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知道这个点刘麻子肯定在家,像他们这种已经上升为职业赌徒的人,晚上一般是不睡觉的,他们睡觉通常都是在白天,一般是从早上四、五点到中午一、二点钟。而现在,顶多也就是十点左右吧,刘麻子大概率是在家的。
大概走了二十几分钟,老何到了城南水口塔下面,这里有几排不算新也算不得太旧的别野。楼的外墙上都镶着白色瓷板,铝合金窗户外大都装着防盗窗,这些白色的装饰在最初几年显得非常明亮,而现在则已经黯淡了许多。许多窗台上摆着花盆,里面有各色各样的花草,有的人家则干脆在墙根种满了爬山虎,这些藤蔓爬满了窗户,爬满了墙壁,使得镶着白瓷板的缝隙也都长满了秋苔,这些秋苔在深秋的阳光下绿光闪闪。
楼下有一条河穿城而过一直通到梅江,河水是清澈的,却并不悦耳。
刘府是一座大院子,院子门敞着,进了大院子是一扇很气派的防盗门,防盗门上有门铃,但是老胡不愿按,他一声不吭,捏紧拳头就锤起门来,防盗门被镭得轰轰响,整栋房子也跟着嗡嗡闷哼。
很快有个五十岁几岁的老妈子来开了门,老妈子用宁都话象征性地问了下“你找谁?”,还没等回答呢就把老胡迎进门了。客家人就是这样,上门就是客,永远不会把人往屋外赶的。老胡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把眼睛打开一条缝,透过这条缝有意无意的把房子打量着。
这是他第一次光临刘麻子的别野,这所房子在乡下人的眼光看来,确实气派的很。首先由那个大院子那扇防盗门雇佣的老保姆已经足够证明一些,这扇防盗门恐怕有三寸厚,打开的时候还有微微的吱吱喳喳的声音,跟古代开城门的声音差不多。临着门口,侧放着一个鞋柜,进出要换鞋的,当然,老胡没换。
对着门是楼梯,成“之”字形通到楼上,把别野从内部分成上下两层。 客厅里摆满了沙发,沙发都是布面的,很厚,很软,有三张茶几,一张长的,两张短的。墙上有一个很大的电视,也不知道是几十英寸,总之很大,至少有老何家里那个三倍大。两个很高的音箱分立在电视柜两侧。对着电视的那面墙开的是落地窗,玻璃很亮,老何摸了一下,滑滑的,冰凉冰凉,窗帘很厚,淡黄色,绿丝边,从屋顶一直垂到地下。
老胡干脆躺了下来,半睁着眼看电视。电视是在他进门之前就开着的,这时正播着一个什么电视剧,里面有一个男的在哭,一个女的则在骂。
没出息。老胡暗暗啐了口唾沫。
刘麻子终于下来了。老胡坐了起来,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一个烟灰缸。
刘麻子穿着一套白色西服,直挺挺的,仿佛要去参加什么晚会。他好象还打了一条领带,颜色深一些的,衬衣是纯黑的,领子硬邦邦的闪闪亮的。
刘麻子的头发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梳理,上面应该还打了一些摩丝,头发显得乌黑又整齐。
刘麻子一声不响的在一张离老胡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好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一个客人,他自顾自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吹了一会,又慢悠悠的咂了一口。
老胡也一声不响,脸色阴沉的闷坐着。
哥俩似乎在同一天出了意外,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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