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崖端起紫砂杯,看了看茶色,又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好茶,好茶啊。哎,你爸我从来做投资都没有失败过。我投资最冒险的时候目前只有两次。第二次是今天这个决定,我堵上了我的所有,但是这一次还不是最冒险的。”
司空崖慢慢的说着,慢慢的品着,脸上仿佛有了些许醉意:“而这第一次啊,就是我和你妈打算生你的时候,当时真的是把我吓得不轻啊。那个时候我还是年轻啊。那一个晚上我都没睡觉,生怕有什么事情。”
司空信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容,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当着司空崖的面真心笑过了,而之后他便想起了什么,面目变得越来越冰冷。因为十年前……
“你怎么能这样子呢!”十年前的司空崖脸上已经被商场的硝烟蒙上了尘埃。
“说了多少次了,要先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才能做到喜怒由心,这都做不到,你是干什么吃的。”在当时司空信就只有四岁,而在他的眼中,父亲的训斥比所谓的世界末日更加恐怖,而在这种恐怖面前幼小的司空信只能选择无助的啼哭。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看看我兄弟司空仞家的司空霞,一个小女娃娃,都比你懂事。哎——”司空崖气不打一处来叹了一口气,拿起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哎,你多久才能懂点事啊。”
嘟——嘟——嘟—
司空崖掏出通讯器接通了来电:“喂,怎么了,弟,什么?!爸不行了。我马上过去”
过了一会,司空崖的脚步声渐渐变小,逐渐消失。一个穿着藏蓝色睡袍的女人默默地抹着眼角的泪珠,从里面的卧室走了出来,抱住了还在啼哭的司空信。
“乖,不哭。啊,乖……”
在他母亲的安抚下,司空信的哭声渐渐变小,最后只剩下了小声的哽咽,又过了许久,司空信的哽咽停了下来,咧出了一个大大笑容。
所以大人们常说小孩子的痛苦总是短暂的,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在任何生物自身觉得不安全的时候便会在自己的心灵和身体上设起一道道防线,这也就是为什么孩子小时候长得像自己的父母,一方面是因为遗传的基因,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建立起的一道防线而已。
而大人们却看不出,也不想去看这一层层简单的防线,而给小孩子打上了记吃不记打的标签,之后变本加厉的惩罚,因为他们相信小孩子的痛苦是短暂的,直到作为的青春期,因为这个时候在生理上对于野生的动物来说已经可以自我生存下来,可以脱下多年的伪装,将这些年存储的痛苦宣泄出来,可以变会自己应有的模样,而大人却说着什么叛逆的话,却不知道自己造成的伤害在孩子的眼中是如此的可怕,而最后却还是将所有的罪过压在孩子的身上。
正如当年的司空信,被笑容隐藏的眼神中皆是犹豫、逃避、惊恐与不安,生怕一点不对,就会让自己命丧黄泉。而当时司空信还不知道,这样的恐惧还在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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