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一天时间还不到。
临近傍晚,所有的事情终于落下帷幕。一心为父亲报仇的王火炎原本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丝。虽说父亲的伤势无法逆转。但最起码伤害父亲的罪魁祸首:鳄鱼帮帮主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决定不再在此浪费时间。留下慕容孤在鳄鱼帮据点,一是以防鳄鱼帮众不死心重聚;二则是鳄鱼帮完了,H市的黑道势力要重新划分,留着慕容孤,最起码不会大乱。
于是,林傲雪带着王火炎,一行人又行色匆匆地来到了医院。
王浪:没事的,炎儿。不就一条腿吗?我承受得了。不哭,炎儿。这都是命,说明父亲命里该有此一劫。既然是天意,自然不可违。
王火炎一到医院,就找到了父亲的主治医生。结果已经确定,王浪的腿,确定是废了,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
王火炎更明白,作为全国最好的骨科医院,如果他们都束手无策,基本上宣告了最终的结果。
王火炎满心痛苦的来到病房,看到父亲的一刻,假装的坚强,伪装的强大,全部崩溃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在王浪的印象中,王火炎很少哭,甚至他都不记得王火炎什么时候哭过。而今天,因为自己,他却放声大哭起来。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悲伤。
王火炎:爸,都怪我。如果我在家,如果你不护着我的房间,甚至如果没有我的出生,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浪虽然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虽然他的内心更痛苦,本来健康的他,后半生却要在轮椅上度过。但他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不想让王火炎太过担心。
孟婉晴:炎儿,别难过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接受现实吧。
自王火炎进来以后,孟婉晴便在一边一直安静的看着。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哭一边安慰着。
而林傲雪,也是眼角带泪。但他知道,自己是个外人,什么也做不了。一边摇着头流着泪,一边安静地退出了病房,并且轻轻地掩上了门。
就在此时,王火炎感觉到裤兜的煤球轻轻地拉了一下他。
虽然万分悲痛,但王火炎依旧感到一丝奇怪。煤球虽然调皮,但对自己却很尊重。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打扰自己。
他也顾不得父母怎么看了,把煤球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它。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形影不离,煤球和王火炎已经相当默契,很多时候不需要说话,就明白对方的心思。
所以,煤球直接开口道:
煤球:大哥,你不必太过伤心,你父亲也并非无药可医。我就可以帮你父亲恢复。不过…
王火炎听到煤球可以医好父亲的腿,不由得欣喜若狂。哪还有兴趣知道煤球说的不过。
两只手一把按住煤球的双肩。因为煤球还很小,所以王火炎几乎跪了下来。
“唉,罢了”。煤球内心暗道。
下定决心,煤球也不再犹豫。来到王浪的腿边。先是打量了一下。
然后,闭上了眼睛。腹部肉眼可见的鼓动起来。
“噗”!一口血剑从它嘴中吐了出来,速度极快的朝着王浪的双腿射了过去。
落下时,却成了一片血雨,温柔地覆盖了王浪受伤的整条腿。
接着,双手结印,越来越快,越来越玄奥。以王火炎的眼力,到最后也只看到一片残影,看不清楚任何动作。
终于,煤球结印的双爪停了下来。一道七彩霞光从它的爪间出现,瞬间就到了王浪的伤腿之上。
看到施法成功,煤球也是轻嘘了一口气。
然后,身体肉眼可见的缩小。到最后,居然化成了一个鸭蛋大小的肉球。就在最后一刻,它意念传音给王火炎。
煤球:大哥,我太累了。我先睡了。记得带着我,你到哪我到哪。你要敢抛弃我,我我我…
王火炎:煤球
王火炎大吼一声,内心悲痛万分。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煤球想说的但是是什么意思。可是,一切都晚了。
王火炎珍而重之的拾起了煤球化成的肉球。万分小心地捧在手心。
王浪:啊!腿好痛!
突然,安静的房间传出了王浪痛苦的嘶吼声。然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头生长声。
不消片刻。声音停止了。王浪感觉到自己的右腿又回来了。而且比没有受伤前不知强壮了多少。
轻轻地,王浪真的只是轻轻地跺了一下右脚,“轰隆”一声,病床塌了。
陈医生: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吗?
本来准备查房的陈医生,听到床榻的声音吓了一跳,惊的喊了起来。
推门看到正一脸尴尬之色站在一边看着完全塌了的病房。
陈医生:奇迹啊!你的腿,怎么好了?
陈医生再也不能淡定了。甚至,惊的有点蛋疼。
王火炎:煤球,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就永远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王火炎像是在回应煤球最后的话,又像是在对着煤球发誓。
他知道,欠煤球的。搭上自己一条命,也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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