?”妖王谢过那个人,走到阿勉旁边,跟着他走,摸摸下巴尖,问“小家伙,你怎么看?”
阿勉摇摇头,说:“我可不知道,今天一早上起来客栈里就有人在说这件事,一夜的功夫就人尽皆知了,雪月城的消息传的真快。”
“事情可没那么快,就算是我被剿杀镇在镇妖塔下消息都没有这么快,除非有人刻意要传达这个消息。”妖王低下头,顺手拿过右手边的一个糖人,又迅速递给阿勉,拿出银子给老板,这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沓。
“有人想扰乱军心。”妖王拿出笛子,当众吹了起来。
行人纷纷驻足,头上有了有了跟妖王一样的天痕。
“我又得管管闲事了。”妖王又吹了一下,四面纷纷响起笛声呼应,妖王眼角微微泛红,眉毛上有了血色,他看着远处,说“水鬼,痴鬼,都该找回来了。”
“李苼!”妖王喊了一声。
李苼踉踉跄跄地跑着,手里抱着包袱,路上撞到几个人,还慌慌忙忙地道了歉,李苼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在妖王面前站好,问:“公子何事?”
“没事儿,叫叫你,我怕你跟丢了。”妖王看看四周,问“如梦令呢?”
“在唐门那儿观察情况呢,公子问这是……”李苼歪头,眨眨眼睛,一瞬间让人觉得有点可爱,又有点呆呆地样子。
“叫他回来,有大事情了。”妖王看着周围的人,说“趁早把四大鬼王叫回来,怕是有一场硬战要打。”
“沈秋辞……和江渔?”
“就是他们两个,我就死了几年,他们倒是活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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