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尽失,何时见天日。”浊言静坐在雪月城大堂内,说“南袁盟主被人打成重伤,武林盟主一位不能空缺,今日昭诸位来雪月城,便是为了商议此事。”
座下一个男子微微抬头,他的眉间有一红点,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头发系的整整齐齐,脸上满是严肃。此人便是枪仙——欧阳破。世间用枪第一人,用剑第七人。
欧阳破听浊言这么一说,说:“如今四大剑仙只有两人,泪阎呢?南袁可以理解,泪阎又是怎么一个说法,缺席这种会议,按照规矩,是不是该斩?”
“这就不用枪仙多虑了。”北哲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不紧不慢地说“泪阎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如今当务之急是选出一个能服众的武林盟主。”
“这武林盟主,一要人心,二要武功超群,敢问在座的何人有这般能耐?”唐怜看向北哲,脑子回想起北哲连怨兽都打不死的场景,不禁冷嘘一声。
北哲自然清楚唐怜是怎么想的,就淡淡地回道:“我自然没有这般能耐,那难道唐门主就有这种自信了?我看未必,在座的不妨起来说说,除了南袁,谁还让你们信服?”
一直坐在角落的江南杨氏鸳燕堂的堂主,杨闫的大哥——杨暮开口,说:“话虽如此,我却从不服与南袁,我最信服,还是醉剑仙浊言罢了。”
“我也是!”
众人齐开口,唯有欧阳破和唐怜闭口不说。
唐怜看情况如此,就随意地说:“是,我最信服浊言了。”
“我浊言的为人,大家是清楚的。”浊言起身,淡淡说道“我这人生来散漫惯了,要是真的把我绑在这个位置上。我还真的不情愿。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浊言笑笑,指着北哲。
“北哲如何?”浊言把手放下,拍拍袖口,说“有些原因不好说,人多眼杂,我选北哲定有我的理由,一是北哲这人的确靠谱,二嘛。”浊言看了看唐怜,“便是怕有人祸乱江湖,祸乱朝政。大家意下如何。”
“既然是醉剑仙的建议,我定然是毫无异议的。”杨暮点点头,问周围的人“敢问诸位的意见呢?”
“别无他意。”
浊言笑笑,叼起一颗狗尾草,从座下拿出一壶酒,说:“既然如此,那便以酒代礼,祝北哲了。”
“喝!”
北哲看看浊言,又想起了几十年前浊言把妖王喝醉那件事,不禁佩服浊言这人的酒量,完全是把酒当水喝啊。那天和妖王整整喝了七天,两人周围的酒坛堆积成山。最后还是以妖王醉倒为结尾。不过如今妖王重新出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再喝一次,会是什么结局。
北哲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跟着众人喝了一口。但是葫芦里不是酒,是茶。因为北哲的酒量出奇的差,最高的酒量是半碗。不然平时都是一碗醉。
欧阳破叹了口气,拿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脸上有了怒色。眉头微皱,手上青筋冒起,好像这个结果并不让他如意。
浊言喝着酒,目光微微瞟见欧阳破,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然后放下酒壶,看着欧阳破,问“枪仙怎么不高兴啊?”
欧阳破冷笑一声,笑得也是非常勉强。他微微摇头,说要“我哪敢啊,醉剑仙如此得人心。我一个身份卑微的枪仙怎么敢不高兴?”
“好啊,趁着今天北哲当上武林盟主,我可不能扫兴,欧阳啊,我俩比一次,助助兴如何?”浊言放下酒壶,目光直直地盯着欧阳破。
欧阳破站起身,径直走到门外,说:“正有此意。”
浊言笑笑,一跃而起,跃到门外,来到大堂面前的空地上。
欧阳破伸出手,把枪唤来:“破风!”
“好名字!”浊言叼着狗尾草,轻轻一挥“君莫笑!”
一柄银剑破风而来,来到浊言手上。
浊言鞠躬,说:“请了。”
欧阳破瞬时挺枪刺来,枪势霸道,震得四周飘起白烟。
浊言拔出剑,拦住枪头,再胡乱舞出剑光,绕过长枪,一剑刺来。
这时,枪头一转,欧阳破弯下身子,把枪插在地上,接着枪身跳起来,再拔出长枪,打了过去。
浊言侧过身子,看着长枪从他胸前轻轻掠过,脸上却没有一丝惧色,等长枪过去一半,他立刻拔剑,脚踩着枪身,把长枪按在地上,顺着枪身拔剑砍去。
欧阳破见势,用力把长枪拔出,把浊言甩了出去。
“好枪!”浊言忍不住感叹道,“这种好枪,配上枪仙你,还真是君子配良臣。
“噗嗤!”
众人纷纷朝雪月城看去,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说:“何人在此时放烟花,之前不是明文规定在这个时候不能放吗?”
“是谁重要吗?”唐怜走过来,说“这个人,要么不怕在座的每一位,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
“唐门主的意思是?”浊言看着唐怜,心里也知道是谁。
“还能是谁?”唐怜耸耸肩,说“妖王,回来了!”
北哲点点头,说:“事实的确如此,妖王回来了 ”
欧阳破收回枪,掉头就走,说:“且让我去会会他!”
“别着急。”浊言叫住欧阳破,“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去了也是找死,如今他并没有为祸人间,妄下杀手,恐有不妥。”
“不妥?”欧阳破提起枪,指着浊言的脖颈,怒骂道“你是逍遥快活了,你可以不管不顾,我麾下还有数以万计的弟子要活命,等到他为祸人间。一切都晚了!”说完,欧阳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内力四溢,喜怒无常。”浊言把剑放回剑鞘,说“枪仙这是要……走火入魔了。”
北哲点点头,走近浊言,说:“练枪不像练剑,连剑好歹有先人留下的告诫,欧阳他一个人琢磨枪道,这种刚劲霸道的枪道注定是要走火入魔的。”
“也无人会定他心神,倘若他真的见到了妖王,到时候,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可解。”浊言摇摇头,从腰上取下酒壶,喝了一口,对众人说“散了散了,差不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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