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就好,省的我麻烦。”
我今天没空理她,越过她就要走,却没想到后颈一酸,两眼一黑。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疼醒,脑袋发晕,两眼冒金星,天旋地转间,我渐渐看清自己的境况。
一个小胡子的人,正贴着我,大手肆意妄为,四肢都被绑住,而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成碎布条。
那男人见我醒来,更加兴奋,我奋力挣扎,奈何根本没用,恐惧席卷而来的同时他的触碰每一下都让我战栗,恶心想吐,我越挣扎他越是用力,到最后脑袋空空,我连反抗都不会了,身上的人不知道换了几个,我向被抽取了灵魂,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最后为了掩饰他们都罪行,我听见他们要挖我的心,放我的血,要我的脑子,今天大概就死在这里了吧,蓝阎王再见了,以后你大概找不到我了。
眼泪这个时候才落下,除了躯体,心脏也在痛。
“杀了他们。”
谁?
“杀了他们,报仇。”
脑海叫嚣着这句话,残破不堪地身体涌入力量,世界也被染成血红色。
“杀了他们。”
这话我不知道重复多少遍,我只知道当我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已是血流成河,我漠然的看着周围,被砍了四肢的,开膛破肚的,变成肉泥的,胸口喷着血的,更多的是被捏断脖子的,还有我的手里的正拿着脑袋。
我用手挖出那白花花的大脑,笑得癫狂,挖完一个,又一个,直到身后的“砰”的一声。
我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净白的身影,蓝阎王像落入凡尘的天使一般,干净纯粹,如水中莲花一样,只远观不可亵玩,他还是那么耀眼,只是我不一样了,我全身血渍凌乱,无论是哪里我都注定与这个少年背道而驰了。
我不记得怎么逃走的,只是浑浑噩噩的在西夜乱窜,东躲西藏,世间的阳光不会再着到我身上,我不想死,却也不想活,我宛若行尸走肉游荡在这个不属于我,没有我归处的世界。
不知道度过几个被人驱逐殴打的夜晚,我在迷糊中,听见一声呼救,一个微小的声音,我跳入水中,救起那个孩子,却因许久未进食,浑身无力,直直沉下去,我看见那个孩子眼角挂着泪,无助地看着我,这样也好,至少我换得另一条新生命,肺灌满水,我彻底失去意识。
“嘶——”
好疼,全身都在疼。
我感觉有人温柔地擦拭我的身体,恰似春风拂面,困意袭来,我又落入无尽黑暗,被强暴的画面历历在目,我在泥潭里挣扎,越挣扎越往下,有个无形的力量拽着我,要我永坠深渊。
不,不,不,我还要向蓝阎王解释,对,解释,下一秒蓝阎王就出现在我面前,他冷若冰霜的眸子,震慑住我想向他迈出的脚。
“你这个杀人如麻的魔鬼,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蓝阎王拔出剑刺穿我的心。
“不,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不,不是。”我哭着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见一位褐色衣服带着头纱的妇女。
“你干什么?”我惊恐的缩到墙角用被子严严实实盖住自己。
“姑娘别害怕,这里很安全的,三天前是我们把姑娘从湖里救上来的。”大娘连忙解释。
我往墙角继续挪,大娘把药放下,叮嘱我记得喝完,便出去了,还把门带上。
我放松下来,身体还在隐隐作痛,我失了力气,倒在床上。
再次睁眼,大娘细心地给我擦着额头,说我又昏迷的一整天,要是再不吃药,吃点东西,身体就要真的垮了。
我实在没精神任由着她给我喂牛奶,从她说的话中,我了解几天前他们上西夜中途买东西的功夫,小豆子就掉入西夜的湖里,多亏我救了他。
不知道昏昏沉沉过了多少天,我这天再从噩梦中惊醒,转头又看见一束薰衣草。
“是那个小孩送的,叫什么,小豆子。”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是邪神,她告诉我的,这些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解释了,为什么有时候我会不受控制,做一些我不会做的事情,因为她。
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她说听见我的陶笛声,才决定寄宿在我身上的。
我问她要什么?她说,为什么这么问?我说正常套路,她肯定有目的,她说也有,别人告诉她的,要她找到寄宿的人,让那个人将灵魂完全交给她,她要称霸西域,甚至更多,我问她那个人是谁,她没有回答我。
一个小小的脑袋在门边露出来,看见我盯着他,猛地缩回去,没过多久又探出来。
“小豆子。”我在他要缩回去的时候,叫住他。
听见我叫他,他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小心翼翼走进来,五六岁的个头,大大是眼睛,谁见了都异常喜欢。
“姐姐。”他甜甜地喊我一声。
“为什么每次都要偷偷来送花呀?”
“因为阿娘说,不能打扰姐姐休息,让我乖一点。”小豆子委屈地说,“可是我想和姐姐讲讲话,还想和姐姐一起玩。”
“那以后小豆子,就直接来找姐姐玩吧。”
得到我的同意,他高兴地跳起来,身上的果子掉了一地,许是觉得自己行为激烈,怕我不开心,他连忙解释:“姐姐不要生气,我马上捡起来。”
奶声奶气的,我笑着摇摇头,让他不要紧张,原本想下床帮他一起,才发现下身剧痛让我一下腿软,跪在地上。
小豆子连果子都不要了,赶忙把我扶起来,哭唧唧地道歉,我摸着脑袋安慰着他,他也没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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