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5）

江如烟冷静下来了？

感觉到江枫心情的平复，如烟收回了手，理了理警服站起来。

江如烟我去试试那个肖鹤云，你陪张队看看李诗情那边还有什么能问的。

江枫：好。

江枫点点头，刚刚被松开的手指动了动，轻轻摩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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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烟肖鹤云？

肖鹤云：哎！

肖鹤云正扭着头看背后墙上的表，算着自己到底被关进来几个小时了。

在高压讯问下，肖鹤云觉得这个房间的空气仿佛被一点一点抽走，自己要喘不上气来了。

听到开门声时他还以为那个暴躁的男警官又回来了，结果听到这个熟悉的女声，他猛地转过头来。

肖鹤云：警官我真的说得都是实话，我真的就在这个循环里……

江如烟我可以叫你鹤云吗？

肖鹤云：这个循环……啊？什么？

肖鹤云被如烟不按套路出牌搞蒙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说，

肖鹤云：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江如烟那，鹤云，我听说你是个做游戏的，可以跟我聊聊你最近那个游戏的想法吗？我听你的朋友刘鹏说，还挺有意思的。

肖鹤云：啊？游戏？哦哦哦，那个游戏，我一开始是想……

聊起自己擅长的话题，肖鹤云显然要放松了许多，也不再频繁地去看时间了。

肖鹤云：基本就是这样，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想着通过一些关卡……

江如烟那么来谈谈你对这次爆炸的看法吧，如果按照你的想法，这是一个循环？

肖鹤云：你……相信循环是真的？

江如烟相不相信是我的事，我希望你现在把你的所有想法都能说出来，不管你认为是合理还是不合理，也不管你认为我是否会相信。

肖鹤云：我……

肖鹤云：我的理解……我经历了前几次循环，然后发现不管有没有车祸，公交车都会爆炸，也就是说车祸是变量，公交车被引爆，这才是必然的……

如烟仔细地观察着肖鹤云的一举一动，从他说话的逻辑，语调，音量等等来看，他是真的认为循环是真的，并且基于此做了很多分析。

而如果循环是真的，那么他的分析也很有说服力，这就形成了一个逻辑闭环。

肖鹤云一口气，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部讲给了如烟，终于说完，他停下来，喘了口气，直直地看着如烟，眼里充满了希冀。

如烟皱着眉看她的笔记，手上动作不停，黑色的笔在她手上轻盈灵活旋转，又全然在掌握之中，这是她思考的习惯。肖鹤云不自觉地就被那只手吸引住了，那只手细瘦又白皙，骨节优美，却并不太细腻，还带着大概是训练造成的浅淡疤痕。

如烟正准备开口，耳麦里突然穿出杜局的声音。

杜局：讯问先暂停，所有人到办公室集合。

如烟收起本子，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肖鹤云却以外她是听烦了他说话，还是不相信他，慌张地差点一激动就要站起来，却碰上了椅子上的板子，发出砰的一声。

肖鹤云：嘶……我还可以再解释一下……

江如烟我一会儿会回来听你解释的，你还是坐好别激动了。

肖鹤云：哦……

肖鹤云讪讪地坐回去，不小心又碰到了腿上刚才碰到的地方，忍不住一阵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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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局：事故现场检测出了爆炸残留物，公交车上的确有炸弹。

张队接过检测报告，如烟和江枫都上前去看，上面的确清楚地写着有爆炸残留物，但是因为爆炸太厉害，并不能判断未爆炸前炸弹在公交车的具体什么位置。

江如烟那这个案件性质就变了……

回到讯问室，如烟把车上有炸弹的事小心地透露给肖鹤云，她观察肖鹤云的表情，他的脸上并没有紧张，反而是更想确认了自己猜想之后的了然。

江如烟你说，你是设计游戏的，要是按照游戏的逻辑，你们两个人是主角，目标呢，是逃离循环，那我们是什么角色？是主角小分队？好人npc？还是阻挡主角的反派boss？

肖鹤云：我才不会把反派boss设计得这么好看……

肖鹤云嘟嘟囔囔声音太小了，如烟没听清楚，追问了一遍，

江如烟你说什么？

肖鹤云：啊？我说警察怎么也不能是反派吧，反派应该是那个放炸弹的人。

江如烟既然如此，那npc给你个道具好了。

肖鹤云：什么？

江如烟如果这次找不出凶手，你们是不是还要陷入循环？

肖鹤云：应该是吧……

肖鹤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如烟那么，你下次醒过来，就直接打这个电话，把事情以最简洁明了的方式讲给我然后告诉我你们的位置。

一听这话，肖鹤云有些激动，这是第一个相信他说的循环还给出办法的人，但是细想一下，他又蔫了

肖鹤云：下次循环时你又不认识我，我说了你不相信怎么办？

江如烟既然我现在会相信你，那么，我想，每一次循环的我，都是我本人，就都会相信你。

如烟把电话号码写给了肖鹤云，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

江如烟以防万一，你一开始也可以报个暗号

肖鹤云：什么暗号？

江如烟我最喜欢的花，是木芙蓉，那你就说一句，“盈盈湘西岸，秋至风露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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